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宇辰抬起那細(xì)長的腿一蹬,快速地從坐騎上胯下,白皙修長的手將踏雪的韁繩遞給了一旁的辰王府的馬夫,順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理了理自己一絲不亂的衣服。
祁峰、大力一等人也從馬上下來,整整齊齊站在曹宇辰的身后。
“王爺,快請進(jìn)府,這一路的舟車勞頓累了吧?”古叔一早就在門口迎接著。
“古叔,我不累?!?p> 古叔見辰王原地不動,并不著急進(jìn)府,倒是有些詫異。
祁峰懂辰王,便大聲喊道:“出來吧!”
雖然青云一等人與曹宇辰有些距離,但是曹宇辰從剛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這是一個戰(zhàn)者最基礎(chǔ)的觀察力和敏銳感。
“又被發(fā)現(xiàn)了?那個,本來我也沒想躲呀”青云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一邊走一邊喊,“好久不見,朋友們!”
古大力聽聞熟悉的聲音,看到熟悉的身影,立即展露笑容,露出小虎牙,咧開嘴笑了笑,抬起右手想打聲招呼回應(yīng)一下,被一旁的祁峰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便瞬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見對面無聲回應(yīng)她,頓時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你找我?”竟然是曹宇辰回應(yīng)了她,不光青云覺得有點詫異,就連曹宇辰自己也懷疑了剛剛的回應(yīng)。
“嗯?!鼻嘣破鋵崈?nèi)心有點傷感,幾日不見,他倒生龍活虎的。
曹宇辰眼神往青云一旁的青墨瞟了一眼就瞬間移開了視線。
“什么事?”簡短三字,對青云看來那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就像誘拐小朋友的糖,那么的有誘惑力。
“那個...”其實青云特別想說,就是有點想你了,但是人不是還要含蓄些嘛,就轉(zhuǎn)彎提及了其他。
“有個案子,想讓你也去看看?”
“不感興趣”曹宇辰不假思索冷漠的拒絕了。
“上次你不也...?”
“冤案、命案朝廷專設(shè)刑部管轄!奉勸你不要介入”曹宇辰知道這種事情危險性較大,他倒不想讓一個女子參與進(jìn)來??擅髅麝P(guān)心的話,讓別人聽起來就變了個味。
青云見曹宇辰回絕地如此干脆也是有些生氣,沒再多說什么,扭頭走了出去,蒲兒趕緊追隨而至。一直在旁觀察的青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曹宇辰,便也扭頭跟在青云的身后,離開了。
“王爺,您當(dāng)真不幫青云姑娘了?”這古大力不理會祁峰遞出警示的眼神,實在是憋不住了才問的。
曹宇辰并沒有回答大力的問號,對一旁的祁峰問道:“祁峰,那個青墨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是,并沒有異樣”大力一臉疑惑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祁峰,祁峰冷冷的轉(zhuǎn)移了視線,把大力當(dāng)了空氣。大力緩緩將目光轉(zhuǎn)向曹宇辰。
“哦?這倒是有趣了,他越是干凈,就越是有問題?!辈苡畛降难壑虚W過一絲不安,眼神忽然變得凌厲起來。
“大力,你去查一下剛青云說的事情”
“是。王爺”終于得到王爺?shù)呐闪?,古大力自是開心不已,一溜煙消息不見了。
蒲兒對青云道“小姐,我們到了”
青云便抬頭看見遠(yuǎn)遠(yuǎn)田邊的一棵香樟樹,倒有些孤獨凄涼。
“見死者是什么狀況?”
“我是從停尸房第一次看見死者,現(xiàn)場我也不清楚?!鼻嗄_實因為上次有些事情耽擱了,恰巧趕上下雨,便沒來現(xiàn)場,直接去了府衙。
青云便不做聲,順著唯一通向?qū)γ娴膹潖澢÷?,向樹下走去。輕風(fēng)不停地吹拂在茂密的麥田,那一個個麥穗,揮動著腦袋,好奇地看著走來的三人。
青云一會這里看看,一會那里看看,忽然彎下身來,趴在地上,俯視著前方,仔細(xì)的觀察了會,又陷入了深思。
腳下這條路上顯然被狂風(fēng)暴雨洗禮后,所剩無幾有價值的線索,大雨是現(xiàn)場最大的破壞者。
所以,青云這系列的舉動,青墨倒覺得有些夸張了,尤其青云站起身來,那沾滿泥土的裙擺和衣袖,讓青墨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
“小姐,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嗎?”蒲兒跟在青云的身后,跟著青云看所看,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便十分好奇的問道。
“我們要通往這顆樹下,只有這一條路。卻也因為這條窄窄彎曲的小路的兩旁是濃濃的麥田,造成空氣對流速度較快,逆行成風(fēng),導(dǎo)致此路成了壓強的通道,受感風(fēng)力更足了”
“不是,這個對案情有關(guān)系嗎?”青墨感覺青云現(xiàn)在有點好笑,爬在地上半天,就得出這個結(jié)論。
“也就是說路面上如果有什么線索的話,就在老天爺?shù)木祛櫹?,一點都沒剩下了”青云淡淡的說,倒也沒表現(xiàn)出沮喪之樣。
“那我們來不就白來了嗎?小姐”蒲兒有點氣餒,狠狠地跺了跺腳,那雙鞋子沾了更多的紅土泥巴。
青云瞥了暼眼睛看了看蒲兒腳丫跺出的坑,說道:“路面上,沒有了,不見得其他地方?jīng)]有?”
蒲兒看到青云看了看自己,自己也好奇低頭看自己的腳丫,頓時激光一亮,便又恢復(fù)了霜打的茄子,嘟了嘟嘴說:“你不會說地里面吧?小姐,她是上吊,又不是被活埋?”
青云笑了笑拍了拍蒲兒的肩旁,打趣道“如果讓你都猜到了,還要你小姐干啥?”。便又往前走了去。
這段期間,青墨倒一直不語,他對青云倒是好奇的很呢!
走到樹下,在那個吊尸的樹梢下左右看了看,便走近大槐樹的軀干,探了探頭離更近些,看到也清楚、仔細(xì)。
青云環(huán)至大槐樹觀察了一圈,在一處停了下來說“如果是你們自殺,如何把那條繩索如何掛到樹梢上的?”
“小姐,不會是我的,我怎么不會上吊自殺,這太痛苦了?!?p> “不是所有的自殺都是痛苦的,諾,就在這里上吊的女人,像這樣一直微笑著?!鼻嗄皇种噶酥改菢渖?,便自個咧咧嘴,學(xué)了學(xué)那微笑。
“啊...”剛才青墨學(xué)模學(xué)樣,讓人感覺忽然從后面吹起了一股冷風(fēng),這讓蒲兒頓感汗毛豎起,脊梁骨發(fā)冷,忍不住大聲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