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清和肖渺打了兩把,她自己也有個小本本,記錄的是一些肖渺在游戲中可能被看穿的慣性操作,雖說個人習慣難改,但留著是容易被對手看穿意圖的。
當然記錄下來也有另一個好處,萬一對手自以為抓住了某個點,他們可以迷惑對方一下。
“新字位熟悉得如何?”肖渺最擅長局字位,但他對其他字位并不算太熟悉,現(xiàn)在每天三位陪練都是換著字位和他打,藺清很想問一下他暈沒暈。
肖渺都快哭了,但他還是強撐著打下兩個字,“還好。”
“撒謊不是什么好習慣?!碧A清覺得自己有必要教一下肖渺實話實說的重要性,“我看了你的游戲記錄,今天訓練時間之外,你是不是鋒字位和局字位輪換著玩了好多次?”
“嗯。”肖渺坦白,藺清都看過他的游戲記錄了,再嘴硬也沒什么意義,“我……不太習慣鋒字位的風格,也不太熟悉這個字位角色的各項能力?!?p> 亂世里每個字位英雄的名字就是他對應的字位的名字,只是一個地圖會有不同的形態(tài),目前擁有英雄形態(tài)最多的地圖是五種,最少一種。角色不同形態(tài)的各項數(shù)據(jù)和技能會有不同,據(jù)說這是游戲方怕玩家玩膩了而做出的設(shè)定。
“每次我剛剛適應了這種形態(tài),下次再玩時又成了另一個,我實在……”肖渺猶豫后還是決定說清楚,承認自己能力上的不足,“我實在是完全適應不過來。”
“你要是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能了解透徹,我立刻就叫老聶讓位給你?!碧A清當然知道每個字位的所有形態(tài)匯總起來像是菜市場里的白菜,誰也不可能短時間內(nèi)全部掌握好,“讓你玩只是讓你多了解一下其他字位的打法,不能僅憑著你以前對他們的認知去打職業(yè)聯(lián)賽。”
“并不是所有的字位,都要按照官方的定義去打。”藺清舉例說明,“記不記得亂世第一屆全明星賽里,聶少言操作的是鋒字位的角色,但他打出了終字位的效果?”
肖渺忙回記得,藺清立刻教他轉(zhuǎn)換思路,“你最擅長的是局字位,可是這個字位在某些地方和煙字位是相似的,適合的時候,你就是第二個煙字位。但補充一下,除非你的對手是個傻子,否則你不可能用局字位打出鋒字位的效果,千萬不要因為那是你偶像最擅長的風格就盲目模仿?!?p> 電腦前的肖渺捂臉,他確實動了把局字位打成鋒字位的心思,可是他小小的成功了一下啊。
“你是不是在想中午十二點左右你打的那局?”藺清的教育工作仍未停止,她的小本本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你別告訴我你沒發(fā)覺你擊殺的對手錯漏百出,那樣的水平,在職業(yè)聯(lián)賽里坐冷板凳都不夠?!?p> 你這是觀察我觀察得多仔細啊,肖渺本來對藺清說的不可能三個字有些不滿,但一聽人家連自己什么時候開的哪局比賽都記得清清楚楚后頓時沒了脾氣。有的時候,炸毛的貓只需要人輕輕摸兩把,表示他有人關(guān)心就好。
肖渺目前在同隊的三位大神眼里是絕對的小孩子,是需要被照顧的那一個,所以花在他身上的精力很多,三人共同制定了針對他的訓練計劃。不僅僅是技術(shù)上訓練,連他的心理也要照顧到,聶少言看得出肖渺的承受力并不強,雖然他不想承認這里面有他的一點點原因。
……
“阿嚏!”正在辦公室搗鼓資料和文件的聶少言打了個噴嚏,心想誰在背后念叨他呢,是不是藺清等到頭上長草了。
“你的速度倒是快?!痹洪L感慨道:“我開學的時候跟你說了可以在學校里挖人,結(jié)果這才過了多久你就看中了一個,效率真高。”
“高嗎?”聶少言嘆氣,他完全不滿足于現(xiàn)在的速度,“您知不知道離亂世預選賽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而我隊伍的第五人下周一才能正式入隊,時間緊到我快瘋了?!?p> 院長沒打過職業(yè)聯(lián)賽,但好歹跟本院專業(yè)有關(guān)他不至于一點都不了解,“看來時間確實很趕,對了,你們隊伍的第五人原本是干嘛的?”
聶少言報上了白曉寒就讀的學校的名字,“他是那個學校數(shù)學系的學生,現(xiàn)在正好實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準備職業(yè)聯(lián)賽?!?p> 幸好是外校的,院長長出一口氣,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可他剛緩了緩,不知道為什么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剛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
“你們職業(yè)聯(lián)賽,只有五個人不夠吧?”院長問。
別提了,聶少言淚流滿面,“現(xiàn)在能湊齊五個人就不容易了,在替補沒找到之前,我只能日夜燒香祈禱我們五個別出什么事情?!?p> 完了,院長感覺自己的眼皮又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總感覺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樣子。
……
何淺在數(shù)學系辦公室忙到很晚,這個點走在校園路上的都是膩歪的情侶,單身的人估計不是在忙著上網(wǎng)就是已經(jīng)洗洗睡了。漆黑的夜里一個人獨行,她的腳步越來越快,以至于差點踩到一只突然竄出的小貓。
“哎呦我去!”何淺連忙剎車減速,然后蹲下和小貓大眼瞪小眼,直到一雙手輕輕把小貓抱起她才起身。
傅問澤一個不留神就讓流浪貓從紙箱里竄了出去,苦了他一路跟著,現(xiàn)在才又逮住它。何淺見貓的主人是自己晚上才見過的老許的兒子,微笑著點頭打了個招呼后便匆匆離開了。
“是你把人嚇走了還是我把人嚇走了?”傅問澤摸了摸小貓的頭,輕輕朝它吹了口氣后把它放回了箱子里,然后把它交給了……剛走過來的聶少言。
“哪兒來的?”聶少言問。
“說來話長,邊走邊說?!备祮枬傻碾p手總算是解放了,“今天坐你車回去吧,明天我再來把車開回去。”
“為什么?”
“我怕小貓到處竄,再出點交通事故就完了。”
……
望穿秋水,藺清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把宿舍窗戶望穿了,等兩尊佛真的是不容易,她猜是不是那兩個人私奔把她和肖渺丟下了??伤仓佬っ斓那闆r特殊,聶少言肯定會很忙,便只能反復數(shù)著窗外為數(shù)不多的星星打發(fā)時間。
“休息?!碧A清下達指令,她和肖渺已經(jīng)玩了很久,也該休息了。
何淺推開宿舍門的時候低頭看著手機,手指飛快地劃來劃去不知道在干什么,藺清一把搶過她的手機,關(guān)上門后把她摁到椅子上,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她訂的宵夜。
“忙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吃點東西,然后四處走走消化一下再休息?!?p>
桀少然
想起我玩王者的時候,萬年射手變上單時打的菜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