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偏軍交給劉蕩、于迢江河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兩個人放在一起,進攻山賊老巢攻下尤來山江河是很放心的。
至于自己主軍這邊進攻亭亭山祠,江河卻是心里沒底。
偷偷模板召喚出五十名樸刀兵,先在系統(tǒng)里放著,等到兩軍交戰(zhàn)正酣,再讓這支軍隊從敵人背后殺出,江河想一想就覺得爽死了。
亭亭山祠離縣城不過三四里,半個時辰的功夫,江河率軍抵達了亭亭山祠。
敵人早已發(fā)現(xiàn)江河的軍隊,已經(jīng)準備好了簡單的防御工事,不過時間匆忙,看樣子沒準備多久。
反正江河也不著急,自己離縣城近,根本沒有后勤壓力,就在亭亭山腳下安營扎寨,為偏軍攻取敵軍老巢拖延一些時間。
這倒是讓山上的田列看不清這敵人指揮官的路數(shù)了。田列是尤來山八寨千余土匪的頭子。說是土匪其實里面包含了大量逃亡的農(nóng)民和婦孺,田列這次下山才帶了不到五百人的嘍啰兵。
田列就是巨平縣人,早年殺了人,流落到尤來山上,漸漸憑借自己的努力,在尤來山上拉幫結(jié)伙,徹底統(tǒng)一了尤來山上的八個村寨。平日里田列也就是率領百余人沒事兒下山打打劫、收個過路費,山上的主要經(jīng)濟來源還是種田。
種田好啊,自從田列在山上發(fā)現(xiàn)一塊土地平整、旱澇不侵的寶地的時候,他就連劫也不打了,安心帶領一千多個手下種田,巨平縣倉里面說不定還有糧食是田列種出來,賣到山下的呢。
可是種地能種出幾個錢來?博縣縣令派人找到田列,帶著三百根長槍、一百副甲胄和三十萬錢。田列立刻就被鬼迷了心竅,率領手下五百名武裝好的嘍啰下山攻占的亭亭山祠。
那博縣縣令說得好,只要他牽制住了敵軍十天,就給他在補上五十萬錢,并且不再追究田列之前在泰山郡干下的那些破事兒,還有機會做個都尉。這可讓田列高興地不得了,他一個土匪這時候最看重什么?不就是可以不再做個小土匪嗎。
這尤來山不小,卻也趕不上天下大啊,田列上山二十多年了,足跡也就是在成縣、巨平縣、博縣、梁甫縣等幾個縣轉(zhuǎn)悠,還不能深入縣境,怕讓人家給包圓了?,F(xiàn)在上天給他這樣的一個良機,田列怎么著也要把握住。
田列昨日就率軍入駐了亭亭山祠,今日上午才被巡境士兵發(fā)現(xiàn)。田列沒想到這個縣令居然這么快就派兵來攻,田列本以為會有一場死戰(zhàn),哪想到人家根本就是沒打算打仗。
這自然是讓田列心下大喜,他倒是希望敵軍就可以和自己如此僵持十日,讓自己大筆大財。
第二日一早,田列就笑不出來了。
一個駐守營寨的頭目慘兮兮地找到他,向他匯報了軍情。
“什么!你說營寨被官兵打下來了?八個寨子無一幸免?”
“是啊,大王。敵軍綁了幾個不爭氣的軟貨,把八個寨子全給燒了。還把咱們在十八彎兒那里種的地給毀了,一千畝上號的田地哦,全沒了!”
田列說不出話來,八個寨子,一千畝田地。那可是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啊,全毀了!
“怎么會這樣呢……”
這時,一個小兵沖上來報告:“報告大王,城下來了一個文士,說是要與大人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把老子半輩子的心血給毀了!我要和他拼命,傳令三軍造飯備戰(zhàn)!”
田列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會見什么敵軍使者。
見到韓敬鎩羽而歸,江河并沒有感到意外,若是他現(xiàn)在真的能勸降敵軍,那江河才是對他刮目相看。
“某,讓巨平公失望了?!表n敬慚愧地行了一禮,退回到一旁。
“既然如此,諸位便準備準備吧,想必今天可能會有一場血戰(zhàn)?!苯诱f話見,就見敵軍營上升起一陣炊煙。
這讓江河微微皺起了眉頭,土匪有午餐的習慣嗎?自己麾下的士兵才剛剛過上一日三餐的生活,至于自己治下的百姓多是一日兩餐,這也是大陳百姓普遍的生活規(guī)律。
朝食在九點左右,從四五點鐘開始下地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夫此時活動開了,也餓了吃第一頓飯。
中午能干就干些,下午也能干活,一只忙到四五點鐘吃第二頓飯,吃完沒過多久就上床睡覺了。所以朝食才是大陳百姓的最重要的一餐。
可現(xiàn)在,自己的部隊午飯剛剛吃完,敵軍營中居然冒起炊煙?
別人出征在外沒法知道準確的時間,不過江河可不用擔心這一點,他的系統(tǒng)中有一個距離下次召喚點數(shù)獲取時間,而自己獲取召喚點數(shù)是在12點整,自己稍微一算就能夠知道準確時間。
比照著系統(tǒng)時間,江河算了一下,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二十三分。
“看來敵軍要進攻了!諸將速去準備。尤其是張立,你離開部隊有段時間了,先去磨合一下?!?p> “是?!敝T位將軍齊聲道。
果然不出江河所料,不出半個時辰,敵軍軍營內(nèi)就鼓聲大振,看樣子是要殺下山來。江河提前下令整頓好部隊,早已收拾妥當。
這些士兵都是經(jīng)歷過成縣一役的,江河雖然不清楚對方有多少人馬,想來不到一千,自己都是可以解決的。
江河立于馬上,讓王泉、徐讓、張立三人率領部曲組成第一道戰(zhàn)列,自己的親衛(wèi)居于后方組成第二道戰(zhàn)列。
敵軍營里旌旗翻滾,江河不禁握住腰間寶劍,神色緊張。
“殺?。 边@聲不是江河喊得,是從對面陣營里傳來的,隨著這一聲殺,敵軍從亭亭山祠的廢墟中沖殺出來!
敵軍卷起塵土,江河也分不清多少人。
管他多少人!“弓箭手上前!”不止弓箭手,江河也上前督戰(zhàn),站在了全軍最前方。
“放箭!”一陣箭雨射入地方?jīng)_殺陣列,讓敵軍的進攻稍稍停滯了一下。江河暗道不好,敵軍在山坡之上發(fā)起進攻,自己的弓箭手射箭波次可能會因為敵軍的沖鋒而減少,照這樣看,能放出三輪箭矢就不錯了!
“放箭!”江河再次揚起手中的寶劍,示意弓箭手放箭。
“放箭!”這已然是最后一次齊射了。
三輪箭雨過后,敵人已經(jīng)沖到不足二十步。江河速令弓兵撤退,讓三位將領的部曲抵擋住敵軍。
自己卻沒有隨著弓兵回到最內(nèi)側(cè),而是和麾下三位屯將站在了一起。齊凌、蘇二、潘鳳、鐵牛見了,也緊跟在自家主公身后,嚴陣以待。
敵人臉上的扭曲的表情,已然清晰可見。正是一天之中最是炎熱的時候,江河的汗珠滴在地上,沒入土中。
亭亭山祠會戰(zhàn),徹底的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