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是個正常人。
一個守規(guī)蹈矩的正常人。
受原身的魂力影響,她并沒想過殺人,最多只是一個普通人的思維,她還想著恐嚇一頓就行了,但是被傷到的圭懶,卻被激起了本性,瞬間壓制住了原身的魂力影響,眼眸變的幽深,“想玩我?膽子倒大?!?p> 她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絲不明的嗜血,一槍刺中一個人的大腿,那人驚懼的慘叫出聲,她毫不客氣的撥出,看著對方身上長出的一層白質,又是一槍。
這一槍刺中他的肩膀,在那人驚懼的往后退中,她笑的妖魅又邪氣,“不是喜歡玩嗎?還想著斷了我的腿,看我力氣會不會減,不如,先讓我斷了你第三只腿?!?p> 這樣說著,她在對方的瘋狂搖頭中,抽出后再次扎了下去,一截東西被她挑飛,對方怨恨的瞪著她,直接氣的吐血。
“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我什么都可以給你......”,隨著那截東西落下的地方,圭懶的長槍一槍刺中另一個人的腰側,那人幾乎顧不得疼,只是瘋狂的求饒,“我有很多錢,還有很多珍寶,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給你,真的,我可以發(fā)魂誓!”
圭懶挑了挑眉,長槍突然抽出,又是一槍扎在他兩腿之間,直接嚇得對方慘叫一聲,慘叫完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根子還是完好的,不由的顫笑一聲,“還是好的,還是好的,沒壞,沒壞!”
圭懶歪了歪頭,忽然發(fā)現(xiàn)對付男人的時候,任何威脅都不及傷第三條腿有趣,哪怕他腰間血流不止,渾身都在發(fā)抖,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片劫后余生的狂喜。
“老子跟你拼了”,一團能量猛的爆開,圭懶在感受到的一瞬間就閃開,只是對方自爆的威力不小,炸開的氣流在她臉上劃了三條血口,而自爆之人的周圍,更是死傷一片。
圭懶遠遠的看著,手里的槍蠢蠢欲動,只是尺寸在不斷的縮小,畢竟脆弱的軀殼承受有限,能讓她維持這么久,已經算是不錯。
小蟲子在她耳邊嘀咕,“他們的魂力好濃郁,想吃?!?p> 也是奇了,它吃圭懶的魂力總是有限,但是其他一切能量體卻似乎沒有上限,而且面對著這些人,它覺得特別有食欲。
圭懶的注意力又轉回到它身上,“你到底是誰?”
小蟲子茫然的回頭看她,“???”
圭懶看了它半晌,嗤笑一聲,“我不管你是誰,要乖,知道嗎。”
小蟲子莫名顫了下,幾乎是下意識的重復,“乖。”
“罷了”,圭懶也不糾結,是云天也好,不是云天也好,反正吸收了她那么多魂力,想不受她影響都不可能。
還能有個喘氣聲兒的,就只有四五個人,還有那些躲在環(huán)形空間外一層的人,只是他們沒有命令不能動,也,不敢動。
“沒死的支個聲兒,不支聲兒的可別怪我手中槍不認人”,圭懶探測到小汪只是昏了過去,火氣總算下來些,“我數(shù)三聲?!?p> “三。”
有兩個人勉強站了起來,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盯著她,卻在她看過來的瞬間飛轉的轉開。
“二。”
“言小姐,咳咳,言小姐,我,我起不來了?!?p> 一個半撐著身體的腦袋抬了起來,滿頭滿臉的塵灰,破破爛爛的衣服,流著血的小腿,氣喘吁吁的表示存在。
“一。”
魂力長槍劃作一道閃電,眨眼之間,直接洞穿了一個人的額頭,至死,那人的眼睛都睜的大大的,似乎怎么也想不到一般。
隨著這一槍,立時有四五個人影大聲喊救命,還用一種與身上傷勢不匹配的速度站了起來,只是一身血污痕跡,身上還缺少零件,怎么看都不太好的樣子。
都是高人異士,會一點龜息閉氣之法的人,太多了,但是他們完全想不到對方有這種撿死人的打算啊,這要是她一個不放心,全都來一槍......他們就從假死變真死了。
就比如那個被她一槍洞穿額頭的人,有人有彼此的魂力感應,死沒死,他們自己最清楚,本來以為裝死能逃過一劫,這樣看來,再裝下去,他們就得步他后塵。
魂力長槍浮到空中,虎視眈眈的對著眾人,特別是最后那幾個殘缺著裝死的,讓他們有種自己頃刻間會殞命的感覺。
“言小姐,不,言大人,我等錯了,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生路,今后你但有所令,我等無敢不從”,那個最早戴著面具,此刻滿臉血污的男人,一手捂著胸口,一邊真誠低下頭頗。
從某一方面來說,這些來自大世界的人,最沒有所謂的氣概,他們遵從強者為尊的原則,既然不是對手,他們跪的也非???。
“大人,是我等有言不識泰山,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從今之后,我等都是你的馬前卒,任憑差遣,絕無二言”,又一個斷了腿的男人半跪著求饒。
“大人,請饒恕我等冒犯之罪,還請大人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求大人手下留命?!?p> ......
