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亂的很。
“蕭與之我……們先回去,我?guī)湍闾幚韨??!?p> “我沒受傷,后腦勺的血是蹭到的。陸小森我不信你從來沒有察覺過?!?p> “蕭與之我現(xiàn)在也很亂,最近發(fā)生太多事情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答應(yīng)你或者該不該拒絕你。”
“因為白……”他說著突然停住了,嘴角揚(yáng)起的笑容有些不自然,他按了按我的頭繼續(xù)說:“知道你腦子不好使,不管怎樣我等你,殺青的那天。”
“蕭與之,這……”
這時間也太短了吧,我解決這種最多得一年不等。
“杵在這干嘛,整備在這里睡覺?”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小巷子里著實太黑,地上還有因為剛才留下的搶劫犯的血跡和沾了血的棍子,這是……我發(fā)現(xiàn)這地上的血的痕跡一路連到巷子里頭,方向反了吧,我遠(yuǎn)望正好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破舊的木箱上有血跡,地上的血痕也連到了它的前面消失的。
我覺得奇怪正想走近看清楚,蕭與之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害我嚇了一跳:“還不走,還想跟誰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大戰(zhàn)想想還是算了吧,我連忙推著他說:“走吧,走吧?!?p> 為什么總感覺那箱子后面藏了什么,我又回頭看了好幾次,并沒有什么動靜,難道是我想多了?
不知不覺走到酒店房間門口,我拿出門卡滴了聲,門開了。
“蕭與之,明天見。”我轉(zhuǎn)過頭和他告別。
“嗯,好好休息,明天見。”
他說完,走了,感覺他溫柔了好多,倒有些不像他了。
烤肉沒吃成,我回到房間煮了碗泡面足足放了五個蛋最后才吃飽。
唯有美食治人心啊,吃飽喝足整備上床的我,猛然記起自己晚上好像不能吃這種東西,尤其是辣的,我剛剛吃的那包好像還是泡椒的,我還嫌它不辣又把泡椒鳳爪里的泡椒丟了進(jìn)去。
想起自己之前沒吃早飯都可能等于自殺。
完了死定了,我急忙從包里翻出了胃藥吃了下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事了吧。
我躺在床上,心驚膽戰(zhàn)怕自己會因為胃痛,痛死在這。直到漸漸的困意襲來,沒心思想了,管它胃痛,之前好像也沒有很痛吧,反正不管了這樣躺著挺舒坦。
“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成功率為一的方法,成了那便是兼歡喜不過,不成將生不如死,這樣你還愿意成為魚嗎?”
一個聲音毫不猶豫的答道:“我愿意。”
“?。 币宦曂纯嗟募饨芯o接著一聲聲接連不斷,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來的恐懼,崩潰,撕心裂肺。
周圍皆是黑暗,只有一聲聲尖叫回蕩在耳邊,叫聲愕然停止,一束光直射我的臉龐,讓我一時睜不開眼。
突然一個個箭頭隨著光射向我,感覺真實的地刺在我的身上。
“嘶……”
好疼。
我想躲,卻根本動不了,只能隨著它們一根根地刺向我。
好疼啊。
我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個根箭刺進(jìn)我身體里的感覺,痛感傳遍每一個細(xì)胞。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最后了……”
我勉強(qiáng)撐著疼抬起頭,面前站著一人,視線向上,他穿著一身嶄新的鎧甲,看到他臉時,我呆住了與此同時他手里握著的弓快速對準(zhǔn)了我。
“白魚……你?!?p> 他的臉上不僅僅是淡漠更多的是戾氣,憤怒,猩紅的眼睛紅到發(fā)黑。
“你早就該死了?!彼砷_手,箭脫離弓弦射向我。
精準(zhǔn)地刺進(jìn)我的心臟,身上牽連的神經(jīng)脈絡(luò)被再次喚醒,痛感逆流由心臟傳入全身。
我猛然睜開眼,四周變回了酒店房間,暖粉色的燈散在我的瞳孔之上。
又是夢。
“嘶……”
身上的痛感更為清晰,我捂著肚子慢慢移到床尾夠到呼叫器。
‘滴滴滴――’
‘405號房間怎么了嗎?’
