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分分來報:“報告太子,此處并沒有要找的東西?!?p> 太子問:“沒有嗎?角角落落的什么都找了嗎?”
將士回:“回稟太子,都找了,確實沒有?!?p> 太子說:“既然沒有,那就一把火把這里給燒了。這東西不怕火,等他化為灰燼,自然就出來了?!?p> 此話一出,在一旁的四個人,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燒山?瘋了嗎!他就不怕控制不住火勢嗎?”張晚義小聲說道。
玄幽子一聽,要放火燒山,雖然這山大地廣,先不說燒的是已逝摯友的房子,這火勢怎么著也得燒邊整個山,連山下都百姓都要跟著遭殃。
于是他站了出來,對那群人說:“萬不可放火燒山!”
走進一瞧,此人竟然是宋祁昌!
玄靈子也喊了聲:“你這小子是太子!”
宋祁昌看著這兩個老頭,跟變了個人一樣,說:“既然你們兩個都在,那張晚義和趙歆棠也一定在吧,讓他們出來,我有話想對你們說?!?p> 玄幽子說:“他們兩個人早都走了。我也不知道你找他們兩個干什么。你跟我說也可以,我會轉(zhuǎn)告他們兩個的?!?p> 宋祁昌走了他們兩個面前:“沒什么,只是多年前,我們皇室在這山上。丟了件東西我來找找。這不是找不到嗎?我聽父王,那東西放火,我把這山給燒了,看看能不能讓他現(xiàn)身?”
玄幽子說:“放火燒山這事,我勸太子還是不要做出來的好,這東西也沒有人命重要,這山下的鎮(zhèn)子里也是有好幾十戶人家,免得被波及到。”
宋祁昌聽他說完話假裝著有所思,說:“那就讓趙歆棠姑娘,把東西給我,誒?不對,是吳湫姬小姐?!?p> 湫姬和張晚義在后面聽著他們對話,兩人十分震驚,湫姬的這個身份,除了委員會和唐云凌的摯友們,幾乎是沒有人知道的。難不成是當(dāng)時一直被叫小姬?可是當(dāng)時的宋祁昌氣場和神情和現(xiàn)在一點都不一樣。
“吳湫姬?太子你意思是歆棠她是唐云雙的女兒?”玄靈子說。
“不然呢?難道當(dāng)時唐云凌把這個女娃娃給了永安巷的委員會養(yǎng)著嗎?”
玄幽子說:“太子,您真會說笑,這趙歆棠是永安巷婦女委員會趙星洲的親女兒,當(dāng)年王宮里面也及時的派來人挨家挨戶的查了戶口?!?p> 宋祁昌說:“少廢話,今天我必須拿到東西,如果我拿不到,我就把山給燒了?!?p> 玄幽子:“太子爺要什么東西?我這兒有幾瓶毒藥,你看你需要嗎?”
宋祁昌:“少廢話!妨礙公務(wù)!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去。放火!”
玄靈子:“宋祁昌?你不要以為給你臉了,就可以反過來反咬我們一口,只要我們兩個有什么意外,西山也保不住?!?p> “昌兒,住手!”突然從太子爺身后,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女聲傳了過來,玄幽子聽到這一聲未見人影已經(jīng)落淚了。
隨著眾將士們的一齊單膝下跪,一起喊出來的一聲:“參見皇后娘娘!”
宋祁昌:“參見,母后。”
玄幽子和玄靈子也不得不以平民的樣子跪下。
直到那個皇后娘娘出現(xiàn)說了句:“都平身吧。”
“謝皇后娘娘(母后)?!?p> 宋祁昌:“母后您怎么有空過來?身旁也不見您帶個護衛(wèi)?!?p> 皇后:“你把宮里能帶出去的護衛(wèi)都帶出去了,本宮也不知道能帶誰?!?p> “是孩兒不對,請母后恕罪?!?p> “昌兒要放火燒山?”
“父皇讓我來找要東西,如果找不到只好燒了。”
“本宮跟這里甚是緣。更何況...誒?昌兒,你為何要困住本宮的師父?”
“母后?您說這兩個人是您的師父。”宋祁昌一聽也是懵了,他從未聽母后提及過她師父,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的人。
玄靈子說:“臭小子!還不趕緊給你師爺松開?壞孩子!”
眾人看著皇后,接著皇后揮一揮手,就給他們二人松開了,在后面干著急的倆人也松了一口氣。
皇后和宋祁昌說:“昌兒,東西找到了嗎?”
宋祁昌答:“啟稟母后,并沒有,我懷疑是另外兩人拿走了?!?p> 皇后說:“既然是另外兩人拿走了,你就去找那兩人,何必防火燒山,多此一舉?!?p> 宋祁昌說:“可是孩兒...“
皇后打住他的話:“不必解釋,你帶人走吧,我還要和師父敘舊,還有,此事不得外傳,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fēng)聲,特別是皇上那里,在場的每一個全家都活不了?!?p> “是!”
宋祁昌帶著他的人下山,為了以防他不聽話又回來,玄靈子還專門去眺望山下是否走遠(yuǎn)。
這是玄幽子十幾年來頭一次再次見到自己的徒弟,心里其實是開心的,但是尊卑有別,如今在他面前不是那個從小帶到大的女娃娃,而是當(dāng)今的皇后,心里又涼了幾分。
“師父。”是皇后先開的口。
“皇后娘娘,您與在下尊卑有別,以后還是不要這么稱呼的好?!毙淖踊卮?。
“此處沒有外人,我們大可不必拘泥這些,我還是您的沁姑娘啊?!?p> 玄靈子扛了一下玄幽子的肩膀,對他說道:“對?。「?,這是沁姑娘,你看看,這都長這么大了!”
可是玄靈子被一把推開:“靈弟,不可無禮!”
玄靈子也是一副委屈模樣。
“皇后,若是沒什么事的話還是盡早回去,和我們兩個在一起免得惹人非議?!边@句話,玄幽子也是狠下心說出口的。
皇后聽到師父如此說,本激動的心也涼透了,這十幾年里,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再見一眼自己的師父,這天,她終于見到了,可是,卻再也不能像曾經(jīng)的樣子,在西山,和他每天說說笑笑,一起研究自己新的藥,一起下山治病,一起去各地采藥。
上半輩子的她,和師父一起,走過這世間幾乎所有的地方,林間的小溪,夜晚的山頂,繁華的市集,無際的沙漠,神奇的海底。
后半輩子的現(xiàn)在,只能囚禁在深宮里,抬頭是皇上賜予的囚籠,低頭是大臣們源源不斷的質(zhì)疑,雖貴為皇后,但有將近十年的禁足,如果不是想見這一面,白綾早就懸掛在宮廷的房梁之上了。
“我在宮里聽說,北山難得開了,昌兒帶著人來北山找東西,我就想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見到師父,我見到了,也滿足了,不必送了,我這就回宮?!被屎筠D(zhuǎn)過身。
“恭送皇后娘娘!”玄幽子拉著玄靈子單膝跪在地上。
皇后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并沒有轉(zhuǎn)身,而是說了一句:“師父,徒兒走了?!逼鋵嵥詈笙胝f的一句是:師父您過的還好嗎。但是并沒有說出口,她怕師父再回她一句趕她走的話。
看著沁姑娘遠(yuǎn)走的背影,玄幽子內(nèi)心對她默問了一句:沁姑娘,你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