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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懶鬼

第二百九十六章 人人厭棄的霉星(一)

快穿之懶鬼 云莫殊.QD 3252 2020-05-14 22:04:33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倒霉,無論多好的事,他遇上,都是最差的那一個結(jié)果。

  就像是一種詛咒。

  哪怕就是告訴了下一期彩票的開獎號碼,他也買了,就是中不了獎。

  刀眉就是這樣的人。

  刀眉有多倒霉呢,從她有意識起,她似乎就開始倒霉。

  吃飯會嗆到,吃魚必卡刺,喝水塞牙縫,走路平地摔都是小事,莫名其妙的,她常常把自己弄的滿身傷。

  這也罷了,只是讓自己倒霉,可是她還有一張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十次就有九次靈。

  人說話,有時候并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很多時候話趕話,一溜嘴就出來了,可是對于刀眉來說,她為此差點被人砍死。

  人家說今天天氣真好,適合曬被子,她說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有暴雨。

  然后,剛把被子曬上,陽光明媚的天氣,說翻臉就翻臉,迎來了一場又急又大的暴雨,剛曬上的被子,完全來不及收回來。

  人家開車,碰上她,讓她往邊上走點,礙著路了,她覺得對方是故意的,回人家說,這么寬的路,你咋不把車開到天上呢?

  話落三分鐘,司機一氣之下踩了油門超過她,沒開出多久,來了個凌空飛躍,直接把車開到樹上,小半截卡在樹枝上,大半截身子懸在空中,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動也不敢動,只能等著救援。

  碰到一個孕婦,不知道怎么就看她不順眼,罵她是個賠錢的丫頭片子,說她可是已經(jīng)看過了,是個金貴的寶貝兒子,讓她不要靠近她,看著她就晦氣。

  她看了眼人家的肚子,突然伸手摸了把,撥腿跑遠,對著孕婦做鬼臉,還煞有其事的道,“我摸過了,把你的兒子摸成女兒了,哈哈哈......”

  生產(chǎn)的第二天,這家人堵上她家的門,還是鄰居報警,給她解了圍。

  老喜歡跟她炫耀的大嬸,提著新買的肉逗她,說今天買的肉可是新鮮肉,問刀眉想不想吃,刀眉知道她就是想看她笑話,也不是真心想給她吃,頓時就懟了回去,“吃什么吃,誰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毒,吃了會不會壞身子,說不定就會要了半條命?!?p>  結(jié)果那人貪便宜買的肉,是瘟豬肉,吃完了后,一家人上吐下瀉,要不是送醫(yī)院及時,差點讓全家沒了性命。

  事后,那家人差點跟她拼了命。

  .....

  刀眉的成長史,就是她自己與周圍人倒霉的血淚史,搞到最后,誰都知道刀家村出了個烏鴉嘴,字字催淚,句句要命。

  刀眉覺得,這是她名字取錯了,不然肯定不會這么倒霉。

  她倒霉多了,又被周圍人嫌棄,就纏著家里要改名字,家里人嫌麻煩,本來不想去,被她纏得沒辦法了,只能答應(yīng)。

  但是,她這名字,家里人去改了三回,三回都因為各種原因沒成功。

  第一次碰上搶劫,他們差點成了人質(zhì)。

  第二次趕上鬧事,他們差點被砍死。

  第三次眼看著快到了,車翻了。

  最后,家里人無法,總不能為了個名字折騰來折騰去,他們倒不是怕折騰,就是怕名字沒改成,反賠上了性命。

  由此可見,她的霉運有多夸張。

  她認命了,就覺得烏鴉嘴也挺好玩,有人敢惹她,她都拿自己的烏鴉嘴當武器,一咒一個準,很少失手,讓熟悉了的人,對她避之不及。

  按理說這么倒霉的人生,刀眉應(yīng)該會過的很凄慘,可是吧,偏偏她的日子還不算差。

  父母在老家里,養(yǎng)家糊口都難,去了外地,賺錢就跟喝水一樣,沒多久,就讓他們家翻了新房子,成為村里人羨慕的對象。

  但是,他們很少回家。

  他們回一次家,見一次女兒,一段時間內(nèi),生意總會差很多,兒子都勸他們,就這樣得了,別回來見姐姐了。

  刀父有苦難言,他其實也不想見女兒,明明女兒除了長得像個壞小子,脾氣也像壞小子,哪兒都不差,就是這個運氣沒法說。

  當初為了讓兒子遠離霉運,他們是帶著兒子一起走的,在外地,他們已經(jīng)買了房子有了新家,沒有女兒,他們一切都跟正常人一樣。

  可是女兒會想他們,哪怕不見面,他們都會倒霉,還是倒大霉,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就知道,一定是女兒想他們了,就是這想的結(jié)果,他們承受不起。

  為了不倒大霉,他們跟女兒定好了,半年回一次家,陪她七天,這才讓自己平平順順的過下來。

  刀眉懂事之后,明白自己的霉運,也不吵著要爸爸媽媽了。

  剛開始跟著爺爺奶奶生活,但是老人家更怕受點傷,發(fā)展到后來,她只能一個人住。

  偌大的家里,空蕩蕩的,她自己一個人跑上跑下,跑進跑出,都見不到人,那個時候,被逼無奈的父母,只能分一個人回來照顧她,直到她再大一點,又給她養(yǎng)了兩條狗,才留下她一個人。