“我――嘶――”
“我――肚子――好疼――救命?!?p> 救命。
……
“森兒。”
“森兒?!?p> 我睜開眼,我正躺在一片柔軟之上,不知從哪來的桃花瓣落在我的臉上,指尖的溫度輕輕掠過我的臉龐拿走了那片桃花瓣。
我看清了眼前的人。
白鯨!
我微微一怔隨后反應(yīng)過來不是他。
白魚?
他穿著一身粉衣,嘴角微微翹起,眉眼似含了蜜一樣溫柔。
“白魚?”我想想又覺得不對,雖穿著長袍但氣質(zhì)眉眼又不像他,倒像六年前的白鯨。
難道是白魚的某一個哥哥?
“說著等桃樹結(jié)出桃子來,怎么等著還睡著了?”
“桃子?”
他身后屹立著一棵巨大的桃樹,樹上開滿了桃花,微風(fēng)吹過散了滿地都是。正開著花的桃樹怎么可能結(jié)出桃子。
“小懶鹿。你什么都是一時興起,昨晚非求我?guī)阆律秸易拥氖悄?,今天睡著忘記也是你,你該讓我如何是好啊?!?p> 什么跟什么啊,我被他說得稀里糊涂。
這難道是夢?
那他……
我問:“你是,白魚?”
他突然在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又叫我白魚,這片地也就我縱著你,放縱你叫,但是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可不喜歡你給我取的這名字,聽起來又傻又蠢的所以以后你叫一次,我就要懲罰你一次?!?p> “懲罰?”
“罰你吃我剛在你睡覺的時候摘到的第一個長出的桃子?!彼嫘渥永镉袀€桃子。
這也能叫懲罰?
“那我該叫你什么?”
他的眉頭微微一皺,拿桃子敲了敲我的頭:“這也能忘,真該罰你抄書,白芨,記住這是你夫君的名字?!?p> 白芨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哦哦哦,之前白魚好像跟我說過這是他的真名。
我又突然記起夜貓子說過白魚以前性格并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惡劣,所以這會不會是以前的他。
如果這是以前的他,嘿嘿,我腦子里突然萌生出了一簇邪惡的火苗,是時候該算賬了。
讓你之后那么欺負(fù)我,姑奶奶今天就要讓你知道,在外面我縱然奈何不了你,可這是我的夢里,你就死定了。
他問:“怎么不說話了?”
據(jù)之前綠哥說得,白魚之前很喜歡養(yǎng)魚并且愛魚。
嘿嘿。
我對他露出了極為‘友善’的笑容說:“白芨啊,我不想吃什么桃子了,我突然想吃魚肉了。”
“魚肉?”
“對啊,我現(xiàn)在特別想吃,什么清蒸白魚,紅燒白魚,燜煎白魚,油炸白魚,碳烤白魚,每一種都來一樣的那種,擺整桌,哦還要那什么頂級大廚裴煜親手做的那種,我對味道很挑剔的。”
他問:“白魚?”
“不是說你啦,是那種黃黃的丑不拉幾,自以為是超拽的魚?!蔽艺f完覺得不妥又補(bǔ)了一句:“江里的那種?!?p> 他突然勾起嘴角說:“我怎么覺得森兒話里有話?!?p> 這表情倒是跟白魚有幾分神似。
我假裝餓了,捂著肚子:“哪有,單純餓了而已?!?p> “既然森兒餓了,那我們就去吃?!?p> 我看了看四周,望不到邊際:“怎么去?”
“抱緊我?!?p> “???”
我還沒明白過來,下一秒就懸在天上。
“媽耶!”我像是踩在一張紙上,往下看就像懸浮在空中一樣。
還會搖,毫無安全感,我抓著他的袖子可還是晃的厲害。
“別亂動,你稍微移動一點,說不定就踩空掉下去了?!?p> 還會掉下去!
媽媽啊……我想回家,這不是夢嗎,怎么醒不過來。
“白芨,我不想吃魚了!”
“你就算不想吃,我們一時半會也下不去。”
“為什么?”
