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漸漸有些不耐煩起來,老王笑呵呵走在前面。
“老人家,走啊,咱們去看一看風景,很久沒醉了,也不知道醉酒時候的風景,是否很好看?”
老頭眼中隱隱有些怒火,但是不好發(fā)作,而旁邊的小孩子,已經快要爆發(fā)了,老人死死捏著孩子的肩膀。
就這樣,老王安安靜靜走在前面,辣嘴的酒喝下去,竟然還咂咂嘴。
后面跟著一老一少。
風吹五月花,青草處處揚。
三大一小,就這樣現(xiàn)在茅草路中央,沒有泥濘,卻炙熱得慌。
“小子,你這是故意找死,可別怨我們,因為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李傲軒找了個石頭坐下來:“少東家,這話就不對了,我是一個尊老愛幼的人,在你家聽你父親的,回來問了問,的確不是你的,我就賣了,鐵匠心好。”
隨后隨手摘了一葉草:“在這,我尊重你們,好心好意來談事,怎么又返回去了?”
梁棟郎一揚頭,其中一個男子走了過來:“給我教訓這小子!”
李傲軒后退好幾步:“等下!打我一個小孩子,以大欺小不說,還用手下?”
梁棟郎想坐下來,但是地太臟,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著:“揍一個話多的窮癟小子,怕臟了我的手!”
李傲軒繼續(xù)退:“哎!向我走來的大哥,你就不怕臟了你的手嗎?”
來者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往地上搓了搓泥:“小子,少東家說的不錯,你真的話很多,而且都是一些無聊的話!”
李傲軒說道:“你們真的不聽我說其他的了嗎?”
“打!”
“等下,你們可知道最南邊的無人之地?”
梁棟郎身體前傾:“等等!我倒是聽說過,臭小子,你有何高見?”
“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給我打!說的什么屁話?別管什么以大欺小,那地方去的人就沒回來過,去?”
“哎?輕點兒,免得聲音太大,也免得他這么容易掛,反正只是個孤兒,隨便了。”
隨后一招手,和另外一個護衛(wèi)直接離開:“你自己看著辦,別弄砸了,保不定會遭殃的!”
“好的,少東家!”
李傲軒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如果自己出手,就會暴露,如果不出手……
太能挨打也不是個事??!
裝死也不行,自己暫時還沒有遠走他鄉(xiāng)的習慣。
正當李傲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鐵匠老王醉醺醺趕了過來。
身后還跟著一老一少,更遠處,一個少女悠悠騎著馬兒正趕來。
“老人家,我是不是喝醉酒,眼睛花了?怎么會見到有大人欺負小孩子?”
老頭兒看了一看:“我也看不大清楚,估摸著只是玩鬧吧!走,看風景去!”
老王轉身,虛瞇著眼:“老人家,去哪兒???就這一條路,還不是得過去,唔……趁著酒勁,我去湊湊熱鬧,湊湊熱鬧?!?p> 正說著話,整個人倒了下去。
沾了一身泥的老王又順勢爬了起來,雄壯的體魄,給到平常人的是一個比較有壓力感的背影。
隨后這個背影漸行漸遠,最終出現(xiàn)在李傲軒等人附近。
“哎?哎?哎?你們這是在干啥?”
一時間沒看清來者,也沒怎么見過老王的梁棟郎呵斥道:“眼睛瞎???我們在教這個小子一些道理,喝醉了酒回家睡覺,出來很危險!”
老王呵呵笑道:“喲!我可沒醉,我知道你,鎮(zhèn)中武岡石料老梁的兒子吧?”
“年輕人,怎么我感覺你這話里有話???”
梁棟郎身后的另一個壯漢站了出來,面對著老王。
梁棟郎這才說道:“也沒啥事,喝酒就好好喝,有益身體,長命百歲不是?”
老王哈哈一笑:“哦,也對,哈哈,是我多想了,你們繼續(xù)。”
老王說完后繼續(xù)往前走,還向后面的“爺孫”倆招了招手:“你倆快點?。 ?p> 李傲軒先是見到鐵匠,又見到了那個曾經關心過自己的老頭,還有陳掌柜家旁邊的一個小孩,心中又有了另外一些想法。
等爺孫倆都過去之后,梁棟郎說道:“動手,慢慢打!不不不,等會兒,等這三個癟犢子過去了再說?!?p> 沒想到,話剛說完,一個酒壺就飛了過來,重重地砸在梁棟郎頭上。
砰的一聲,梁棟郎瞬間到底,等老王終于走過來時,梁棟郎這才緩過來。
“小伙子,你說我是癟犢子可以,說那小孩也可以,但是,你這癟犢子竟然不懂得尊老!”
“我今天得多管閑事了,喝酒之前干活累,不開心,喝酒就開心了,既然喝酒也要遇上糟心事,那就趕緊解決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一來亂動手,就不怕被抓了去關著嗎?你要知道,我完全有能力去監(jiān)獄,也可以直接自己找你,到時候,你會更慘!
“哦?”老王直接一耳光扇了上去,只不過不輕不重,剛剛好,臉也不會腫。
“動你怎么了?”
梁棟郎退后好幾步,揉著你記得面龐大聲說道:“給我上!”
老王一點都不懼怕,將最后一壇酒丟了之后,站起身來,雖然沒有這兩個護衛(wèi)高點,但是可比李傲軒這個小不點大多了。
來者直接動手,老王不慌不忙應對。
對方只要遞過來一個拳,老王便更快地順勢抓住對方送來的手腳,然后往前一拉一送,讓這倆人做了不少狗吃屎的動作。
梁棟郎怒斥道:“都是吃干飯的?打?。 ?p> 倆人這才提起精神對待這個酒鬼。
誰知道這酒鬼雖然醉醺醺的,但是總能夠就像是無意間就能躲過這些人一樣。
打著打著,鐵匠老王竟然拿出了一個鐵錘:“啊哈哈,欺負我是吧,來,錘死你們!”
現(xiàn)場看似是正常人打架,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老王是故意的。
打的時間越長,越能夠看出破綻。
正當這場鬧劇還在繼續(xù)的時候,大家都以為這三人要打到精疲力盡的時候,老王實實在在挨了一腳,順勢滾到了坡下去,那么多茅草,估計到處都要破了皮。
果然,等老王上來的時候,手臂和臉上都是劃痕。
“欺負我酒醉是吧?來啊,來?。 ?p>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拿著錘子就往這兩個人身上招呼。
沒一會兒,倆人躺在地上沒動靜了。
老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叫道:“還有誰?”
復而指著梁棟郎:“你也要打一架嗎?來!我長得壯,但不欺負你,因為我醉了,要打來打!”
梁棟郎畏畏縮縮,全身顫抖:“你就是給我打東西的鐵匠?那小子說那東西不是我的,給賣了,現(xiàn)在倒好,我來討說法,你卻插手打我的人,你們是一伙的對不對?我爹要是知道了,你們都沒有好果子吃!還有,我大叔是……”
“閉嘴!小兔崽子,我認識你嗎?”
老頭子說話了:“看來你們還真像一伙的?!?p> “老爺爺,到底誰欺負的誰?。俊毙『⒆右舱f話了。
李傲軒想要說話,但是又覺得不妥當,就只能等老王怎么說了。
鐵匠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大老板的兒子嘛,但是我真沒有給你做過東西,我雖然酒醉了,但你也不要強扯些沒用的!你有證據(jù)嗎?”
有證據(jù)才怪,當時就是怕他爹知道,就只是托人來說了一下。
梁棟郎無話可說了,站在原地害怕到發(fā)起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