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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來有道

37、北虛海(11)

仙來有道 蛋蓉花苞 5721 2019-11-03 20:54:55

    于是幾人又想,要如何將它引出來,他們連那妖獸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也不了解那妖獸的興趣,看它這么多年都沒有上岸吃人,好像對人也不大感興趣。直接攻擊它,讓它發(fā)怒,然后把它引出來?可是一下海它就放霧氣,尋不到它的蹤跡怎么打?在溫念的敘述里,那妖獸在海里的速度極快,可能就算沒有霧氣,在漆黑一片的海里也看不著它的身影,而且在海里,他們總是低它一籌的。

  感覺,怎么著都無計可施,傅淵的噬血鏈倒是可以把它直接從海里拖出來,但還是一點,得先找得到它,對于未知的東西,使用任何手段都是沒用的。

  溫念有些焦躁地捏了捏眉心,突然想起自己在昏迷前好像還看到了一個東西,閃著白光,但是光芒有些小,可能離自己的距離很遠,說不定在極深的海底,這會不會和那只妖獸有關(guān)呢?說到底那妖獸為什么選擇了北虛海棲居,它又是怎么來到北虛海的,特地選擇農(nóng)歷十月十七這個日子鬧騰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它不上岸吃人,是不是它其實不想害人,那大浪只是它必須鬧騰的一個意外,它沒有想過這樣會對北虛鎮(zhèn)帶來災(zāi)難?溫念把海里的那道白光以及這些疑問通通拋了出來,幾人都沒有說話,翎曦顯然不同意溫念最后的想法,他覺得既是妖獸就一定有害人之心,就算沒有,它自己的到來也已經(jīng)給北虛鎮(zhèn)帶來很多麻煩了,至于那妖獸的目的,無人知曉,也無人想知曉,按望舒的說法,他們只負責抓捕掀起大浪的罪魁禍首,不負責探明他真正的目的。

  溫念無奈,在這對話里他大概摸清了翎曦和望舒的性子,這倆人基本對仙界以外的事物都漠不關(guān)心甚至還帶點兒深惡痛絕,對于妖魔,他們深信沒有好壞之分,皆是該死之輩,溫念覺得,他倆算是仙界的典例了。

  至此,于那妖獸之事毫無進展,溫念覺得他們還得再下去一趟,一來他想仔細看看那點白光,總覺得那會是關(guān)鍵,二來他們手中的信息實在太少,還是要再去會會那只妖獸,傅淵這時提議可以分批次,錦卿水性好,可以和自己再次下海看看能不能想法子逮到那只妖獸,翎曦和望舒則在北虛鎮(zhèn)打探,也許鎮(zhèn)民會有點那妖獸的線索,雖然可能不多,至于溫念,傅淵看了看溫念還有些蒼白的臉,道:“阿念就在玄冥府靜養(yǎng),養(yǎng)好傷再與我們匯合。”

  溫念本想說不用顧慮自己,他也可以幫忙,但是幾人已經(jīng)點頭說好,并且詳細地討論起明日的計劃,他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事可做,心想翎曦和望舒這時倒是與傅淵同氣連枝了,有本事一直意見不和下去啊。

  幾人又想了幾種妖獸的級別可能以及它的目的,但大都被否決,直到深夜也沒討論出什么結(jié)果,反而挖出更多疑問,干脆也不想再自個兒瞎想了,還是要等明天兩邊一起行動后才能有點線索,而且溫念也該休息了,他受了傷不能熬夜,于是幾人收拾收拾和溫念道了別就回自己的寢殿去了,傅淵這回也沒鬧著要陪溫念,而是平靜地給他關(guān)了門。

  溫念感覺,傅淵好像安靜了少許,從他醒來到現(xiàn)在就沒怎么黏著他,只是在最初看到他醒來時露出了關(guān)切的眼神,方才移動到軟墊上的時候也沒有坐在他旁邊,兩人之間隔了個錦卿,說話的時候也沒看他,只顧自己盯著茶杯。溫念被傅淵黏慣了,總會時不時被他笑瞇瞇地盯著,再調(diào)侃一句,如今那笑瞇瞇的眼神不在了,調(diào)侃的話沒了,反而讓溫念有些不太舒服,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自虐傾向。

  第二天,除溫念之外的幾人收拾的精神奕奕就出發(fā)了,臨走前,溫念想起面具人,拉過傅淵特意叮囑了他到達北虛鎮(zhèn)后注意面具人的行蹤,說不定也會有點線索,傅淵輕輕點了點頭。翎曦看二人湊在一邊膩膩歪歪的說悄悄話,心里一陣不爽,在另一邊扯著嗓子就吼道:“干什么!不過是分開幾個時辰,別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還要說遺言??!”

