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正躺在椅子上悠閑的吃著果脯,背后的三千青絲落在椅子的靠背上,門口的微風拂來吹的秀發(fā)翻起了輕輕的浪波。
云豆提著小裙子跨過了門檻,看見了大祭司,也沒先打招呼,而是好奇的看了看四周。
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當然不會輕易讓人看見。
大祭司嘴角帶著一抹淺笑:“進來也不打招呼?”
“大祭司?!痹贫惯@才問了個好。
大祭司又瞥見云豆身后還有一人:“我許你進來,可沒許別人進來?!?p> “……”云豆懵,守衛(wèi)又沒說,怪她咯?
子書長稷很是識趣:“長稷這就退下?!?p> “啊,長稷……”來都來了,退下干嘛,云豆朝著大祭司看了看,以為大祭司能松口。
誰知道大祭司壓根無視云豆投過來的視線。
子書長稷知道大祭司不會讓他留下了,一步步退了出去。
等到子書長稷沒了人影,云豆才上前道:“上神,你干嘛不讓他進來?”
這稱呼變得倒是挺快的,大祭司瞄了云豆一眼:“本神覺得他,瞧起來不順眼?!?p> “哪不順眼?”
“那都不順眼……”
“……”云豆敗。
大祭司捏了一塊果脯,邊往嘴里送,邊含糊不清:“說罷,來找本神什么事兒?”
“奧,是這樣的,女君跟我說天羽國的世子丟了,讓我?guī)兔φ夷?,我沒有頭緒,就來請教上神你了?!痹贫沽ⅠR說明來意。
大祭司漫不經(jīng)心:“哦~~,原來如此,你是想本神給你指個方向?”
云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還請上神幫幫忙啦!”
“有什么好處?”大祭司挑了一下眉梢,冰蓮般不染塵埃的眸子,有那么一絲壞壞的味道。
云豆愣了愣,聳了聳肩膀:“沒有好處?!?p> “那憑什么讓我?guī)湍悖俊贝蠹浪痉磫枴?p> 云豆徹底懵了,她以為上神是很樂意幫她的,又是幫她隱瞞身份,又是幫她找護心石……
大祭司輕之又輕的嘆了聲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可以不爭不搶,但是你得做個明白人?!?p> “什么意思?”云豆覺得今天大祭司有點反常。
“……”大祭司嘴里的話硬是說不出來了,罷了罷了,以后慢慢教。
“沒什么意思,好了,這次就棒棒你,跟我來?!贝蠹浪疽粨]手,直接將云豆的元神打了出來。
云豆看了看自己的小腳丫子,撲騰的翅膀飛到了大祭司的肩頭:“上神,你干嘛把我打出來???”
大祭司輕柔的把云豆從肩頭取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軟乎乎毛茸茸的,舒服。
“占卜的玉柱不能讓凡人之氣沾了,你那副軀體是凡身?!贝蠹浪敬竽粗溉嗔巳嘣贫沟男↑S腦袋。
云豆似懂非懂的:“那好吧,只要不影響什么就好了。”
“天羽國的世子是么?”
大祭司已經(jīng)手握云豆到了占卜的玉柱前,密密麻麻的字符一格一格的呈現(xiàn)。
隨著大祭司掌心的光芒,密密麻麻的字符開始上下左右的快速移動,然后咔的一瞬間定格。
云豆都看花眼了。
大祭司清涼的天懶之聲換換而出:“人在南邊,性命無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