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身效果一消失,傅問澤立刻動了起來,縱身一躍跳上了一棵搖搖晃晃的枯樹。雖說這樹已經(jīng)禿得不像樣,但是至少能起到點開闊視野的作用。
遠方都是朦朧的煙霧,聶少言沒有和傅問澤離得太遠,只在他站的那棵枯樹底下環(huán)視四周,隨時提防著有什么小可愛出現(xiàn)。要真是和詭洞相似的模式,沒準就會有一些類似于毒蜘蛛的npc突然冒出來。
“砰!”
聶少言防著敵人防著npc,可他獨獨沒有防著隊友,誰能料到傅問澤會突然掉下來,還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身上呢?
“搞什么?”被砸的聶少言沒辦法調(diào)轉(zhuǎn)游戲里的視角,只能在現(xiàn)實中扭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傅問澤,“怎么突然倒栽蔥了?”
傅問澤尷尬地咳了一聲,他也不想這樣的,“這枯樹實在是太不穩(wěn)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它壓塌了?!?p> “你剛上去的時候沒把它壓塌,沒在上面跳來跳去,技能也是一個都沒使,怎么可能塌了?”傅問澤操縱角色跳起來,解放的聶少言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疑惑問道:“難不成是對手遠程攻擊弄斷了那棵樹?”
傅問澤湊到樹旁邊看了看,然后搖搖頭道:“不是,純粹是被壓塌了,剛剛?cè)绻泄袈涞竭@里,你和我不會一點都察覺不到的?!?p> 鬧鬼啊,聶少言哭笑不得,結(jié)果心里閃過這念頭的一瞬間他想到了什么??催@場景這氛圍,有可能他想的沒錯,就是鬧鬼呢?
“你剛剛有沒有覺得自己的角色哪里不對勁,比如角色有沒有突然晃動?”聶少言說出自己的懷疑,“我懷疑有鬼趴在你背上了?!?p> “不知道。”傅問澤很坦誠,“角色背后又沒長眼睛,但是我的視野沒受任何影響,就算是鬧鬼,那也是個動作輕飄飄實際卻沉得要命的鬼?!?p> “留意著背后吧?!敝車床怀鍪裁串悩樱櫳傺灾荒芴嵝迅祮枬啥喽嗔粢?,順便囑咐他,“你就少動點吧,別一會兒那些奇葩設(shè)定全讓你一個人給觸發(fā)了?!?p> 傅問澤猶豫,“我盡量?!?p> 兩個人遠遠看見煙霧中有一個黑色的山頭若隱若現(xiàn),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地朝著那邊走,結(jié)果煙霧散去后,一道道鐵索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與此同時他們終于看見了本局的對手,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看樣子也是剛到。
“躲不過哇。”對手中的一個發(fā)了個淚奔的表情后試圖裝可憐博得同情,“兩位大俠能不能放過我這可憐人,讓我去山頂拿到寶物救命?”
聶少言這局的武器是把長劍,此刻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揮劍沖了上去,盡顯鋒字位的勇往直前的風(fēng)格。而傅問澤選擇的迷字位,角色武器是把白色折扇,此刻也是直接飛出,穿透了另一個敵人的身體。
“這什么鬼?”傅問澤懵了,他和聶少言都看出來這兩個非己方角色不是玩家操控的,果斷選擇了擊殺,但其中的門道他沒看懂,“系統(tǒng)現(xiàn)在都這么皮了嗎?”
“不是皮。”兩人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藺清的聲音,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基地,“是亂世的一個活動,活動結(jié)束后就不會有這些把戲了。”
“什么活動?”傅問澤疑惑,“我把更新的內(nèi)容認真看了一遍,沒有這么一回事啊。”
“隱藏活動,獎勵是全明星素人戰(zhàn)隊的名額?!碧A清翻看著何淺發(fā)到她微信上的截圖,“官微也是在有人拿到第一張?zhí)魬?zhàn)卡的時候才發(fā)微博通知,很猝不及防,太陰了?!?p> “那東西有用嗎?”聶少言比較關(guān)心這個。
“可能臉皮厚點的話會比較有用?!碧A清看完了截圖之后進入了游戲,此刻全員到齊,可惜雙人模式才有挑戰(zhàn)劵,五個人怎么著也有一個人單著。
“肖渺和我組隊?!碧A清和肖渺幾乎是前后腳踏進基地的,這時候白曉寒終于打完電話走過來,藺清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何淺后說:“曉寒暫時和小淺組一下隊,師父你和老聶趕緊去找挑戰(zhàn)劵?!?p> “???”白曉寒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沒進游戲,完全不明白為什么要他和何淺組隊,不過藺清的指令他是絕對執(zhí)行的,便趕緊坐到了電腦旁。
“小淺!”藺清扯著嗓子喊角落里的何淺,“你上線幫一下曉寒?!?p> ……
三支小隊最后全進了游戲,除了藺清和何淺之外大家都還沒懂這個挑戰(zhàn)卡是個什么東西,但每個人都抱著管他是什么先拿一張再說的心態(tài),一個個便都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搶。
傅問澤和聶少言踩著搖搖欲墜的繩索上了山頂,結(jié)果剛上來就看見兩個人站在一口鼎上,鼎中央上方懸著一個正燃燒著的符咒,不知道是不是挑戰(zhàn)卡。
“靠!”對手的罵聲傳進耳朵,這回終于不是系統(tǒng)作的妖了,千辛萬苦爬上來的兩個人總算是遇到了活角色,一時間有點激動。
“對面的菜鳥,奉勸你們一句,趕緊投降吧?!眱蓚€人才走近,對手中的一個白衣劍客就喊了一句。另一個拿琴的倒是沒說話,但是手在弦上已經(jīng)做好了打架的準備。
聶少言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聽到過這樣的話了,被人罵菜鳥還是他初入聯(lián)盟時候的事情,這乍一聽到著實有點不習(xí)慣。傅問澤則是不說廢話,直接沖上去開打,翩翩的折扇公子瞬間化身脫韁的野馬。
“找死?!鼻僬呤忠粨],攻擊就朝著傅問澤招呼過去,可琴音觸到的只是一個虛影,他這一招除了在地上揚起點灰塵外,連傅問澤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沒碰到。
“記住,真正想顯示自己狠的人,一般是不說話的?!鼻僬呱戏酵蝗豁懫鹨宦暲浜撸罢宜乐惖呐_詞只會顯得你這人十分中二?!?p> 然后……中二的琴者,死在了從天而降的劍客聶少言劍下,他倒下的速度太快,隊友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聶少言不屑說廢話,殺完人后劍鋒一轉(zhuǎn),又對準了另一個人。
那人沒有再說話,只連滾帶爬地閃到了一邊,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一個扇子正好抬起了他的下巴。傅問澤真身駕到,哪里還有他活命的機會,折扇像是會吸血一樣,不到半分鐘就帶走了一條鮮活的小生命。
聶少言很嫌棄傅問澤剛剛那近乎調(diào)戲的動作,“神經(jīng)?!?p> “新地圖不錯?!贝蛲昙芎蟾祮枬墒掌鹕茸?,直接忽略聶少言的話,跳到鼎上和他一起盯著那道燃著的符咒,直到它燃燒殆盡,化成兩個碎片飛進了聶少言手中。
桀少然
垃圾學(xué)?!蚁氤鋈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