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提著玄清,毫不憐惜的劃開忘塵的胸膛。
忘塵僅余的一絲意識也在這時發(fā)揮了作用,睜開的眸子望著白堇,其中的深情似乎都要溢出來。
白堇剛要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那雙眸子已經(jīng)徹底閉上。
“喂!你堅持一下啊!你死了我兒子怎么辦?”白堇撇嘴,收下動作不減。
直到手腳麻利的將忘塵破裂的心臟挖了出來,換上精靈神樹送的神樹心這才掏出靈丹碾碎敷上。
五悅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我主人熬不過了呢。他要是死了,我們都沒的玩?!?p> 白堇翻了個白眼。
“合著你都不擔(dān)心你主人,你只擔(dān)心能不能出來玩兒?”
五悅學(xué)白堇摸了摸鼻頭,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神樹心與身體融合也需要些時日,怕那時候我肚子都挺得老大了。
小五悅,快去給我找找凡俗孕婦需要的東西,我完全沒經(jīng)驗把你身體弄成什么模樣可就要看你的運氣了?!卑纵罒o所謂的聳聳肩,五悅只覺得心酸。
這是什么娘?
白堇秀手一揮,身上已經(jīng)多了一件白袍,捏了個除塵絕這才覺得好受些。
“走了,得把這位大爺交給能照顧他的人了。反正我是不伺候他?!卑纵勒f著,拍拍手想越過忘塵跳下榻。
腳剛落地就是一軟,直接坐在地上。
白堇:我要殺了那個欺師滅祖的!
五悅扶額。
白堇強撐著身子站起來,打開門便看見跪了一地的魔將。
“干么呢?”白堇眸子微瞇,危險氣息四溢。
輪棄何勒跪在最前面,看見白堇眸子都氣的通紅。
“你個妖孽!我們尊主如何了?”
白堇聽這質(zhì)問的話,心頭就是一股火。
“你們尊主如何,憑的問我做甚?是死是活,自行進去看。
今日,我便要出了這魔界,回我人族去。攔我者,便看著我死吧。”白堇扶著腰說著無賴的話。
聞言一群人呼啦一下沖進殿內(nèi),看見一殿的血跡便是心頭微涼。
白堇哪里管的了它們?自己尋了個偏殿睡去了。
而何勒看著毫無生機躺在血跡中的自家尊主,以及地上扔著的破碎心臟,提著刀便要沖出去。
“我要殺了那個妖孽!”
輪棄眼疾手快的攔下,道:“你別沖動!”
“如何不沖動!兄弟們,跟我走!”何勒是個暴脾氣,身后帶著的隨他們同是魔將卻都是何勒帶出來的兵,脾氣不說一般無二卻也有七分相似。
“走!為尊主報仇!”
輪棄扶額。
“報什么仇?我們該謝謝人家姑娘才是!”
何勒一聽不樂意了。
“尊主逝去,你竟要謝謝兇手!莫不是覬覦尊主位置已久?你我兄弟千年,怕死我何勒認錯了你!”
輪棄只覺得氣炸肺子了。
“你急躁個什么?那姑娘是給尊主換了個心!神樹心!抵得上千年修為的神樹心!”輪棄上前將手搭在忘塵脈搏上,想要確認一下。
何勒聞言一頓,趕忙走上前等著不在多言。
輪棄起身,道:“今日之后,怕是要改口叫那尋寶鼠尊后了!”
何勒撓了撓頭,與剩余魔將對視,撓了撓巨大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