  獨自長大的孩子,似乎特別容易走極端,要么堅強的讓人絕望,要么脆弱的讓人絕望。

  刀眉就是一個堅強到讓人絕望的人,按理說,這樣堅強的她,再怎么也不會落到后來的下場。

  刀眉十八歲,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在人人厭棄她的環(huán)境中長大,這是唯一一個不在乎她霉運的人,她覺得,這就是老天爺給她的補償。

  最開始吸引刀眉的,是他的名字,郝運。

  姓好,名更好,刀眉幾乎是被這樣一個名字牽上了紅線。

  她出社會的時候,他們家,已經(jīng)是小有名氣的大富之家,父母的生意越做越大,總公司下面都有了三家分公司,五家工廠,營業(yè)范圍都擴展到了國際上。

  他們家似乎分成了兩個極端,她的運氣極差,可是家里人的運氣卻極好,好到一帆風順,青云直上。

  生意越大,他們更不想跟她見面,一點點失誤,都可能造成巨大的損失,這對于競爭激烈的商場來說,他們不敢賭,也不想賭。

  為了彌補,他們不斷的給她打錢,讓她隨便花,想吃什么想買什么就去買,不用省,于是,她的吃穿用度,確實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

  遇見郝運,她覺得,他們將會是天作之合。

  郝運長得很帥氣,一種有點兒冷酷的帥氣,剛認識的時候,不怎么愛說話,常常是她找著借口跟他說話。

  直到他們正式成為了男女朋友,他才變得會說話一些。

  他們出去逛街,總能遇到突發(fā)的小災(zāi)小禍,有時候是被濺一身水,有時候是踩到坑,有時候被擦被刮,有時候會被路人扔一身臟污,就連路過,都能被人扔煙頭,把衣服燙出一個洞......

  一次兩次三次,她還能解釋成意外,可是四次五次六次,她覺得任何語言都變成了蒼白,她沒法解釋。

  郝運卻反過來安慰她,說是他名字取的好過頭了,所以得倒點兒霉,中和一下福氣,叫她不要害怕他,他會保護她。

  那一刻,女漢子的心,也被一擊而中。

  她和他坦白,不是他的錯,是她,她生來帶衰,是她帶累了他。

  郝運笑的露出了一口白牙,抱著她轉(zhuǎn)了兩圈,告訴她,他們倆剛剛好,一個福氣多了怕壓不住,自己得給自己找點倒霉事,一個霉氣多了收不住,剛好需要點福氣來平衡平衡。

  她覺得,這世上,果然沒有取錯的名字,這么好的郝運,就應(yīng)該好運。

  他們倆,是天作之合。

  她開始為郝運籌劃,幫著郝運開公司,搞運營,用自己的一切為他鋪路,沒兩年,郝運從一介草根,搖身一變,成為了城市新貴。

  郝運的運氣真的很好,哪怕有她這么個霉星在身邊,也依然擋不住他的財源滾滾,她有時候覺得,自己的霉運,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

  事實證明,這只是她的妄想。

  發(fā)現(xiàn)郝運出軌,是偶然。

  郝運與一梳著馬尾的少女額頭對額頭,手搭在少女的肩膀上,親昵的相互蹭著,遠遠看去,像極了一對濃情蜜意的小情侶,如果男方不是她男朋友的話,就好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渾身冰涼。

  片刻后,她釋然的搖了搖頭,早該明白的,一身霉運的她,怎么可能會遇到幸福。

  就算幸福來敲門,也只是一場算計在進行。

  她拍了幾張照片,轉(zhuǎn)過頭,仰起臉,讓淚水倒流回去。

  郝運發(fā)現(xiàn)公司出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幾個大客戶相繼被對手截走,供應(yīng)商催著付款,不然不給出貨,不能按時出貨,他就得面臨著巨額違約金。

  這還不算,有公司告他們侵權(quán)他們的專利,要求的賠償款完全超出他的意料......

  焦頭爛額,他想起了刀眉,他的這點資金缺口,對于刀眉來說,完全不算是個事,“阿眉,你在哪里?”

  一個月前,刀眉跟他說,她要出去旅游,一去未回。

  打電話,她說在山里,信號不太好,總是說不了幾句就掛。

  他心里有些急,此刻再次打通刀眉的電話,不敢多說,怕信號忽然又斷了,直接跟她說了他的要求。

  刀眉剛從吊床上摔下來,不過早有準備的,已經(jīng)在吊床下面,墊了張大大的床,因此,完全沒摔傷。

  她就那樣躺在床上,四肢攤開,看著打了不知多少次的電話,莫名好笑。

  “阿眉,你去哪兒了,看到快回話”,明顯,這一次他是真急了,“阿眉,這一次請你幫幫我,等我周轉(zhuǎn)過來,我加倍還你?!?p>  刀眉問他,有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

  郝運一開始說沒有,后來找了幾件事,刀眉還是無反應(yīng),他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不是他遲鈍,而是在他想來,刀眉不可能發(fā)現(xiàn)。

  但是想到這一個月的情況,他莫名覺得,他的事,東窗事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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