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頭有些緊張:“九兒姑娘,現(xiàn)在怎么辦?”
人又失蹤了!
九兒順著味道一路往前跑,好在今兒個早上玉杏吃了幾顆生大蒜。
這丫鬟口味真重,還喜歡吃這么重口味的東西!
九兒嗅覺不如從前,正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不對,確切來說,是想起了一條狗!
阿花!
那條狗鼻子厲害啊,在茫茫的森林里頭竟然能夠聞到自己的氣味,轉(zhuǎn)而找到自己。
想到這里,九兒快步朝芙蓉巷走去,侍衛(wèi)頭見了,也忙跟著去了!
“小師傅,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侍衛(wèi)頭有些興奮地問道,他就知道,跟著這個小師傅,不會錯的!
九兒搖頭:“沒有!”
“那你跑那么快干什么?”侍衛(wèi)頭不可置信地問道,難不成不是一因為你找到了玉杏的下落,去救她嗎?
“我去借一條狗!“九兒言簡意賅地說道。
借狗?
侍衛(wèi)頭:“小師傅,衙門也有狗,我可以去牽條來!”
九兒搖頭:“不一樣!”至于哪里不一樣,九兒沒說,侍衛(wèi)頭也沒時間問,因為他們已經(jīng)到了芙蓉巷那間名不見經(jīng)傳的民宅了。
九兒來到上回送信的地方,上前去敲門,這回來開門的還是上回的那個老伯伯,那老伯伯一見是上回來送信的小師傅,感激地說道:“小師傅,是您啊,多虧您了,我們才……”
這小師傅救了自己家小公子,可一定要好生地報答報答人家??!
“汪汪汪……”身后一條狗激勵的歡呼聲蓋住了老伯的話,九兒看到老伯身后那狂奔而來的一身雪白的長毛狗,有些恍惚,這狗咋全身白的?難不成他們養(yǎng)了兩條狗,來個黑白配?
九兒冷靜地問道:“老伯伯,阿花在哪里啊!”
福叔看看阿花,看看九兒,阿花:“汪汪汪……”
狗都在你身邊叫的歡呢,你沒發(fā)現(xiàn)?
看到小恩公那迷蒙的模樣,怕是不知道這就是阿花了,畢竟上回去山上把阿花帶回來時,那滿身的漆黑跟上了黑色一樣,福叔:“小恩公,這就是阿花……”
這通體雪白的狗是阿花?
九兒不敢置信:“她換毛了嗎?”
阿花:“嗚嗚嗚……”我洗澡了。
福叔忙笑著解釋道:“不是,上回是臟的,這回洗干凈了,她本就是白色的,不是黑的!”
九兒點頭:“原來如此,阿花,原來你是白毛狗啊~”也不知道上回那俊俏的男人洗干凈了之后,會變啥樣?
想遠了想遠了。
福叔在一旁笑著說道:“小恩公,我家公子就在里頭,要是知道恩公來了,定會高興的緊的!您今日來,是來探望我家公子的吧?”正好他家公子最近無聊的很,有人來探望探望也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看到一條狗都這么激動,要是看到自家公子那不要激動的要跳起來。主子需要激情?。?p> 九兒笑著搖搖頭,無視福叔那激動的眸子,一指阿花,直截了當?shù)恼f道:“老伯,我來找阿花,能不能借阿花用一下?”
“您這是來找我家……”狗的??!
公子要是知道,恩公上門一趟是來找狗的,怕是要傷心難過了!
老伯看了看歡脫的阿花,這狗東西,跟恩公小師傅才見一面,就跳的這么歡脫?公子啊,您養(yǎng)的狗也太自來熟了吧!
“這……阿花的事情,老奴要去問下我家公子!”
阿花:“汪汪汪!”
不等老伯轉(zhuǎn)身,阿花撒丫子竄出了院子,咬著九兒的衣袍就往外拉。
似乎它出不出門自己能做主!
老伯:“阿花,我總要問過公子吧!”
阿花:“汪汪汪……”問什么問?我是主人的妹妹,我的狗生我做主!
說完,咬著九兒的衣袍就是不松開,一步步地往外拉,大有不走就咬破你的衣裳的架勢!
福叔都看那呆了。
這是公子養(yǎng)了好幾年的狗吧?只聽公子一個人的,向來是生人勿進油鹽不進的,誰靠近一步就齜牙咧嘴地狂叫,這是咋回事?
阿花自己跟人跑了?瞧那歡喜的模樣,似乎是巴不得快點走?
九兒:“只能麻煩福伯去通報一聲了,天黑之前我一定會把阿花送回來!”
老伯:“……”你等等啊,這是我家公子的狗,我說了不算??!
不對,我啥都沒說,阿花說了也不算啊!你個死阿花,你背主??!
看到阿花撒丫子拉著小恩公跑的沒影子了,福叔苦兮兮著一張臉去見顧瑾。
顧瑾正半靠在床框子上看書,看到福叔進來,狹長的丹鳳眉掃了一眼福叔,慵懶地問道:“給阿花找了什么好玩的了?這兩日我沒陪她,連聽她叫喚都聽的少了!”