別說他們不怕死,誰又知道下一世自己還能不能覺醒,而且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高度,他們還不想就這么丟了性命。
圭懶看了下人數(shù),活著的還有一小半,不過她眼珠轉了轉,歪了歪頭,“是嗎?”
這樣說著的同時,長槍再次扎透一個人的胸口,她的聲音冷酷冰冷,“一個個說的這么動聽,怎么就沒有一個主動發(fā)魂誓,你們覺得我好糊弄!”
那人就是說得很動聽的一個,此刻他正張著嘴,還未說出的話卡在喉嚨里,發(fā)出短暫的呃聲,徹底沒了氣息。
一瞬間的死寂。
然后。
“蒼天在上,我曹贊以吾之元靈起誓,若得言大人饒卻性命,吾甘愿為奴為仆,聽從調遣,誓死效忠言大人,如違此誓,元靈寂滅,魂歸星天?!?p> “蒼天在上,我孟成以吾之元靈起誓,今日若能僥幸茍存,甘愿為奴為仆,聽從言大人差遣,誓死效忠言大人,如違此誓,元靈寂滅,魂歸星天?!?p> “蒼天在上,我王煉鋼以吾之元靈起誓,此后余生,皆為言大人麾下侍從,從此之后,吾之一切歸言大人所有,吾之方向由言大人指引,誓死效忠言大人,如違此誓,元靈寂滅,魂歸星天。”
......
一個又一個,爭先恐后的發(fā)著魂誓,害怕若是慢了一步,就得步前面榜樣的后塵,他們實在沒有想到,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還是個四腳發(fā)達,頭腦簡單的武者,會有這么狠辣的手段!
他們小看了人,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圭懶還是去拍了照,不過這次時間與速度都特別快,她微皺一下眉頭,都讓陪在身邊的兩人惴惴,然后就是拿著一個一個的身份壓人,直逼得對方超常發(fā)揮,不過拍了半個小時,就拍完了,簡直讓人稱奇,當然,攝像師也很遺憾。
她身上的傷微一化妝,拍出來的血淚傷殘妝美的驚心動魄,攝像師只差抱住她的腿,求她再多拍幾張,他覺得,他一生的靈感與手速,都在今天達到了頂點。
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保證能拍出更美更震憾人心的照片!
圭懶還沒開口,陪著她拍照的兩個新手下,以及小汪先不干了,直接把攝像師懟的只差懷疑人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圭懶離開。
小汪其實心里有很多疑惑,他不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他醒來是在車里,而且是一輛更豪華的車里,所有人都對他客氣極了,對言姐更是惶恐又敬畏。
這里發(fā)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艾紗的耳中,她渾身冒著火焰,把身邊三尺之內的東西全都焚燒了干凈!
不能再這樣下去!
艾紗忍著對圭懶的恐懼,再次主動找上門。
圭懶正打算睡個好覺,她累的厲害,一個不夠強大的軀殼,對于她來說,總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艾紗來的時機不太好,不過圭懶還想看看她能做到哪一步,“讓她進來?!?p> 小助理這才讓她進來。
艾紗在看到她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戒備起來,可能圭懶自己都沒有察覺,她一身的兇煞之氣,讓人靠近都有種神魂在顫抖的感覺。
圭懶看她一副警戒的樣子,切了聲,“有事就快說,沒事就出去?!?p> 艾紗壓抑住自己想奪門而出的沖動,站的遠遠的,雙手緊握成拳,完全沒有來時的勇氣,“我就想問一句,大人還想回主世界嗎?”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圭懶挑了挑眉,壓下自己的倦意,“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沒心思跟你兜圈子,再不說就出去?!?p> 艾沙深吸了口氣,她不敢表現(xiàn)出半點怒意,反而很是恭敬的解釋,“大人有所不知,如果想打開主世界的通道,不但需要扭轉小世界的陰陽法則,還需要強大的星力支持,我一人勢微,單憑我一人之力,無異于蚍蜉撼樹?!?p> 在圭懶不耐的神情中,她加快了速度,“我標記了覺醒與未覺醒的主世界之人,在幾世輪回之中,以他們的神魂為牽引構建了星力大陣,只等我的修為達到逆境,就可以啟動大陣,扭轉法則,打開主世界的通道,回到主世界之中。”
圭懶暗暗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艾紗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狠毒。
艾紗偷偷看她神情并無變化,心里微松,她就知道,所有主世界出來的人,個頂個的冷酷自私,哪怕明知道她拉著那么多人送死,也不會有半點憐憫,“因此,還請大人手下留命,如果他們得罪了大人,大人如何懲處都可以,只是還請大人暫留他們性命,讓他們在我們大業(yè)將成之前活著就行?!?p> 圭懶以一種莫測的眼神打量著她,看的艾紗幾乎站不住,她訕訕的笑著,“大人您看?”
“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