  溫念對翎曦有些發(fā)憷,所以他開口的時候他就悻悻然把抓著傅淵的手放了,面具人的事情溫念沒有和翎曦他們說,一是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二是他有直覺說了比不說的好,于是只是看著他們訕訕一笑,道:“我就是也想出份力,問問有沒有什么我現(xiàn)在能做的。”

  翎曦冷哼一聲轉(zhuǎn)了頭,顯然不信溫念的說辭,溫念無法,只能繼續(xù)無奈地笑著,總覺得關(guān)于他和傅淵之間的關(guān)系,這誤會可能會越來越大。

  傅淵瞄了眼翎曦,雖然合作了,顯然雙方的敵意還是只增不減的,所以他沒有理睬翎曦的不滿,徑自飛出雪山,連錦卿也沒等。

  翎曦罵罵咧咧地也跟望舒走了,錦卿不動聲色地看著傅淵遠去的背影,又轉(zhuǎn)頭看了眼溫念,說了句“你……”之后卻沒音了,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也走了,溫念眨了眨眼,覺得大概能猜到錦卿要問什么,但是慶幸他什么都沒問,因為若是他問了,溫念一定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還有如何去回答他。

  冷冷清清的玄冥府,一下就剩了溫念一個人,哦不對,他轉(zhuǎn)身,面無表情地看著躲在門后笑嘻嘻看著自己的小槿兒。

  還有個小屁孩兒。

  溫念撫了扶額進門,外頭的風有些涼,他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了。一路回到水祁殿,到門口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就見小槿兒笑瞇瞇地看著他,眼睛里透著狡黠,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唾沫道:“小仙君……有事?”

  小槿兒搖了搖頭,“沒有啊?!?p>  溫念疑惑地眨了眨眼,便打算不再管他,兀自進入水祁殿,可就在他轉(zhuǎn)身進門的時候,衣角被輕輕一扯,他回頭,“?”

  小槿兒歪著頭道:“你們是不是在找北虛海里那只妖獸?”

  溫念心里咯噔一下,但一時不知小槿兒此話之意,于是又將那只邁進門的右腳退了回來,轉(zhuǎn)身正視他,良久道:“你偷聽了我們談話?”

  小槿兒十分大方的點頭承認了,并且道:“那只妖獸,我曾經(jīng)見過?!?p>  這下溫念就更加驚訝了,“你見過?在何處?長什么樣?你為何事先沒有告訴我們?”他顯得有些激動,嘴角微微往上揚著,青灰色的眼睛里神采奕奕,但同時心里也有一絲疑惑。小槿兒怎會見過那只妖獸,他也去過北虛海?那他是如何見到隱在霧氣里的妖獸的,而且,竟然可以只身而退?這件事,水神是否知曉,若知曉,他為何沒有事先告知,若不知曉,為何小槿兒沒有告訴他?

  小槿兒這時卻不說話了,只是定定的看著溫念。

  溫念看著他有些戲謔的眼神,揚著的嘴角緩緩一放,穩(wěn)定了自己激動的情緒,嘆了口氣道:“好吧,你要什么?”

  小槿兒咧嘴嘿嘿一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但還是藏不住他滿眼狡黠的笑意,那兩顆小虎牙堂而皇之地露在外面,明明應(yīng)該是俏皮,溫念卻還是看出了一絲陰謀,他總是覺得和小槿兒一對話就好像已經(jīng)進了他的圈套,那種被算計的感覺一層一層的竄出來,這個小魔鬼也不知道整天都在盤算什么,不過,溫念覺得他不應(yīng)該怕一個小鬼,哦不對,他突然想到自己這個神仙是從凡人做起的,年齡就如樣貌所見,而小槿兒已經(jīng)兩百歲了,比他大一百多歲,也許在他眼里,他才是那個小鬼。

  小槿兒帶著溫念,嗯……實際上應(yīng)該是溫念帶著小槿兒,因為他們現(xiàn)在正坐在碎星上,小槿兒指示了一個方向,溫念拍了拍碎星,碎星就咻的一下飛遠了。溫念怕冷,在碎星前方設(shè)了一道屏障擋風雪,看了眼身旁的小槿兒,笑嘻嘻地伸手出去抓飄在空中的白雪,不過碎星行的有些快,白雪也就飄得快,剛碰到他的手就轉(zhuǎn)了個彎飛走了,有的直接打在他手上,一下子就化了,溫念想試探地問他,他們要去哪里,但顯然小槿兒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溫念怎么喚他,他都不理。

