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向我下跪道歉!”袁莉莎看著蘇橙的眼睛,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
“你……不要欺人太甚!”蘇橙憤怒地看著袁莉莎。本來這杯子就不是她打破的,如今這袁莉莎竟然要讓她下跪道歉,這分明是故意欺負(fù)人。
“紫嫣,我們走?!碧K橙并不想再理會袁莉莎,于是拉著周紫嫣就想往外走。
哪知道,袁莉莎竟一把拉住了蘇橙的手,攔住她去路的同時,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我讓你走了嗎?”打完蘇橙,袁莉莎還一臉趾高氣昂。
一旁的周紫嫣,害怕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可是她也不敢怎么樣,畢竟是個誰都可以欺負(fù)的新人,碰上這樣的大姐大,周紫嫣也只能忍氣吞聲。
“……”莫名被挨了一巴掌的蘇橙,頓時有些懵了。
懂事以來,蘇橙的印象里還沒被人這么打過。
雖然年少時她父母時常吵吵鬧鬧,家庭不像別人那么幸福,可是他們也不曾打過蘇橙一下,而如今被一個外人平白無故打了一巴掌,蘇橙一下子眼眶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
路時寒出現(xiàn)在蘇橙他們面前,看著蘇橙紅了的臉蛋,和一旁還怒氣未消的袁莉莎,問道。
“沒什么,都是小事?!笨吹铰窌r寒的出現(xiàn),袁莉莎的臉色頓時轉(zhuǎn)怒為笑,一臉輕松地打著哈哈,似乎并不想剛才的事情讓路時寒知道。
“莉莎姐說蘇橙打碎了她的杯子……還打了蘇橙。”一旁的周紫嫣實在看不下去,大著膽子趕緊說出了實情。
“杯子?”路時寒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挑了挑眉。
“……”袁莉莎尷尬,一時無話。
“多少錢,我賠?!甭窌r寒淡淡開口。
沒想到路時寒會那么說的袁莉莎,頓時就笑著擺手道,“不用不用,碎了就碎了,又不值錢?!?p> “你剛才好像不是這么說的。”在路時寒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聽到了她們剛才的對話,于是故意看著袁莉莎說道。
路時寒也很清楚袁莉莎的人品,所以這次的事情,也很明顯是她在欺負(fù)弱者。
“我……”袁莉莎不知道路時寒聽到了多少,只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就說道,“她們都是小年輕,我不會跟她們計較的。”
“杯子的事情,是你自己說算了的。那么你誣陷蘇橙打破你杯子的事,你打算在怎么解決?”路時寒繼續(xù)道,似乎并沒有要這么輕易讓事情平息的意思。
聽到路時寒的話,袁莉莎驚訝地抬頭看著他。
而路時寒的話,也讓蘇橙的眼神驀地一緊。
原來,路時寒都知道。
不僅如此,他還是特意站出來,為她們說話的。
“剛才那邊那臺機(jī)器一直沒關(guān),這個房間里發(fā)生了什么都拍的一清二楚。所以到底是蘇橙真的打碎了你的杯子,還是你故意栽贓嫁禍,我們只要視頻拿出來看一下就知道了?!甭窌r寒指了指此刻放在桌子上,原本用來錄制花絮,后來被工作人員隨意放在休息間桌子上,忘記關(guān)掉的攝影機(jī)。
頓時,袁莉莎的臉就黑了。
她僵硬著身體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跟蘇橙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算了。大家都在一個劇組,也不希望把關(guān)系搞得太僵,對嗎?”路時寒開口,語氣并不強(qiáng)硬,可是卻讓人無法拒絕。
袁莉莎知道,今天她是徹底翻船了。
原本只是想逞逞小威風(fēng),教訓(xùn)一下蘇橙和周紫嫣,卻沒想到招惹到了路時寒,于是只得向蘇橙開口道歉,“對不起。”
看到袁莉莎在路時寒的“要求”下不得不開口道歉,蘇橙心里也算是解氣了。
跟蘇橙道完歉,袁莉莎就一臉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蘇橙想跟路時寒道歉,還沒開口,就看到傅斯臣走了進(jìn)來。
“蘇橙,你的臉怎么了?”
看到路時寒也在,傅斯臣的眼神明顯暗了一下。
“我……”一時之間,蘇橙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傅斯臣解釋。
不過下一秒,心急的傅斯臣就一把拉走了蘇橙。
來到外面之后,傅斯臣摸了摸蘇橙有些紅腫的臉蛋,繼續(xù)道,“說話啊,怎么了。”
這臉紅紅的,一看就是別人打了。
可到底是誰打的,傅斯臣不清楚,所以緊張地問道。
蘇橙老老實實地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傅斯臣。
在知道是路時寒出面幫助了蘇橙的時候,傅斯臣心里有點不舒服,不過聽到袁莉莎竟然故意欺負(fù)蘇橙的時候,傅斯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疼嗎?”傅斯臣伸手,不自覺得摸了摸蘇橙那一半紅紅的臉頰。
“沒什么,已經(jīng)不疼了。”蘇橙回答道,在傅斯臣的手觸到她皮膚的那一刻,心臟仿佛漏了一拍。
那一刻,傅斯臣的眼神里帶著無盡的溫柔,蘇橙看在眼里,心口好似有徐徐微風(fēng)吹過。
別說疼了,魂都沒了。
“對不起,下次再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時候,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你身邊的?!备袅藭海邓钩伎粗K橙,認(rèn)真地說道。
蘇橙笑了起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原本的委屈和難過好像一瞬間都消失了。
只剩下面前這個男人的臉,無比清晰地映照在她的眼睛里。
蘇橙心想,原來傅斯臣也是這么護(hù)短的。
第二天正好有傅斯臣和袁莉莎的對手戲。
機(jī)會來了,傅斯臣當(dāng)然不會錯過。
那場戲講的是路時寒家中母親重病,覺得自己快要離世,便想盡快看路時寒成家。于是袁莉莎借著這個由頭,就去請求傅斯臣,想要讓傅斯臣賜婚,不過傅斯臣知道路時寒對這個表妹并無心意,所以在猶豫,于是袁莉莎就跪在傅斯臣面前哭訴。
那場戲,作為太子的傅斯臣,自然是坐著的,不過袁莉莎卻是一直跪著的。
所以傅斯臣便一直故意表現(xiàn)不好,說錯臺詞,于是害得袁莉莎也跟著一直跪在那里,一直哭,來來回回好幾次,眼睛也哭腫了。
傅斯臣這才放過了她。
蘇橙當(dāng)時就站在邊上,一開始還以為是今天傅斯臣的狀態(tài)不佳,才會頻頻出錯,可是次數(shù)多了之后,蘇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傅斯臣是故意的。
后來結(jié)束了傅斯臣朝蘇橙眨巴了一下眼睛,蘇橙頓時明白了,心里就越發(fā)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