他挑眉一笑說:“因為我現(xiàn)在還不想下去?!?p> “你……”
不是以前的白魚嗎,說好溫柔友善的呢,還不是跟白魚沒什么本質(zhì)區(qū)別,依然這么惡劣!
還以為他和以后的他不一樣,還想下手輕點,早知道就直接揍他算了。
“不然你叫我一聲夫君,我立刻放你下去。”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有夫人嗎,難道他……
我就說他一個大男人穿粉色,還露著鎖骨,明顯就是爛桃花的象征。
渣男!
既然是渣男,那我今天就替你夫人教訓(xùn)教訓(xùn)你。
我猛踩了下他的腳。
他沒什么反應(yīng),我又踩了下,還是沒有,我扶著他雙腳踩在他腳上。
他還是沒反應(yīng)。
怎么會,這人刀槍不入嗎。
他突然攔腰抱起我說:“不要鬧了,等會真把你摔下去了?!?p> “你放開我,大渣男!”
他回:“不是渣男,是夫君。”
“你都有夫人了,你還這樣……這樣抱著我,不是渣男是什么?!?p> “對啊,你是我夫人我不抱你抱誰?”
我……你……
等會。
“我是你夫人!”
他搖了搖頭,彈了下我的腦殼:“看來真是餓傻了?!?p> 一瞬,我們來到了一個大門前,他拂袖,門隨著他的動作開了。
哦~終于落地了。
我認(rèn)出了這個地方,這不是白魚的老巢嗎。
不過里面的裝修并不一樣,這些散落的房間是用木頭搭的并沒有鑲什么價值連城的黃金寶石,池里也養(yǎng)了各式各樣的錦鯉,其余地方都是用各種花朵點綴,生機(jī)勃勃,看得舒服很多。
不過這姿勢……
我問:“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不可以?!?p> “你……”
他輕笑,向院子里面走去。
欸,不應(yīng)該去思祿閣嗎?這個方向是――白鹿閣!
“哇!”
眼前的白鹿閣以粉調(diào)為主,開滿了山茶花,樓閣是用竹子蓋的,門旁還有一棵銀杏樹右側(cè)還有一個小池塘,甚至內(nèi)院還有亭子秋千,比思祿閣還要來得豪華。
走進(jìn)里面也是精致,整潔,隨處放滿了花。
可我明明記得之前白魚帶我去白鹿閣,明明殘破不堪,蜘蛛網(wǎng)結(jié)成堆,白鹿閣以前原來這么美。
“森兒,你坐在這等會?!?p> 白芨說完,神秘兮兮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站四處看了看這個院子,好看的不像話,我甚至找到了一棵櫻花樹,嘖嘖嘖果然夢里啥都有。
我走進(jìn)正中間的一間臥室,突然被堂上掛的紅字給吸引住了目光,我湊近看,上面貼著一個囍字。
我又環(huán)顧了四周,這里這么漂亮不會是婚房!
可他說我是他夫人,看這樣他沒騙我,但我什么時候跟白魚結(jié)婚了,幾千年前嗎,什么鬼?啊??????????????????。
不可能,不可能。這里是我的夢,說不定是我前天看了點不該看的小說,才會有這種奇怪的夢。
突然有人從后面捂住我的眼睛。
“怎么還想入一次洞房?”
我掙開他的手轉(zhuǎn)過身說:“不想。”
說完我突然對上他的眼睛,不管過了多少年他的眼睛好像從未變過。
都是那般清澈湛藍(lán)。
他突然輕輕一拽,我傾身摔進(jìn)他懷里。
我再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龐就在我面前,不多也不少正好連每一個毛孔都看得清楚,細(xì)長的睫毛,彎彎的眼角,上揚(yáng)的薄唇。
他又湊近了幾分說道:“想看就多看一會?!?p> ‘砰砰砰……’
這張臉真是害人不淺。
我推開他,盡量避免直視他的眼睛:“誰想看你?。 ?p> 他再次一拉,我又進(jìn)了他懷里。
“你……”我正想推開他,卻被他止住。
他的呼吸在我鼻尖縈繞,我似乎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帶著的整個春風(fēng)的眉眼此時正綻開最好看的弧度。
他的唇瓣輕動:“我想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