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從得知老爺代傳圣旨內(nèi)容后,蒲兒那就像萬花叢中忙碌的蜜蜂一樣,嗡嗡的不停。
難的蒲兒不在身邊,也落的清凈。
青云獨坐窗前,想是與二哥婚期同一天,真是熱鬧了,不自覺的咧嘴傻笑。
“小姐,天冷,你喝點姜湯吧?”
李青云恍若未聞,手指噠噠敲打窗欞。
“小姐”蒲兒無奈走到身邊,把湯碗慢慢放在了青云的手里。
“燙”青云一激靈,把湯碗打翻了,蒲兒剎那間接住了半空中湯碗,竟未灑一滴。
“小姐,你又走神了,這可一點不燙呢!”蒲兒把湯碗重新放到青云手里。
青云回過神,摸了摸碗邊,確實不燙呢!
青云雙手端起碗,一鼓作氣,一口氣喝完,端著空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再次看向窗外。
蒲兒側(cè)身伸手接過湯碗,問道“小姐,你這是想啥呢?”
“好無聊,也不知道曹宇辰一天天干嘛呢?”
“小姐,你呀,皇上圣旨都下了,辰王早晚不都要來下聘禮的嘛”看見小姐翹首以盼的模樣,蒲兒是哭笑不得。但是心里也明白,以小姐的性格,能遇到心愛之人也實在不易!
青云低眉垂下眼瞼,瞳孔中掠過一抹暗淡之光。
青云雖是心里歡心,可連幾日沒有看見他,難不成他心中有其他所想,不愿意此門婚事。
想到這里,青云立即起身,喊道“走,我們?nèi)ジ险宜?p> 蒲兒立即上前,連忙作出噓聲狀讓青云小聲些,這小姐真的是仁義廉恥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蒲兒、你,面對小姐我未來的幸福生活,你卻要攔我”說著,青云假裝落淚模樣。
蒲兒絲毫沒有被打動,眨巴眨巴著大眼睛,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強調(diào)道“小姐,你這樣我是瞧了好多次,無效!”
青云忽轉(zhuǎn)輕笑一聲,天真無邪地說“蒲兒,當(dāng)真不讓我出去。”
“小姐~”
只見青云柳眉一挑,道“看來,在我嫁人之前,先給你找個人嫁了呢”
蒲兒羞澀心鹿狂跳,口中則連忙解釋道“小姐,是老爺囑咐了,大婚之前,你寸步也不能離開李府。”
一想到是爹的主意,青云無可奈何,嘟著嘴,一臉不開心,趴在桌子上。
蒲兒連忙安慰道“小姐,你可是馬上要成親的人了,咱們時刻要注意注意形象!”
青云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說“蒲兒,你還是把我殺了吧、”
看著青云緊抿雙唇,一副不情愿的樣子,蒲兒愣了愣,屋里安靜了片刻。
“小姐”蒲兒試了試喊了一聲,青云卻不給與回應(yīng)。
“哎,我這有一個好主意,看來某人是不需要了”說著,蒲兒佯裝往外走。
手臂一緊,青云握著了她。
“蒲兒,快說嘛”
“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不許把我嫁出去!”
“這個嘛,我要考慮考慮`”
蒲兒聞言,接著要外走,青云緊拽衣袖,乖巧直點頭,立即改口道“蒲兒,蒲兒,不嫁?!?p> “小姐、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還是蒲兒對我最好了”青云上去就抱著蒲兒,撓著癢癢,逗得蒲兒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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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jié)u漸深了,夜幕終似托不住冬意的沉淀般,天空里終于星星點點的飄起了白色的雪花。
一人丫鬟模樣,從李府大門大搖大擺了出去。
些許是冷衣服裹著嚴實,些許是外出取主人的驅(qū)寒毛裘為由,無論怎樣,青云就這樣安全混了出來。
一只白暫的小手從衣服中伸出,接住幾片雪花,微笑著,抬起頭,對著那飄零的雪花說道“初雪耶,真的好美!”
說話間,口中的哈氣升向天空形成一道白霧,不會消失在了雪夜中~
李青云縮回了手,顧不上停下來慢慢欣賞那些黑夜點綴下的雪白無瑕,目光多停留了會兒,便急急離開了。
她為了趕時間抄近路,李青云選擇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行進。
雖以往都是蒲兒跟隨自己,今日就留蒲兒在家守著,以便爹爹查崗她好隨機應(yīng)變。
青云膽大是不怕,想著不會就可以看見心想之人,她腳下的步伐又快了幾分。
雪夜下,路上不見人煙,每家每戶便緊閉大門,燭燈映木窗,一路倒也是安靜祥和。
就在一個豪宅院拐角處,青云還是見淅淅索索人的聲音。
青云下意識地立即閃躲在一旁,透過飄飄揚揚的雪花,向?qū)γ嫱ァ?p> 雖目擊之處不是正門,仍舊高懸掛大大的金色牌匾“君悅客?!?。
對于這家客棧,李青云所耳聞的,它便是冀州城最有名的客棧,只招待達官貴人或有顯赫家世的人,每日流水更是驚人。
按說客棧人來人往是正常,可就在后門幾人忙碌穿梭卻不見燈光閃爍,必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青云側(cè)耳細聽,朦朦朧朧聽見幾句對話聲。
“快點、快點”一個身長八尺的精壯漢子壓低聲嗓連連道。
“小心點,千萬別磕到,小心~”
這撥人,分為兩人一組,動作熟練地往里抬著什么。不是因為離得遠看不清楚,只是因為布包裹著上下,自分不清是什么而已。
不會,搬抬工作一完成,那些人消失了,就連碩大的馬車也不見了~
確切的說,沒有看見一人出來。
大晚上,這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究竟為何?
在強烈地好奇之心促使下,青云便慢慢走上前去,想一探究竟。
隨著夜越來越深,雪也越來越大,路面的積雪越來越厚。青云抬腳走上去,沒有一絲聲響,就連身后的腳印也覆蓋了去。
青云抬著脖頸望著緊閉的暗黑大門,如不是剛親眼所見,他們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李青云逗留片刻,想著別再有什么人折回,便準(zhǔn)備要離開。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縫隙,從里面探出一個精瘦的長臉,問道“姑娘,請問是要住宿嗎?”
李青云聞言腳下一趔趄,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沒有那家客棧,后門邀請客人入住的。
甚至她沒有上前敲門主邀,也沒有弄出很大的聲響,這個男人竟然自己開開門了!
這男人是不是一直監(jiān)視自己著一舉一動還是偶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