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搖搖頭,“娘親的身子好著呢,你不用擔(dān)心,就是想你想的?!?p> “小妹,我們上次去了王府之后回來都有好好跟娘親報備過了,可她還是在擔(dān)心你有沒有吃好喝好睡好,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的?!倍缌志盀滩蛔〔辶艘蛔臁?p> 凌清在一旁無奈地笑了,現(xiàn)在這個情景,倒像是自己苦了若兒一樣,現(xiàn)在是岳母大人要找茬了?
“那是因為我沒有見到人嘛!現(xiàn)在見到,反而...反而胖了些,一定是女婿喂的好!”司徒瑾一句話,笑翻了在場的所有人。凌清也一反常態(tài)地笑了出聲,他終于知道,昨天早晨若兒的‘口出狂言’是因何而來了,原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娘!這話說的,好像是喂豬似的!”
沒想司徒瑾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拉起凌清的手就是一頓交代:“王爺,您就跟喂豬似的養(yǎng)著她就行,那樣我倒放心?!?p> “行,岳母?!?p> “夫君!你怎么...”林婉若突然覺得自己被孤立成一派,站在自己這邊的凌清也叛變了。
林洛軒在此時開了口:“也別喂得那么胖,別到時連衣裳都穿不上了?!?p> “大哥!”
鬧鬧騰騰的,林婉若的到來就像在將軍府里點了一把火一樣,各個都喜形于色。
過完假期的凌清又投入到一年的忙碌當(dāng)中,先前林婉若問過他一次,明明朝中重臣如此之多,皇子也不少,可為何他忙得好似皇帝一樣。凌清也沒有忽略她的問題,而是很詳細(xì)地跟她解釋了:皇子雖不少,但是要撇去五皇子和七皇子兩人不問朝事的人,五皇子因情而不理,七皇子因無心而不理。四皇子生來虛弱,常年咳嗽不停,各個大臣都不會往他身上想了,更別說要扶持他。朝中重臣雖多,但早已拉幫結(jié)派,一邊想著怎么扶持太子上位,另一邊想著怎么操控三皇子讓他上位。皇帝便把能交的活都交給他干了。
說為何沒有朝中大臣扶持他上位,凌清說因為他太有主見,雖有一身戰(zhàn)績,但一不像太子,早已經(jīng)立地生根,擁有強(qiáng)大的人脈;二不像三皇子,憨厚老實易操控。自然沒有人愿意扶持他做皇帝了,因為太費勁。
至于二皇子天性易妥協(xié),只要不是他的東西,即使很想要他都會直接放棄,這就導(dǎo)致那些大臣也不愿輔佐他的原因。
林婉若似懂非懂,但這朝政上的事情,她不好過問太多,也不能問得太細(xì),凌清這么回答,已經(jīng)對她的非常態(tài)度了。
“王爺,宮里報信來了。這幾日上朝太子和二皇子頻繁在朝上爭辯,只要皇上說什么需要決策的事情,兩人的觀點是絕不相同。大臣們都說二皇子過了年跟轉(zhuǎn)性了一樣?!标懚ㄉ鷧R報道,這幾日凌清有些小風(fēng)寒,便告了假在府里修養(yǎng)身體,但他依舊關(guān)心著朝中大局,現(xiàn)在聽定生這么說,那應(yīng)該是二哥也有要奪位之意了,“現(xiàn)在朝中勢力似乎有要再分一派的意思了。屬下不懂,二皇子這么多年都不爭不搶,為何今年突然就變得如此激進(jìn)?難道是潛伏了多年的野心,想要在今年一舉拿下?”
“定生,無需議論,也不要揣測?!绷枨孱D了頓,他雖然也有些搞不懂,但是他始終相信二哥有他自己的想法,“二皇子怎么做,自有他的道理?;饰粡膩砭筒蝗狈Ω偁幷??!?p> 說沒兩句話,凌清就咳了起來,陸定生趕忙把一旁的湯藥拿過來,“這是方才書青拿進(jìn)來的,說是王妃親自熬的,叮囑王爺一定要喝下去。”凌清接過湯藥,這藥看起來倒是不黑,聞起來也不像中藥,凌清存?zhèn)€疑問,一會兒回了清閣再問問小娘子,這湯藥里是什么材料。
不得不說,這藥喝了下去倒是整個人都舒爽了些,也沒有什么想咳的感覺了,若兒這是醫(yī)術(shù)見長了,竟一帖藥就見了效。
說來也奇怪,本來處理公務(wù)時專心,一點都不會想著她,如今一想到她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凌清干脆就放下所有事情,回了清閣,就看到林婉若一人坐在秋千那里,手里不知縫著什么。
“又在縫什么呢?”凌清身上還穿著她年尾縫制的外衣,現(xiàn)在她又縫了起來,真是樂趣多,“坐在這兒不冷嗎?天氣還沒回暖呢?!?p> 聽到聲音的林婉若站了起來,“你怎么這么早?我送了碗湯過去,夫君喝了嗎?”
“喝了,就是喝了才想著見你的?!?p> 林婉若低頭笑了起來,又揚起臉有些得意:“看來我這碗湯還有勾人的功效??!”
凌清也跟著她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放了一些勾人的藥材??!”他順手將林婉若披在身上的外衣拉緊了些,“這喝著不像是中藥,喝完感覺舒服極了,我的小娘子是不是下了什么仙藥給夫君喝?”
“我這是使了仙術(shù)才對!我用貝母燉了雪梨,又怕你覺得苦,放了一些冰糖在里頭??墒菍こK幏剑艣]有什么仙藥呢?!?p> “是了,一定是仙術(shù)。”凌清寵愛地看著她,“你這小手還是凍得通紅,怎么不知抱個手爐?”
林婉若訕訕地笑了,“我想給你繡個荷包嘛!”先前給他縫制了一件外衣,那顏色竟與他之前隨身佩戴的荷包不相配,于是干脆重新繡一個,也可以練練自己的女紅。
“那為何不進(jìn)里屋?里頭還有炭火,烤著還熱乎點。”凌清拉起她的手,給她呵氣。
“在這里光線好些,而且還能看著你從門口進(jìn)來呀!”林婉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總不能說,自己老是盼著他想著他才一直在外面凍著等吧,“我穿的多,也披著衣服呢,身子不冷的。只是手總歸捂不暖?!?p> “那要改天讓常太醫(yī)給你把把,看看這體內(nèi)是有多少寒氣積攢了,亦或是氣血不足,需要補(bǔ)身子?!绷枨逶谒磉呥@么久,也就跟著學(xué)了一兩句,倒是學(xué)的挺像模像樣的。
林婉若捂嘴偷笑,還不忘回答一句:“是!凌大夫!”
御書房。
‘啪’地一聲,折子又給皇上扔了下來,底下的李公公頭也不敢抬,只是趕緊把折子拾起來又放回桌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