自從把主子從山上救回來之后,為了主子休息著想,阿花便由風馳養(yǎng)著,阿花是條認主的狗,也是條有尊嚴的狗,雖然跟風馳也熟,但是沒熟到跟顧瑾那樣,阿花可是把顧謹當大哥一樣的,所以,跟歸跟,畢竟自己主人受傷了,但是身為主人最親近的狗,那份傲嬌和得意還是要有的。
所以,阿花跟著風馳,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到顧謹?shù)脑鹤油忸^喊兩聲,就當是看過自家主人了,然后又回去了。
日子過的平淡如水,狗生也是枯燥無味。
所以,剛顧謹聽到阿花那興奮地直叫喚,便以為是風馳找了啥好玩的伺候阿花了。
福叔一臉的哭相,顧謹專心看著書,沒看到。
“主子,阿花她……她……”實在是說不出口啊,福叔欲哭冒的淚??!
顧謹一聽,緊張地把書一合,俊朗英挺的眉微微地蹙在一起:“阿花怎么了?”剛才聽聲音不是叫的歡的很嗎?
“主子,還沒等我來跟您通報,阿花就跟著人跑了!”福叔苦兮兮地說道。
“跟著人跑了?跟誰跑了?那可是我養(yǎng)的狗,還不快把人抓回來,阿花肯定不是自愿的,你們是怎么看狗的?風馳人呢?一個大人,連條狗都看不住,他干什么去了?”顧謹一聽,也不淡定了,什么人啊,竟然拐帶走他的阿花,他要是抓到這個人,一定會把他剝皮抽筋、千刀萬剮!
那可是他的好妹妹??!
不對,什么跟什么啊,那是他養(yǎng)的狗,聰明伶俐著了,能幫不少的忙呢!這回能從山上有驚無險的回來,可不就拖了阿花的福嘛!
也不對,應(yīng)該是托了小師傅的福氣,是人家小師傅救了自己!
不管不管,關(guān)鍵是要把阿花找回來!
“快去把阿花帶回來,這怎么好端端的,會讓別人把阿花帶走呢!”顧謹著急萬分,要不是自己腿腳不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非要自己去找阿花不可。
誰讓阿花是他妹……是他養(yǎng)的狗呢!
福叔:“主子,不關(guān)別人的事,沒人拐帶阿花走,是阿花……是阿花它自己跟著別人跑的!”人家還要自己來通報呢,是那狗迫不及待地扯著人家的衣裳就跑了!
顧謹聽完福叔的描述,目瞪口呆。
怎么……可能?
“那人是誰?”沒聽說阿花跟誰熟啊,這熟的好像它另外一個大哥……不對,主人一樣。
“主子,就是上回來送玉佩的那個小師傅!”
“是她?”顧謹腦海之中立馬就想到了那個哪里像是尼姑,分明就像是個土匪一樣的尼姑,估計真是誰跟尼姑庵有前生仇,今生怨的這才派了這么一個人去慈心庵當尼姑。
慈心庵真夠可憐的!這女尼姑是個沒剃度的,還說要把阿花殺了吃肉吶!
吃肉?
顧謹突然眼睛睜大,驚呼高喊:“快讓風馳電掣跟著他們,那小師傅要吃阿花!”
福叔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
我的主子哎,你這是養(yǎng)了條傻狗啊?竟然主動跟要殺自己吃肉的人跑?它傻不傻?
是腦子留在山上了嗎?
為了主子能安心調(diào)養(yǎng)這一百天,福叔邁著兩條老寒腿,跑斷了骨頭:“風馳電掣,快,快去找阿花!有人要吃阿花的肉!”
風馳電掣大驚失色:“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敢吃阿花!他不要命了!”
“是……是個小師傅,帶……帶發(fā)修行的尼姑!”
“她怎么進來抓走阿花的?”電掣好奇地問道,前門后門院墻四周圍的跟鐵桶一樣,一個小尼姑,怎么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抓走會喊會叫的阿花還不驚動他們的!
高手??!
“是阿花,是阿花主動要跟別人走的!”
那真的是個人嗎?怕不是披了一張人皮的公狗吧?
風馳電掣兩個人,在福叔的指引下,拿著劍飛快地追了上去。
阿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主子怕是會給他們來個兩短三長。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狗,竟然跟殺狗的跑了,蠢狗,蠢的不能再蠢的狗,以后不要叫阿花了,叫阿蠢吧!
風馳:“福叔說是個小尼姑,小尼姑要吃阿花的肉?尼姑能吃肉嗎?”
電掣:“不知道啊,興許是個假尼姑?怕是身上帶肉了,勾引走了阿花吧,也都怪你,主子養(yǎng)病讓你看好阿花,你憑啥子克扣阿花的伙食費?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非要痛打你一頓不可!“
風馳:“你每餐都吃了醬牛肉、紅燒排骨、紅燒肉吧?”
電掣:“吃了啊,那不是……”
風馳意味深長地看了電掣一眼,好兄弟嘛,同甘也要共患難嘛!
打我一頓?你也吃了吶。
要打嗎?
來啊,用力啊,反正有墊背的!
電掣:你咋不毒死我了?跟一條狗爭伙食費,你不要臉嘛?你不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