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血靈鴛凍,傳說長在陰晦之地的花,光是觸及瓣葉,半個時辰內(nèi)必死無疑?!?p> “呼――呼――”
樹上的葉子忽然大面積的脫落,突如其來的大風(fēng)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根本也聽不清他說了什么,只能看到面前的人面對大風(fēng)絲毫沒有被影響。
而我的臉上糊滿了飛到前面的頭發(fā),整個人被吹得七葷八素,感覺自己都要被吹走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狂風(fēng)在他指尖的溫度傳到我手臂上時,驟然停止。
他頭上的耳朵動了兩下,一日不見他像是長大了不少,以前看他微微抬頭就好,現(xiàn)在微微抬頭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也不再是18,9歲的樣子,看起來和紅燒魚一般大,如果不是這雙不同于常人的眼睛和這獨(dú)有的耳朵我估計都該認(rèn)不出他來了。
“夜貓子,你怎么……”
“小森。”
他開口,原本偏正太向的聲音變得帶些低沉,磁性,多了點(diǎn)成熟的味道。
他是重生還是吃了什么,翩翩少年怎么短短一兩天就變成電視劇中霸總的樣子。
作為世俗少女我實(shí)在緩不過來,我想著不小心被口水嗆了幾口:“咳,咳咳咳咳……”
“你還好嗎?”
我從頭到腳整整齊齊地再次打量了他一遍問道:“你是,夜貓子嗎,或者你是他孿生哥哥,來找他的?”
“我是夜貓子啊,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之前是因?yàn)槲业姆竟?jié)性減弱,它無法供給我這副軀殼所以會變成那個樣子,現(xiàn)在氣候變暖法力回升,我也就變回來了?!?p> 法力還有要看季節(jié)冷暖這種事兒?這種忽大忽小,法力忽強(qiáng)忽弱也太隨緣了吧!
想想剛才他隨便一伸手就止住了快把我吹出畫面框的狂風(fēng),而且完全不費(fèi)吹灰之力,枉我當(dāng)年還想當(dāng)他干媽,幸好沒說出來,不然得多尷尬。
‘唉,這個世界連以前那個我以為勉強(qiáng)和我齊頭并進(jìn)的夜貓子都是人家隨便來來隱藏實(shí)力的,真就剩我最渣了?!?p> 我想著,最后決定回屋睡一覺,畢竟俗話說的好:睡一覺,夢里什么都會有的。
“小森?!?p> 他的手在我面前揮了兩下,我回過神來:“嗯?”
“你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面前這些花,是千萬不能碰的,在不碰的情況下,最好也不要太靠近它們……”
我猛然間感覺鼻子有點(diǎn)癢。
“啊――”
“啊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冷,我吸了吸鼻子問他:“你剛才說什么了?”
“唔……”在我說話間不知什么東西進(jìn)入我的口中。
薄薄的一片,甜甜的,余末有些澀,味道還不錯。
“夜貓子,你怎么……”我抬頭,他皺起眉,眼睛里裝著些我看不清的情緒,他忽抓著我的肩膀劇烈的搖動。
“吐出來,快,吐出來!”他說著,聲音不由地越來越大。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接近生氣的樣子。
“夜貓子,你干嘛!”
我想甩開他,奈何他的手指死死抓著我的肩瘋狂晃動,我根本搖不開。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怪物嗎,怎么力氣一個比一個大,我本來就被剛才那陣莫名其妙的風(fēng)吹的不清醒,現(xiàn)在晃的我眼前越發(fā)看不清楚,感覺要把整個胃吐出來了。
“我叫你吐出來!”
他完全不顧我的感受,繼續(xù)晃著我的肩膀。
窒息般的感覺涌上心頭,全身像脫了水似的,我不會就這么被他搖死吧。
不行,這死法死的也太憋屈了。
“小森,小森!”
