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憑什么?
陸萬稍稍有點失望。
今天晚上只來了一個李白,其他幾位守護靈都沒出現(xiàn)。
這幾位新守護靈,陸萬只知道他們已經(jīng)契約了行走,但他們各自的行走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就不知情了。
九點一到,陸萬就開始驅(qū)趕童白生等人。
“營業(yè)時間結(jié)束?!?p> 不管是俊美少年童白生,還是好戰(zhàn)猛男北國,又或者瀟灑男子李晨鋒,對于陸萬,都挺尊重的。
他說關(guān)門,那就只好散場。
猛男北國動作最快,提著木制長柄刀,快步走到七號桌,“噌”長刀一橫,將童白生和李晨鋒攔了下來。
“今天,你們倆必須和我打一場!無論誰!”
“打架,你找陸老板去呀。”李晨鋒朝遠處的陸萬努努嘴,“你找我們,我們又不可能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陸老板……”北國眼中戰(zhàn)意躍動,說實話,其實他心里有這個想法。
但是,之前僅僅只是一個進入二段合體的童白生,就實實在在的教育了他一頓。
讓現(xiàn)在的他,直接去面對深不可測的陸老板。
他好戰(zhàn),他狂妄,但他還沒有無知到這種地步。
“哼!”冷哼了一聲,北國橫眉道,“等斬殺了你們,我再去挑戰(zhàn)陸老板!”
童白生推開了北國的長柄刀,微微笑道:“你先追上我們,再說吧。”
說完,拉著李晨鋒旁如無人的離開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酒特別好,我?guī)闳タ纯础!?p> “是嗎?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對酒還有研究?”
童白生解釋道:“我對酒沒多大的興趣,至于為什么知道那里的酒好呢,因為那是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
“……”
回過頭,童白生對李晨鋒笑了笑,小聲道:“那里的酒,都是市場上沒有的好酒,都是用來送人的,平日里,我爹寶貝得很?!?p> “那得去看看,快走快走!”
童白生的一番話,聽得李晨鋒酒癮都犯了,連連催促。
不消一會兒,兩人便消失在了錦南坊步行街人潮之中。
北國站在大寬面門口,臉色有些黑。
眼睜睜看著童白生和李晨鋒離開,他并沒有去追,因為他知道,自己追不上。
不進入二段合體,他根本不是童白生兩人的對手。
甚至,追都不追上。
在大寬面門口佇立了一會兒之后,北國握緊了手里的長柄刀,快步離開了。
“華雄,我一定要盡快進入二段合體!你要配合我!”
“好?!?p> ++
大寬面關(guān)門后。
作為大寬面唯一的員工,何傾瑤還要趕地鐵回學(xué)校。
她是圩原師范大學(xué)學(xué)前教育專業(yè)的學(xué)生。
圩原師范大學(xué)和潘天明就讀的圩原大學(xué)相鄰,都在圩原市的大學(xué)城。
大學(xué)城里,聚集了一票的大學(xué),圩原醫(yī)科大也在這邊。
就在何傾瑤趕地鐵回學(xué)校的時候,圩原師范大學(xué)東門走進了一個人。
此人身高一米五,身材削瘦,尖嘴猴腮,有些丑陋。
但是這會兒,此人昂首闊步邁進圩原師范大學(xué)的東門,卻是走出來六親不認的囂張步伐。
那一雙鼠眼,都要仰到頭頂上去了。
尖嘴猴腮走進圩原師范大學(xué)之后,他的身邊緩緩的浮現(xiàn)一個人影來。
一個虛幻的,不真切的人影。
守護靈——黃巢。
黃巢穿了一身金黃色的龍袍,十分醒目。
飄到尖嘴猴腮的面前,黃巢憤然呵斥:“狗膽包天的蠢貨!朕是叫你去大寬面!
不是讓你尋花問柳!”
尖嘴猴腮擺了擺手:“皇上你別著急,你的事,我一定會給你辦的。
現(xiàn)在嘛,嘿嘿嘿……
先爽一番!
說真的,皇上你是不知道,這師范的妹紙真特么的水靈!”
黃巢氣急敗壞的踹了尖嘴猴腮一腳,給他踹在了地上,咬牙切齒道:“朕怎么就瞎了眼,選你做行走!”
尖嘴猴腮拍了拍屁股,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皇上,你老人家可悠著點。
你要是再踹幾腳,指不定什么時候,一不小心就給小民我身上的符文踹沒了。
到時候,可就沒有幫你去爭什么昆侖鏡了?!?p> 黃巢臉色漆黑,雙眸憤怒的快要噴出火來。
“朕,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后人!無恥,愚蠢!”
