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受難得的愜意過后,阮昊空作為班長,對馬上到來的新老生籃球賽還是很擔(dān)憂的。
夜已深,他看著透過陽臺門照射進的皎潔月光,想起了自己白天做的夢。
是不是夢的內(nèi)容預(yù)示著這次比賽會發(fā)生什么,他總是用夢境是相反的來麻痹自己,但事實證明球隊隊員都還沒聚在一起,友誼賽也沒打過,怎么可能有機會打過老生隊。
再看看對床睡得正香的杜宏遠,他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打五個,籃球是個需要團隊配合的運動,一人強并不強。
阮昊空真打算明天組織一下球員,至少上場前得磨合一下,不然一點配合都沒有到時候輸?shù)母y看。
帶著滿是擔(dān)心和焦慮就這樣睡著了。
早上還是一如既往,大家都艱難的起床,迅速的洗漱,沖忙的上課。大學(xué)生活好像至始至終都貫穿著兩個字,那就是——懶惰。
惰性是多數(shù)大學(xué)生離開父母之后缺少監(jiān)督就隨意滋生的惡習(xí),甚至有些大學(xué)生還為此付出代價。
本來阮昊空是可以請假休息,躺在宿舍偷懶的,但是他沒有選擇懶惰,并不是因為他不想懶惰,而是想陪著姚千兒一起上課,這才是他心所想。
睡了一覺之后感覺傷口沒有昨天那么痛,可能是年輕的原因傷恢復(fù)的比較快,但是不能用力,只能慢慢的杵著拐杖走。
因為這樣所以就沒有提早去食堂,也沒有下樓等姚千兒。跟上320大部隊,一起到了早自習(xí)教室。
進入教室,就看到大家看阮昊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在大家眼里這個班長一點都不稱職,帶頭逃課不說,竟然還包庇同學(xué)。
阮昊空也看到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友善,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大家為什么要這樣看自己,還以為是今天沒有和姚千兒一起進教室大家以為分手了才虎視眈眈。
他并沒有感到絲毫畏懼,身正不怕影子歪,他走到講臺上雙手撐著邊緣,脖子微微向前,模仿當(dāng)初高中班主任的姿勢向大家說:“嗯~大家都知道馬上新老生籃球賽就要來了吧,我們班呢因為人數(shù)原因,只有三個人,但是大家不用擔(dān)心……隔壁市場營銷專業(yè)今年也只有一個班,所以呢我們商量了兩個班級合在一起,組成一支球隊?!?p> 說完之后看到大家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可能班上大部分都是女生的原因,所以顯得沒有那么熱情。要是把球賽放在理工學(xué)院之類的地方,可能反向就不是這樣了。
大家冷場并不能影響阮昊空繼續(xù)發(fā)言,畢竟自己想了一個晚上才鼓起勇氣說的,本來雙手支撐講臺的動作變成一只手拿著粉筆在手傷不停的搓。
“因為我們兩個班級都是潘導(dǎo)手底下的兵,按理來說也是兄弟班級,所以賽場上不分你我。我希望大家也別有意見,而且我們班是有優(yōu)勢的,他們班級答應(yīng)我們班同學(xué)全上首發(fā)!”
阮昊空說到最后語氣變得激動起來,因為能夠首發(fā)的確不容易,畢竟誰都不想做替補。但是看到自己在唱相聲似的臺下沒反應(yīng),又很尷尬的慢慢走回位置上。
早自習(xí)過后他特意將班上參賽的三人留了下來,杜宏遠和經(jīng)高杰那肯定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另外一個看起來并不像是性格外向的人,所以大家都認為他應(yīng)該不會打球。但是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提出也要參賽。
那個人村頭,帶著圓框金絲眼鏡,個子不高,眼睛很小,但睫毛很長,臉上雪白,胡渣清晰可見??雌饋硐駛€讀書人,平常上課也不說話,只是很文靜的默默做筆記。
杜宏遠和經(jīng)高杰還有阮昊空三個人早自習(xí)結(jié)束已經(jīng)聚在一起,卻看到角落的他紋絲不動,好像個大爺需要人去請。
“昊空,你不是說把另一個人也留下來,不會是他吧?”杜宏遠小聲的對著阮昊空還用眼生示意了一下此時坐在角落的他。
他也感受到了來自前方不太友善的眼神,在他看來班上這三人過于活躍,自己并不屑于去和他們計較,默默的低下頭點著手機屏幕。
阮昊空看到了他抬頭瞟了自己一眼,小聲的回著杜宏遠:“就是他,我當(dāng)時去他們宿舍就是他告訴我要和你們一起的?!?p> “那別浪費時間了吧,把他叫過來不就行了,現(xiàn)在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就算不太行人手不也不夠,只要會運球和傳球就沒事?!苯?jīng)高杰把頭可以湊到阮昊空耳朵邊,很失落的對他說。
“同學(xué),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叫什么了。你能過來嗎?我們一起商量一下戰(zhàn)術(shù)?!比铌豢障胍讶私羞^來可是突然神經(jīng)短路忘記人家叫什么了,本來當(dāng)初去他們宿舍的時候有自我介紹的。但是也怪不了自己,自己回學(xué)校時間也短,剛從醫(yī)院出來沒幾天,以后在慢慢認。
“我叫占翔~”他說完就從位子上站起來,很從容的走到三個人面前,然后又找了個位置坐下。
“占……占翔你好,你籃球打得好嗎?”杜宏遠還是不死心,因為在他看來眼前這個人壓根不像是會打籃球的。
“怎么樣才算打得好呢?像你們這樣整天在班級博人眼球?”
大家都沒想到占翔竟然敢這樣說話,而且語氣非常冷漠,完全就不屑于跟自己打交道的樣子。
杜宏遠頓時就咬牙切齒,想要揮拳頭動手,在他眼里,面前這個小個子撂倒也就是一拳的事。
阮昊空看到了杜宏遠拳頭緊握的動作,很快站了出來,“占翔,是這樣的,我們這次打老生隊伍肯定是有難度的,而且我們班人數(shù)還不占優(yōu)勢,現(xiàn)在跟著別的班合在一起的話我們就更難練配合,所以我想你們?nèi)齻€先內(nèi)部練一下?!?p> 占翔看到阮昊空說到有條不紊,但其實都是屁話,“行啊,不過你還是去找一下市場營銷的那些人把,要么就一起練,要么就別練。”
占翔說完之后就走了,完全不把三人放在眼里。經(jīng)高杰在一旁看傻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傲嬌。杜宏遠一直在按壓內(nèi)心的怒火,最后還是沒憋住,對著面前的桌子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