一邊搖我,一邊又喊我名字,這什么操作?。?p> 耳邊響著他一遍一遍地喊我名字,明明是我的名字可他喊的又不像是在喊我,像是喊一個離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離了幾千里幾萬里的人。
看來只能……
我瞄準(zhǔn)時機(jī),一口精準(zhǔn)地咬在他的手臂上,在咬人這件事上,我陸小森就從來沒有失誤過。
不過,這好像也沒什么好驕傲的說……
下一秒他果然放開了我,可實(shí)在搖了太久我下意識想去扶東西,卻撲了個空,一頭栽下去。
預(yù)想的疼痛并未襲來,而是掉進(jìn)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平地走路也能摔?”
紅燒魚!
“嘖,怎么又呆住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全身上下只有胃是有用的,其他地方尤其是腦子是個擺設(shè)?!?p> “你,你不是走了嗎?”我站起身,不自然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
他沒什么表情拂了拂袖子說:“回屋收拾了一下,況且我不是說了我明天才走的嗎?”
“怎么,這么想我趕緊走???”
“哪有,怎么會呢。”我好不容易沒有眩暈感了,往原來的位置看去,夜貓子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看來他是已經(jīng)走了,他剛剛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失控了般。
我的思緒還未飄遠(yuǎn),臉頰突然被面前人狠狠捏了一把:“不管你是不是希望,我真的需要擔(dān)心一下明天留你一個人在這里,會不會把我這地給弄平了或把房子燒了也都不一定?!?p> “畢竟是你,在闖禍這一方面,你可從來都沒讓我失望過?!?p> 我就呵呵呵了,說的像是夸我一樣,除了誤傷裴煜那次,我明明也沒做過什么好不好……
我躲開他的手,問道:“所以你不走了?”
他眉毛習(xí)慣性地挑起一個弧度說:“明天我是一定要出去的,至于你,我也不需要親自看著,我嘛,還有別的方法?!?p> “師父,那是什么方法?”我問道,不禁同時往后挪了一步,他每次笑成這樣準(zhǔn)沒有好事。
是要把我五花大綁起來鎖在房間,難不成是要?dú)⒘宋?,這樣就徹底除了隱患!
他忽然十分曖昧叫了我聲:“森兒,你今晚來思祿閣睡……”
我摸了摸手臂上一秒冒出來的雞皮疙瘩扯著笑容回道:“我看不用了吧,師父。我在白鹿閣呆的挺好的?!?p> “而且我這個人認(rèn)床的,忽然換一個地方睡不習(xí)慣容易失眠,我一失眠,第二天就很沒精神,我一沒精神,智商就不穩(wěn)定,智商一不穩(wěn)定吧,等下萬一又闖什么禍不是給您添堵嗎?”
我一口氣說完,氣都沒帶喘一下,這魚每次的腦回路都是往我完全想不明白的方向發(fā)展,甚至中間毫無銜接性。
他突然往我這邊走了幾步,像是故意般湊近我的耳朵說道:“我還沒說什么,怎么這么激動,難道是想到什么不該想的了?嗯?”
“你……”他的臉近在咫尺,幸好我現(xiàn)在清醒的不得了不然早下意識一巴掌呼過去了。
忽然飄來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隨著時間香味越來越重。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似往常,十分的溫柔又帶著些讓人作摸不透的情緒:“森兒想說什么呢?”
不知是他此時的聲音還是他的樣子竟與我內(nèi)心的某一個點(diǎn)產(chǎn)生共鳴,與眾不同的情緒在我心靈發(fā)芽,我為什么心里會有些許期待的情緒,可我又在期待著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開始意識到自己不太清醒了,想跑走,卻發(fā)現(xiàn)身體并不聽使喚。
他又靠近了我?guī)追?,薄唇停留在我的鼻尖下面一點(diǎn),只差幾分便是我的嘴唇,這樣近的距離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
他輕笑著說道:“能讓你這么快乖下來,看來前些日子煉的這菱香還不錯。你記住明日給我好好呆著,不要亂跑,如若不聽話闖了禍――”
他輕輕點(diǎn)了下我的鼻尖:“后果自負(fù)?!?p> “還有啊,這才是色誘,學(xué)著點(diǎn)?!彼Z畢,手掌放在我的眼前迅速一收我瞬間沒了知覺。
倩子染
只要給我一個理由,我能睡到世界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