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蓋重物的紅色華美遮毯也被兩名宮監(jiān)緩緩揭開,一時之間!一柄制作別致精美,用以晶瑩透徹的白色玉石裹身,龍眼散發(fā)出耀眼藍色寶石光芒的龍頭手杖顯現(xiàn)眾人之前。
“這藍靈玉石寶仗便是我南疆老耶羅多王上獻給淵國陛下的貢禮,恭祝陛下猶若九天翔龍萬年安康,照耀北國盛世,還望陛下笑納!”南疆大國師一臉諂媚道。
夜宣聽了奉承,隨即一臉喜眉笑目:“看來這寶仗當(dāng)真是老耶羅多極其用心為臨我淵國選來的寶物,如此大國師便替朕謝過老耶羅多的心意吧。”
“陛下多禮.....!”
福熙殿迎禮宮宴上,十二名面容清麗,身著鮮亮舞衣的宮婢伴隨著美妙絲竹之聲翩翩舞動柔軟的身軀,舞姿交錯變換間盈盈水袖揮動起長長的彩色紗袂,旋轉(zhuǎn)跳躍猶如姣姣玉仙,直令一眾在宴的外臣連連拍手叫絕。
沙曼公主和南羅大國師易蜥,也皆居于夜宣和鸞貴妃水臺之下的右側(cè)手貴座,依次而落!北淵太子夜瀾也在宴過一刻后姍姍來遲,居于臺下左側(cè)。
席間觥籌笑語不絕,歡聲不斷于耳,大殿匆忙來往的宮婢也忙于斟酒換碟,波碌未歇!
轉(zhuǎn)瞬之間宴已過半,身著一襲異族華服又用心施以薄粉紅唇,妝容精致的沙曼公主忽而起身朝著夜宣發(fā)了話:“宣陛下,請允許我南羅沙曼公主今日代表我南疆國子民敬陛下美酒一杯,祝我兩國邦誼長存,萬世和睦安年!”
“好!沙曼公主所言也正是朕心中所愿,如此朕便與眾臣共飲此酒,回敬給沙曼公主,也祝我南兩國北永無戰(zhàn)火,共享平和盛世!”夜宣爽朗又不失威嚴笑道。
一旁的侍婢忙替夜宣斟一杯滿酒,滿殿眾臣群聲附和,亦隨皇帝和沙曼公主共同起身,舉杯而飲。
“沙曼早在遠疆便聽聞淵國瀾太子的威名和事跡,傳聞太子三歲能文,五歲能武,七歲隨北帝披甲入軍營,十歲已是征戰(zhàn)八方的戰(zhàn)神!實令沙曼仰慕已久!今日一見更是不由自已!”
“所以,這第二杯酒沙曼便代表自己,為太子殿下敬上!望與太子共飲此杯?!鄙陈饕贿吥樂杭t云說著,一邊又從身邊侍女的托盤上,親執(zhí)青玉瓷壺斟起酒來,待指節(jié)微顫地斟完兩杯,便向夜瀾親自奉上了其中一枚琉璃酒盞。
搖曳玉盞幾近眼前,夜瀾神色無波注視著目光之間稍有閃爍的沙曼公主,悄然運起一股內(nèi)力,平靜接過那枚酒盞抬頭一飲而盡,又點頭示禮,緩道:“民間所說不足為信,都是些虛傳罷了,倒是沙曼公主!一如傳聞中,生得...心面玲瓏!”
“太子殿下過獎了!”沙曼公主眉眼間微波流轉(zhuǎn),亦將手中玉盞對飲而盡,轉(zhuǎn)身落盞之際又是勾唇一笑,笑中又似遺漏出一抹肉眼不可見得的得逞之光,緩步走向自己座位。
一直未作聲響,今日裝點也甚為明麗耀眼的鸞妃,這才對著夜宣認真諫言道:“陛下,您看這南疆國公主容顏嬌麗、豐姿窈窕,氣質(zhì)嫻雅卻不失風(fēng)情,又恰得妙齡!真是上天借由此次互訪之機為太子殿下安排而來的一樁極好姻緣?。 ?p> 夜宣聽了卻是輕柔拍著她的手打趣一聲:“愛妃斷不可如此說笑,我們怎可未經(jīng)老耶羅王的同意就把他唯一心愛的女兒許到我淵國呢?”
“陛下,我等此次不遠萬里來訪北國,建立邦交之誼乃是其一,這其二便是我南國公主的婚事,今日我大國師在此代表老耶羅多王和多所王子之意,請求陛下為沙曼公主賜婚?!蹦狭_大國師易蜥借勢站了出來,表明了不可抗拒的來意。
夜宣一時語結(jié),眉間輕輕皺起,思索一瞬后,望向夜瀾:“那,瀾兒,你...意下...?”
“父王!...”未待夜宣說完,夜瀾即刻打斷了他。
“兒臣的母后如今還躺在漪蘭殿中,清醒之日遙遙未料,性命危淺猶如風(fēng)中殘燭,孩兒日日擔(dān)憂,食不能寐,怎可有心著想情欲之事,只顧一己之私!”
“此舉實屬大不孝之罪!父王又讓兒臣今后該如何為國之言表?還請父王三思而定?!?p> “這......”
被拒絕的沙曼公主和大國師未再多言,只有最先提議和親的鸞妃還要開口再做爭辯時,卻被夜宣委婉一笑擋了下來!
“朕也以為,這兩國之間的聯(lián)姻不比民間凡俗普通的談婚論嫁那般草率!那就先請沙曼公主和南疆大國師于我淵國暫留些時日,居于華陽宮中,宮中一切住住隨行,隨心便可,不受于限?!?p> “多謝陛下!...”沙曼抿唇而笑,算是贊同,想來日后所行之事還是有回轉(zhuǎn)之機的!
因著今日宮中大部分宮人被調(diào)遣到福熙宮的宮宴,纖羽宮的防衛(wèi)也比平日弱了許多。
薄暮時分,在小影接到曲蝶衣的線報之后,我便與阿潭師兄和艷陽師姐便立即動身,一路啟程,鬼神無覺溜進了纖羽宮鸞妃寢殿衣架后的密室。
大約半個時辰后,我們終于順著圖紙上的路線緩緩旋動起幽暗石壁上最后一道機關(guān)。
深沉厚重的石門,隨著門板不斷摩擦地面的聲音漸漸挪動開來!視線清明之間,屋中不遠處半空正懸吊著一個渾身掛滿鞭傷,白衣滲透鮮血,發(fā)髻污灰散亂,臉色蒼白中又泛著烏青之色的年輕男人。
“師兄!”艷陽急迫一聲大喊沖上前去,四面“簌簌”作響飛箭卻在一時之間阻擋住了她的去路。
驚動時分,玉清師兄低垂的眼皮忽而竭力一眨,用微弱的聲音低喊道:“艷陽!別過來!”
“玉清師兄?。”
“玉清~!”我和阿潭師兄也奔至近前心急喊道。
“你們都別過來!.....這些蛇...都是攜有劇毒的...噬髓....花僵蛇!只要被咬一口,毒液便會順著骨髓....滲透到你們?nèi)硌褐校?..必死無疑!”
“要不是本師兄,在師門常年練就了一副...百毒難侵的體質(zhì)!我怕是很難活著...咳咳...活著...再見到你們了...!”
北芒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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