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詩瞧著前頭兩個高大的人,翹起嘴角笑了笑,低聲道:“真是兩個傻子?!?p> 林喵偏過頭看她,也笑了,“小詩姐,你其實很喜歡D Sir的吧,刀子嘴豆腐心而已?!?p> 簡詩極不情愿地切了一聲,“誰喜歡他啊,我最喜歡我老公!”
林喵忙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挽住她的胳膊,晃了晃笑道:“好啦,我知道。阿凡啊,我把他當(dāng)成我親弟弟的,我老公也是?!?p> “阿凡?是D Sir的名字嗎?”
“嗯?!彼c頭,“你還不知道吧,阿凡其實和我們是一家人,也就他自己老覺得自己是個外人,真是個傻瓜!”說著皺起鼻子哼了一聲。
“這回不用問我都知道,肯定是他又替如晦出任務(wù)了,所以才受傷。他老是這樣,只要有什么危險的事,就絕不會讓如晦插手。他當(dāng)警察,也是因為如晦當(dāng)了警察?!?p> 林喵恍然,“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我就說D Sir怎么會在仁德醫(yī)院門口突然把高Sir拉住,自己進(jìn)去呢?!?p> 簡詩一臉“你懂的”那種表情,“你看,我說吧。”
突然想起什么,興趣滿滿地和她說:“你知道高凡為什么又叫小D嗎?”
林喵:“嗯?為什么?”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因為他小的時候總是讀不好ABCD,只要一讀到D,他就出錯,一定會讀成T,可偏偏老師就愛提問他,搞得他都對站起來回答問題有陰影了?!?p> “結(jié)果有一回被大魔王班主任叫起來,那個不茍言笑鐵面無私啊,阿凡直接就被嚇得尿褲子了。因為這個,身邊那群小破孩嘲笑了他好長一段時間,高如晦實在看不過去了,放學(xué)把帶頭笑的那個人揍了一頓,還挨了處分……”
林喵聽完也笑出來,“真沒想到,D Sir還有這一段呢?”
簡詩拉長聲音,挑眉道:“沒想到吧?他還有好多奇奇怪怪的黑歷史呢,我跟你慢慢說啊……”
“簡詩!”
“???”
高凡:“你又在亂說什么?”
她和林喵對視一眼,搖搖頭,“沒說什么呀……”
“就說了你為什么叫小D……”
“……”
“簡詩你這個死女人,有本事給老子站?。 ?p> 簡詩跑去高如晦身邊,拉住他的手,沖他吐舌頭。面對高如晦護(hù)小雞仔的老母雞眼神,高凡氣急敗壞地跺腳。
林喵看著這樣的三個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笑容。
君旭漫不經(jīng)心踱步到她身邊:“笑什么?”
“世上最美好的感情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她在鬧,他在笑?!?p> 君旭看向她的側(cè)臉,女孩兒明眸皓齒,笑起來眼角閃著細(xì)碎的光,格外干凈好看。
“如果……這一切不是假的就好了……”說到這,情緒又重新低落下來,任誰也想不到吧,誰會懷疑自己身邊的人和事是假的呢?
君旭安慰她道:“世上真真假假,誰能說得清呢,人生有那么一瞬間存在過、擁有過,真假與否又有什么要緊?”
林喵轉(zhuǎn)頭看著他的側(cè)臉,輕輕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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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正好,樹葉的光影投射在深藍(lán)背景墻上,警徽閃著的金屬光澤令人莫名感到心安。
“爸爸——”
小小的粉色身影從警局大門里跑出來,撲進(jìn)高如晦的懷里,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他把她抱起來顛了兩下,千千高興地咯咯直笑。
簡詩故作生氣,點了點千千的小腦袋,小丫頭的發(fā)型已經(jīng)瘋的不成樣子了,“好啊你,就知道抱你爸爸,都不抱我!”
千千歪著腦袋,矜持地整理了下頭發(fā),雖然并沒有什么效果,很做作地把鬢角的頭發(fā)別到耳后,“那好吧,我就親你一下下……”
簡詩超級無語,一邊有好笑女兒的古靈精怪,一口咬在她的臉蛋上,高如晦趁機啃了她另一邊的臉蛋。
這時候,門里才跑出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女警,看到千千被高如晦抱在懷里,才松了一口氣,“老高,你女兒真是不得了了,太能跑了,這一下午我就凈追著她了……”
簡詩對她抱歉地笑笑:“辛苦你了?!?p> “小詩姐?!迸退蛘泻?,“不辛苦,應(yīng)該的?!?p> “對了,高Sir你快進(jìn)去吧,今天仁德醫(yī)院的那個人被送過來了?!?p> 高如晦問道:“送過來了?誰送的?”
女警搖頭,“就被扔在門口了,不知道是誰。還有……那個人他媽也來了,正坐在里頭哭呢,威脅我們說不把她兒子放出來就死給我們看……”
她把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來,比出一個三,抱怨道:“穿著病號服就來了,哭暈了三回,依我看……肯定是裝的?!?p> “好,我進(jìn)去看看?!?p> 趙晨翹著二郎腿,端著茶杯靠在椅背上,冷眼旁觀那個病號服婦女第四次暈過去。
兩邊的人趕緊去扶她,一邊嚎叫:“哎……阿姨,您沒事兒吧,醫(yī)生快來啊,沒看這都暈過去了嗎?”
他揉揉眉心,不慌不忙對著茶杯口吹氣,氤氳的熱氣被吹的晃晃悠悠。趙晨就著杯口喝了一口茶,砸了咂嘴,“合適?!?p> 剛才喊的那個人都要急死了,恨不得立馬揪著他的衣領(lǐng)子按著頭看病,罵道:“我說你怎么回事兒,暈過去了沒看見吶,還是沒聽見吶?”
兩邊的警察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個,趙醫(yī)生的脾氣,出了名的彪,誰敢勸他?
趙晨嘶了一聲,“你是醫(yī)生我是醫(yī)生?沒事兒,一會就醒了,剛剛不都醒了三回了嘛……我相信憑這位阿姨的實力,再醒第四回不是問題?!?p> 那軟成一攤的阿姨聽見這話,氣的一下蹦起來,腿也不疼了,頭也不暈了,也不用別人扶了,破口大罵道:“你踏馬的算什么狗屁醫(yī)生?!”
說著朝著周圍的人攤開手,左手手背敲著右手手心,啪啪作響,“你們看看,你們聽聽!憑病人的實力,靠我自己醒第四回,這是醫(yī)生該說的話嘛!”
趙晨哐的一下把茶杯摜在桌子上,嚇得人一抖,“不這樣說怎么說?醫(yī)生就不是人了?告訴你!老子救死扶傷的,不是演小品的!您接著演,老子不伺候了!”
說著就站起來要走,眾人連忙就攔,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那阿姨見狀更是氣的不行,兩眼一翻就要上演今天第六回暈倒。
一邊尖叫:“我可不能活啦!”
倒下去的一瞬間被人接住,一個人溫聲道:“這位阿姨,您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