  行了大概半盞茶的功夫,溫念漸漸在前方看到了一座十分矮小的小雪山,說它只是個小山包都不為過,那座小雪山上還奇跡般的立著一顆樹,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竟然還有幾根綠枝從白雪中露了出來,完全沒有因為這場大雪而被淹沒,只是大樹只此一棵,襯著這皚皚白雪,未免凄涼。行到近處,溫念發(fā)現(xiàn),這座小雪山被圍在四周許許多多的大雪山里頭,像是被無形地保護著,這樣的地形,這座雪山里頭一定藏著什么,難道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溫念猜測。

  果然,小槿兒指了指那座小雪山,說了句到了,他們便落在了那顆大樹下,近看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一棵梧桐樹,溫念頓時想到了鳳凰的棲息之所,相傳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非醴泉不飲,莫非這棵梧桐樹立在這里,是為了讓鳳凰能夠飛累了在這里歇上一歇?而小槿兒想要的其實是看一眼鳳凰?那他今日豈不是也能大飽眼福,他做凡人以來可從沒見過這等稀罕物。然而溫念又轉(zhuǎn)念一想,覺得丹鳥一族一直定居在南方,怎會來到這寒冷的極北之地,來了也得給凍死,這棵梧桐樹可能只是湊巧長在這里,自己總是會胡思亂想。

  這邊溫念望著這棵梧桐發(fā)呆,那邊小槿兒已經(jīng)走到了雪山邊上,回頭喚了聲溫念,便率先跳了下去,溫念大驚失色,一下竄到懸崖邊,才發(fā)現(xiàn)這懸崖之下有一塊凸起的巖石,和玄冥府的差不多,看起來十分安全,小槿兒抬頭不耐煩地看著他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快下來?!庇谑撬材_一跨跳了下去。

  等跳下去之后,溫念才發(fā)現(xiàn)這座小雪山的崖邊竟然有一個山洞,山洞在雪山另一面,所以方才他行來之時并沒有看見,他往山洞里走了一點,發(fā)現(xiàn)這洞里的溫度有些高,一進去,外頭的風聲一下子就沒了,整個人也都暖和起來了,應(yīng)該是洞口設(shè)了結(jié)界,他又回頭望了一眼,果然看見有洞口隱隱約約的紅光。一路跟著小槿兒,發(fā)現(xiàn)頭頂有許多柱子狀的石頭倒掛著,有粗有細,有大有小,石柱的尖端滴著水,溫念從底下經(jīng)過,正好落在他的嘴巴上,他抿了一口,發(fā)現(xiàn)這水十分甘甜,不知是從何處來的。洞不是很開闊,深處泛著紅光,那紅光映到頭頂?shù)氖希幸唤z溫暖的感覺。再繼續(xù)深入,腳下開始有啪嗒啪嗒的水聲,溫念低頭,發(fā)現(xiàn)地上好像有小小的水潭,他又往前一望,前方開始出現(xiàn)水系,空氣里都是甘甜的味道,縈繞在鼻尖,倒叫人垂涎欲滴了。

  他們最后走到一處大水潭,四周整整齊齊立著幾根石柱,直接連接了洞頂和洞地,整個洞也變得開闊了,小槿兒駐了足,溫念感覺那甘甜的味道也跟著變得濃郁了,于是低頭又聞了聞,并且伸手在水潭里一撥,舔了一口自己的食指,發(fā)現(xiàn)這水潭竟然是一抹甘泉,味道還不錯,他起身道:“你要找的東西在這兒?”他又四處望了望,發(fā)現(xiàn)這里什么也沒有,只是水潭中央立著一根十分粗壯的石柱,石柱頂端很平滑,向上隆起成一個半圓狀,溫念猜測這里曾經(jīng)應(yīng)該放著什么,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空了。

  小槿兒點了點頭,正欲開口,那潭水突然一動,溫念就感覺自己的嘴被人用力一捂,身子就被帶進了旁邊那根石柱之后,小槿兒放開捂著溫念嘴的手,把食指豎在嘴前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并且雙眼看向石柱之外,溫念背對著石柱,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余光拼命的瞥,余光能看到的范圍很小,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水潭里伸出來一個長長的東西,那東西身上還閃著磷光,他又將頭轉(zhuǎn)了一點,這才看清那東西的面貌,那是一只蛇,十分巨大,溫念都懷疑那水潭是怎么裝得下它的,那些磷光是他的鱗片反射了潭水的光發(fā)出的,竟然是紅色的,溫念這才想起剛才一路從這洞的深處照來的紅光,原來是蛇的鱗片光,怎么剛才在水潭邊的時候他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條巨蛇慢悠悠從潭底探出來,頭正朝著方才溫念他們所在的方位,它的蛇頭有些小,頭兩側(cè)長著尖銳的耳刺,頭上一雙蛇眼豎瞳泛著幽幽的綠光,它一直沒動,就那么立著,溫念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顯然它被吸引了注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他兀自感到慶幸,和這么一條巨蛇斗,他可沒自信可以斗得過它。

