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KQ三位新人中,肖渺白曉寒是十分尊敬其他三位前輩的,除了聶少言在肖渺眼里帶著層偶像光環(huán),剩下的在他們眼里三位前輩沒什么差別。可何淺卻知道,藺清和其他兩位,其實是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的。
聶少言一顆心一如他剛剛進入職業(yè)聯(lián)賽的時候,這么多年脾氣從未變過,技術(shù)經(jīng)驗都稱得上是大神級別。傅問澤雖然比賽沒打幾場,但他的天賦和觀察力擺在那里,就連手速也不差,技術(shù)上也是絕對的大神級別。
藺清的技術(shù)自然不差,但她和前兩個人的區(qū)別就在于心理還有點不成熟。雖然這么說有點可笑,但事實無法去反駁,這點連藺清自己都知道。她最開始為了生存進入職業(yè)聯(lián)賽,對比賽沒有熱愛,重新出發(fā),也是因為她找到了自己心中對比賽的那份熾熱向往。
所以從心理方面講的話,她也是個徹頭徹尾的新人……
此刻,一個“新人”面對著白曉寒這個新人,凝視他半晌后揮揮手道:“坐下坐下,站著干什么,現(xiàn)在又不是軍訓。”
白曉寒立刻聽話地坐下,那像是等待訓話的樣子看得藺清心里一陣郁悶,她看這小子真是越看越不舒服。按理說白曉寒聽話且實力不錯,藺清覺得沒什么好挑剔的,但在平時瀟灑肆意的她眼中,白曉寒到底是無趣了點。
肖渺那人骨子里還是有點叛逆的,至于何淺就別說了,藺清覺得她活脫脫就是個女版傅問澤,人小鬼大機靈的很。唯獨白曉寒,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看得藺清鬧心。
她并不是不喜歡白曉寒,只是她人在這里還沒說話白曉寒就是一副乖乖等訓的樣子,一種無力感瞬間襲上藺清心頭。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么僵了一會兒后,藺清咬咬牙起身,對白曉寒說道:“走。”
“前輩,做什么?”白曉寒懵了,好像基地也沒什么適合談話的地方了,藺清要帶他去干嘛?
“聽墻角?!?p> “???”白曉寒伸出的腳頓時收了回去,這習慣可不好,傅問澤和聶少言無論哪個,他都不敢去聽人家的墻角。
“怕什么?”藺清其實自己也有點怕怕的,傅問澤的墻角她可不敢聽,那就只有聶少言一個人可供她偷聽了。她也不是多想聽聶少言訓話,只是覺得白曉寒太逆來順受,想找點不一樣的事情試著轉(zhuǎn)轉(zhuǎn)他的性子。
看著藺清躡手躡腳朝著聶少言肖渺剛剛消失的方向走過去,白曉寒心中仿佛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樣,片刻后他嘆了口氣,終是跟了上去。樓下的傅問澤眼角余光瞥到兩個腦袋慢慢移動,心里一陣疑惑。
不過眼下他要關心的,還是坐在自己旁邊這位面無表情的小朋友……
“我覺得我們該好好聊聊了。”傅問澤正色道。
“哦?!焙螠\應了一聲,一個字也不多說。反正傅問澤想要干什么她也不知道,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心里也是有氣的,剛剛和肖渺吵架沒吵成的那股氣還憋在她心里。
傅問澤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十分想笑,何淺極少露出這么孩子氣又可愛的一面,他眼含笑意道:“我們不談剛剛的事,反正你心里有數(shù),別人說的話你又聽不進去,我們講點屬于我們的私事?!?p> 要是讓不知情的人判斷,這俊男美女的私事八成會讓人想歪,但何淺一聽私事這兩個字卻是尷尬地咳了一聲,目光飄忽幾秒后才硬是被她轉(zhuǎn)移到了傅問澤臉上。
傅問澤笑,“你說你本來就打算加入KQ的,干嘛非要耍我那么久呢?害我每天費勁拉你入隊,你是一點都不懂心疼老人家啊。”
你還需要我心疼嗎?何淺在心里嘀咕,但沒把話說出口,只淡淡說道:“我要是真想耍你,就不會讓聶神告訴你真相了。再說了,誰叫你先裝可憐騙我的,你敢說你當著小澤的面問我的話不是故意的?”
“沒辦法啊,直接勸你勸不動,我只能走點彎路打打感情牌。”傅問澤依然溫柔笑著,但那笑容已不復剛剛的燦爛自信,他試探問道:“生氣了?”
“有什么好氣的?”何淺微哼了一聲,聲音低了低,“要換成是我碰上自己這種人,肯定也會那樣的。我只是怪自己,居然還真上了你的當,心理學的書都白看了?!?p> 她不服氣的樣子卻讓傅問澤徹底輕松下來,他很想抱抱眼前的小女孩,但他也知道擁抱的行為不妥。何淺正在心中數(shù)著傅問澤在她面前裝過多少次可憐,突然一只手撫上她的腦袋,讓她暫停思考愣住了。
“謝謝?!备祮枬傻Φ溃骸靶\,謝謝你。”
被人摸頭會不會長不高啊,何淺被他一句謝謝打亂了思路,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話我已經(jīng)對少言說過了,現(xiàn)在,大概是時候讓你知道了?!备祮枬烧f。
“什么話?”何淺問。
傅問澤笑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技術(shù)還可以,為什么會離開戰(zhàn)隊?”
何淺點頭,望著傅問澤突然變憂傷的神情,心里一下子有些恍惚。她確實想過,甚至心中有點答案,只不過不敢確定而已。
“其實吧,我在俱樂部呆得挺好的,在職業(yè)聯(lián)賽剛開始的那會兒。”傅問澤緩緩講述以前的事情,何淺安靜地做起了聆聽者,一樓正式切入到懷舊模式。
職業(yè)聯(lián)賽剛開始的時候,戰(zhàn)隊沒錢沒人,許多職業(yè)選手都是憑著一腔熱情走到一起打比賽的,傅問澤也是眾多人中的一個。那個時候,他天賦過人又會照顧人,隊友在一開始的時候都把他當成是戰(zhàn)隊的核心人物,對他還是很好的。
可戰(zhàn)隊的老板,在職業(yè)聯(lián)賽常規(guī)賽開賽前夕告訴他,戰(zhàn)隊早就給他準備好了冷板凳,還是長期的那種。他不明白,多次詢問卻只得到了老板一句反正你走到哪里都吃得開的回答。
走到哪里都吃得開?傅問澤講到這里自嘲道:“我要是那么牛,為什么朝夕相處的隊友和伙伴都那么對我?”
“有你在我根本沒什么話語權(quán),每次我說什么你都要反對,別忘了我才是老板而你不是!”后來被他的質(zhì)問逼得說實話的老板冷笑道:“現(xiàn)在隊伍在你的帶領下已經(jīng)成功在職業(yè)聯(lián)賽中有了一席之地,地位基本穩(wěn)固,我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人替代你了?!?p> “替代?”當時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傅問澤微微驚訝,然后冷笑著說出三個字,“他能嗎?”
桀少然
寫到餓時煮上個小火鍋,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