尖嘴猴腮,名叫黃燦煌,從血脈上講,是黃巢不知道多少代的子孫。
他們倆,確實存在血緣關(guān)系。
這件事,成為守護靈的黃巢,能在黃燦煌身上感受到自己的血脈。
就和之前潘鳳在潘天明身體感受自己的血脈,是一樣的。
正是因為這層血脈關(guān)系,黃巢認為黃燦煌值得信任,這才選擇他作為自己行走。
誰知道,兩人這才剛契約沒多久,黃燦煌就不聽黃巢的話了。
黃巢讓黃燦煌去錦南坊步行街的大寬面,他要去找陸萬。
結(jié)果,這小子,成為行走,擁有超凡力量之后,第一件居然是來圩原師范大學(xué)——
找妹紙!
深呼了幾大口氣之后,黃巢強行按壓住怒火,再次勸說黃燦煌:“朕給你說過,只要你幫朕奪得昆侖鏡,到時候,什么姑娘,朕都可以賞給你。
何必急于一時!”
“那可不行!”黃燦煌嘴角一撇,“皇上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說著,黃燦煌撇下黃巢,邁著囂張得意的步伐,往師范大學(xué)宿舍去了。
“盼了二十年,終于等到金手指落在我身上,不先爽一爽,都對不起我這二十年的空房寂寞!”
看著宿舍方向,黃燦煌眼睛里放射出幽幽綠光。
走了沒多久,黃燦煌發(fā)現(xiàn),黃巢跟了上來。
停下腳步,黃燦煌轉(zhuǎn)過頭,朝著黃巢露出滿意的微笑:“皇上體貼小民的不容易,小民感激涕零!
小民一定肝腦涂地,報答皇上!”
“別廢話了!”黃巢冷著臉,“趕緊完事,然后帶朕去大寬面?!?p> “遵命!”
黃巢沒有辦法,他已經(jīng)和黃燦煌完成了契約,后面昆侖鏡的爭奪戰(zhàn),他只能依靠黃燦煌。
沒有黃燦煌,他根本發(fā)揮不出半點實力。
守護靈,尋常人不可見,尋常物不可碰。
只有和行走配合,才能發(fā)揮出超凡的力量。
++
黃燦煌帶著黃巢一邊向圩原師范大學(xué)宿舍樓區(qū)走去,一邊好奇的問道:“皇上,咱們?yōu)槭裁捶堑萌ゴ髮捗娌豢???p> 握了握拳頭,黃燦煌接著說道:“如今小民我有皇上相助,擁有超凡的力量,想要什么沒有?
為什么非得去大寬面,去爭一看不見摸不著的昆侖鏡呢?
有沒有這回事,還說不定呢!”
黃燦煌不想去參加什么昆侖鏡爭奪戰(zhàn),他只想抱著“金手指”享受以前從來沒有享受過的舒坦生活。
尤其是,黃巢告訴過他,昆侖鏡爭奪戰(zhàn),是會死人的。
他不想死,他妹紙都沒有爽夠。
死了,太虧了。
所以,他很想打消黃巢的念頭。
看了黃燦煌一眼,黃巢道:“朕需要昆侖鏡,需要它幫朕建立一個強大的帝國!
遠超李唐的帝國!
朕要向全天下證明,朕,才是真正的天命所歸!”
悄悄撇了撇嘴,黃燦煌疑惑道:“皇上,為什么非要去大寬面,找什么陸老板呢?
他是什么人?昆侖鏡在他哪里?
咱們直接搶了他不就行了?”
“……”
頓了頓,黃巢沉吟道:“陸老板是這次昆侖鏡爭奪戰(zhàn)的主持人,朕需要在他那里得到爭奪戰(zhàn)信物——一字玄天令的消息?!?p> 想了想,黃燦煌皺眉道:“這陸老板不是把皇上你當猴耍了嘛!
他說哪里有一字玄天令,皇上你就得屁顛屁顛的去找。
臥槽!這也太羞辱人了!
皇上,就你這身份,我替你不值!
所以?。?p> 皇上,咱們不干了!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咱們不參加了!他愛咋地咋地!”
黃巢沒有因為黃燦煌的三言兩語就放棄昆侖鏡,但,黃燦煌的話,有一點確實說到了他心里去。
憑什么。
憑什么陸老板是爭奪戰(zhàn)的主持人?
就不能換個人?
比如——
眼前這個,尖嘴猴腮,一心只有女人的自己的后代。
如果爭奪戰(zhàn)的主持人是他,這樣一個酒囊飯袋的話,那自己……
操作空間豈不是無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