  那巨蛇盯了一會兒,溫念一直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腿有些麻,盼望著它早點看完回潭底去,老天爺還是眷顧溫念的,他一想完,那巨蛇就慢悠悠縮回潭里去了,溫念這才緩緩松下一口氣,“那是什……”

  話還沒說完,嘴巴又被人一把捂住了,小槿兒警惕地望了眼水潭,看到?jīng)]什么動靜才瞪了眼溫念放手,并且在溫念腦內(nèi)說道[別說話,它雖然眼神不好,但是聽力極佳,什么小動靜都能被它聽了去,它若看見你,判定你是它的食物,你就只有給他下肚的份兒]

  溫念咽了口唾沫,又悄咪咪望了眼水潭,同樣在小槿兒的腦內(nèi)道[這是什么妖獸?]

  小槿兒道[鳳尾蛇。]

  溫念投去疑惑的目光,小槿兒又道[鳳尾蝶知道吧?]溫念點了點頭,小槿兒繼續(xù)道[這種蛇的尾巴和鳳尾蝶的翅膀很像,因此得名,而且,它也和鳳尾蝶一樣,有毒,碰到它的鱗片,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會全身潰爛而死,它的蛇牙也會分泌一種神經(jīng)毒素,被咬了基本就沒希望了。]

  溫念輕輕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危險的妖獸怎么會在這里?你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么?]竟然不惜到這么個一看就危機四伏的地方。

  小槿兒拍了拍地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下道[鳳尾蛇的平均年齡不超過一千歲,這一只算活的久的了,在這里有一千兩百多年了,比我倆加起來都大,這水潭是他的巢穴,我要找的東西就在他的巢穴里,我一個人進不去,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溫念再一次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說槿兒小仙君,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我們兩個去那條滿身是毒的巨蛇巢穴,你是想讓它今晚加餐嗎?你忘了我有傷在身?]

  該說不愧是水神的兒子嗎,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的膽識,敢?guī)е鴤€傷患獨闖妖獸的巢穴?他本來以為就取個東西,現(xiàn)在要擔心自己的小命了。

  小槿兒默默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想,若不是沒有時間了,又不能讓爹爹知道,我才不會挑你。]

  那真是對不住了,我還不稀罕你挑我呢,趕緊溜了才是上策。

  剛想罷,小槿兒就一把抓住溫念的手,陰沉著臉道[你若是敢臨陣脫逃,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到水潭里喂蛇!]

  溫念扶額,他竟然被一個孩子威脅,[你到底要找什么?]

  小槿兒看著水潭道[一顆蛋。]

 ?。??溫念不明就里。

  [山頂那顆梧桐確實是給丹鳥一族歇息的地方,他們有時會來北地覓食,前些日子我偶然發(fā)現(xiàn)有只丹鳥在這里孵了顆丹鳥蛋,然后藏進了這個水潭里,算算日子,小丹鳥也該出生了。]小槿兒轉(zhuǎn)向溫念道[我想要一只丹鳥很久了,爹爹一直沒給我,我只能自己找。據(jù)說小丹鳥會把破殼之時第一眼看到的活物當做自己的親人,只要趕在那只丹鳥母親回來之前拿到丹鳥蛋,這只小丹鳥就一輩子都是我的了。]

  溫念眨了眨眼,沒想到小槿兒冒著危險要找的東西竟然只是一只小丹鳥,可是,[這樣不妥,若是小丹鳥的母親回來了不見自己的孩子,一定會很著急的,你這是奪人愛子,不是良善的行為,你爹爹不會同意。]

  小槿兒低著頭,一時沒有說話,溫念覺得,他一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良久,他卻撇開頭嘟著嘴道[就是爹爹不同意我才要自己來的!]他又站起身指著溫念橫眉冷豎道[你只要幫我拿到蛋就行了,別的不要多說。]

  溫念嘆了口氣,他大概知道小槿兒為何想要一只小丹鳥了,水神夫人英年早逝,小槿兒從小就一直待在水神身邊,而水神一個人孤寂慣了,很少外出游歷,小槿兒便交不到什么朋友,他一定是想能有個陪伴者,小丹鳥若是能認了小槿兒為自己的親人,一定會永遠與他相伴,不離不棄,他便也不會孤獨,看來到底是個孩子,沒有母親陪著還是會感到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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