上天永遠(yuǎn)都是公平的,白天,它讓眾人疲憊不堪傷痕累累,而夜晚,他又如貼心的愛人般為眾人送上一副萬能的療傷膏藥——安眠。
與往常相比,今日的夜色也是顯得格外的寧靜,整個世界能聽到的聲音,也就是自己的心跳聲了,而韓雨兮也是在這樣的夜色之下早早的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可是即使夜色再怎么安靜,終究還是抵擋不住顧亞威心底那煩亂的思緒,正如那詩句中所言,黑夜賜予我黑色的眼睛,我卻要用它去尋找靈魂,而此刻,顧亞威所要尋找的,便是自己那丟失的靈魂。
不得不說時光對顧亞威而言真是太過于殘忍了,也許是因為自己沒經(jīng)歷過愛情的緣故,以至于自己對于影繁星的愛太過于熾熱與瘋狂,以至于顧亞威依舊走不出這沉痛的傷疤。
可是顧亞威卻始終不明白一個道理,影繁星雖然在顧亞威的粉絲答謝會上答應(yīng)了顧亞威的告白,但是對于顧亞威,影繁星的心底并沒有任何的愛情,這點連韓雨兮都看得出來。
可是愛情是盲目的,也正是因為這種盲目,才使得顧亞威看不清自己,同樣也使得顧亞威不可能獲得自己心中想要的愛情。
不過比起失魂落魄徹夜難眠的顧亞威而言,此刻的李嘉宇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那子彈壓抑心臟的陣陣疼痛外,那對自己復(fù)仇計劃的來回否定肯定也在不斷的折磨著自己,此刻,就連李嘉宇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復(fù)仇到底是對是錯,自己選擇用自己僅存的一年生命來傷害自己二十多年一直苦苦尋覓的親人是對是錯,自己選擇將自己的所有痛楚加載到別人的身上又是對是錯。
“滴滴滴,滴滴滴?。?!”
幾聲清脆的來電響鈴也是瞬間將李嘉宇從痛苦的自我折磨中拉了出來,望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李嘉宇頓時不知道是該接還是不該接,因為此刻打電話前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在西雅圖將李嘉宇傷得體無完膚的澤秀麗。
“喂!有事嗎?我這很忙,沒事我掛了。”
左思右想過后,李嘉宇還是接通了澤秀麗的電話,可是此時此刻李嘉宇確實跟澤秀麗沒有什么好說的,所以在隨意應(yīng)付了幾下后,也不待澤秀麗回話,李嘉宇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如果說李嘉宇剛剛還在猶豫自己該不該讓影繁星身敗名裂的話,那么此刻因為澤秀麗的電話,瞬間便讓李嘉宇下定了決心,因為這個名字與自己胸口里的那顆子彈一樣,不管李嘉宇想不想想起,他都會無時不刻的折磨著李嘉宇。
終于,待聯(lián)系好所有門戶網(wǎng)站與雜志社之后,習(xí)慣了胸口疼痛的李嘉宇也是在與痛苦的戰(zhàn)斗中不自覺的便睡下了。
可以說,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不怎么香甜,畢竟每個人都有著自己難以向他人嚴(yán)明的心事,可是,老天卻不會因為你今夜睡得不好,今夜失眠到心碎就會同情你就會在明日對你溫柔以待。
果不其然,待韓雨兮從睡夢中醒來,雖然才是早上的八點半,但是自己的手機卻早已被各式各樣的來電提醒給擠爆了,也虧得韓雨兮調(diào)了靜音,不然的話估計韓雨兮那來電響鈴會被周圍的鄰居認(rèn)為是韓雨兮一直在單曲重播一段音樂。
對于這樣的場景,韓雨兮自己是早已習(xí)以為常,暫時將所有的未接來電擱置在一旁,韓雨兮也是習(xí)慣性的打開了自己的微信,這不打開還好,一打開,韓雨兮那眼中的睡意便瞬間沒有了,雖然微信上有的只是一條顧亞威發(fā)來的信息,但是就是這一條信息,就已經(jīng)讓韓雨兮足夠崩潰了。
“雨兮,今天的都市頭條你看了嗎?我好累我真的好累,我的內(nèi)心好迷茫,你能告訴我到底什么才是愛情嗎?為什么我這么的愛她卻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為什么才短短兩天的時間她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你知道嗎?剛剛她竟然奇跡般的打電話給我了,并哭訴著讓我原諒她,并且還說要和我結(jié)婚,可是我當(dāng)時并沒有任何的開心,心底甚至還不停的滴著血,你說,她到底把我顧亞威當(dāng)成什么了?我從來都不管她的過去到底是怎樣,畢竟過去我無法改變,而我要的是未來,在她遇到我過后的未來,可是她呢?在遇到我過后又做了什么?我真的好難過,我的心,我的夢,我的未來,我心底的一切,都在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徹底的死了,我現(xiàn)在就像是一團沒有了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你說,我留著這具空殼還有什么意思,我還不如給自己留下那最后的勇氣,然后用這最后的勇氣結(jié)束自己的一切,然后到那天國去找回自己丟掉的一切?!?p> 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從顧亞威的信息中韓雨兮瞬間便明白了這一切必定與影繁星有關(guān),因為韓雨兮心底是十分的清楚,在這個世界上,能讓顧亞威如此絕望的,除了影繁星,又還能有誰呢?
由于事態(tài)緊急,韓雨兮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當(dāng)下也是立馬撥通了顧亞威的電話,只是這一次,以往二十四小時都不會關(guān)機的顧亞威卻選擇了關(guān)機,這也讓韓雨兮瞬間大叫不好。
而此刻,那韓雨兮聯(lián)系不上的顧亞威正滿含熱淚獨自一人開著車飛馳在遠(yuǎn)離城區(qū)的鄉(xiāng)村公路之上,而從那車速表上所顯示的速度來看,顧亞威的車速很明顯早已超出了在這條公路上行駛的范疇。
可是此刻的顧亞威又怎么可能回去在意那車速呢?畢竟那粉碎的心早已看不到任何的光明,又怎么可能會看得見那車速表上的車速,即使那過往車輛的不斷鳴笛與司機那滿是憤怒的怒罵聲也不能讓此刻的顧亞威清醒分毫,而那早已被熱淚所蒙蔽的雙眼,此刻看到的除了顧亞威自己從那新聞頭條之上看到的影繁星與陌生男人各種的親密照片外,顧亞威又還能看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