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你還再恨我嗎?”
瑩瑩聽到聲音回轉(zhuǎn)身看著眼前已經(jīng)有些蒼老的韓邵業(yè)。
“恨?我只恨你為什么要娶我,既然不愛就不要娶,娶了就忘記別人,好好待在我身邊不好嗎?偏要,偏要欺騙于我。
那混沌石是我母親陪嫁之物,你,你卻私自拿去送人。寒蟬和天火琉璃都是我給兩個孩子準(zhǔn)備的,你明知道玄衣是天生冰屬性靈根需要的是寒蟬,你卻給他吃了天火琉璃,你,你………你就這么想著人家嗎?”
“不是,不是,瑩瑩你聽我說,當(dāng)初借出混沌石怕你生氣,這才用相似的天火琉璃去頂替混沌石,我沒想到天火琉璃居然自己跑進(jìn)了玄衣的體內(nèi)。我,我………”
瑩瑩哭著說:“你,你就是混蛋,你心不在焉,心里想著別人對吧?怪我,怪我沒留心細(xì)看。沒有混沌石中和天火琉璃的藥性,那,那孩子怎么受得了?都怪我,怪我………”
“瑩瑩,不,不怪你,是我的錯死一千次也不足彌補?!表n邵業(yè)突然對著她跪下。
瑩瑩眼中的復(fù)雜讓嵐景天也看不懂,但是現(xiàn)在玄衣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前輩,這寒蟬現(xiàn)在何處?”
“你們出去吧,玄衣會沒事的。”
韓邵業(yè)突然抬起頭,“寒蟬在……不,我們在想其他辦法。”
“沒時間了,玄衣馬上二十了吧,天火琉璃的藥性已經(jīng)要發(fā)揮到最大了,我的錯我自己來彌補,你,你以后好自為之吧。”
接著她一揮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韓邵業(yè)在門外哭喊著拍門,吵來了錦衣和陸浩然。
“瑩瑩,你不要做傻事,辦法還有的,咱們一起在想想,瑩瑩……”
屋子里瑩瑩摸摸自己兒子,她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兒子了?
“父親,父親,為什么母親不見見我?”錦衣急忙扶住被趕出來的韓邵業(yè)。
韓邵業(yè)臉色黯然的說:“你,你與玄衣一同出生,出生后就有魔界來犯,你,你身上有我韓家的老祖賜的護(hù)身符,逃過一劫。但是玄衣卻……”
“為什么只有我有?玄衣為什么沒有?”
“一胎雙生,位置卻只有一個,這,這是規(guī)定。長子………”
錦衣明白了,痛苦的搖搖頭,看著門里生死不知的弟弟和娘,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過了半晌,嵐景天感覺到了那怨靈氣息消失了。
他臉色一變就踢門而入,就發(fā)現(xiàn)玄衣的情況好了不少。
整個人似乎也變化了不少,嵐景天走過去仔細(xì)的看了看。
不會被奪舍了吧?怎么感覺玄衣變的越來越精致了?這皮膚也比以前好了很多啊。
“你看著我做甚?”玄衣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靠得很近的嵐景天。
“咳咳,嗯,咳,我看看你怎么樣了,我,我燒了你種的蒲公英。”
“什么?”玄衣怒目而起,抓著嵐景天的衣領(lǐng)就像要殺人一樣。
嵐景天見他這樣,頓時松了一口氣。
“哈哈,哈哈,我,我開玩笑的。就是,就是試試你是不是被奪舍了??磥硎菦]有,沒有,呵呵,放手,放手。”
韓邵業(yè)失魂落魄的進(jìn)來看了眼玄衣,見他眉間閃現(xiàn)的火紋消失了。
看來是真的好了,陸浩然這時也走了進(jìn)來,仔細(xì)看了看玄衣。
“好,已經(jīng)大好了,絕情劍就不要練了,不然移了性情也不好。”
“是,叔父?!?p> “邵業(yè),你……”陸浩然擔(dān)心的看著他。
韓邵業(yè)抬眼看了看玄衣,就跟著陸浩然一起走了。
“她,她是不是知道了?嗯,我的錯,當(dāng)年………”
“別說了浩然,我自己的犯的錯誤我自己來承擔(dān)。寒蟬是瑩瑩這么多年安魂之物………”
陸浩然立即知道了原委,“唉,我,我不該………”
韓邵業(yè)按住他的手,搖搖頭:“不是你一個人的錯,現(xiàn)在玄衣情況會如何?”
“嗯天火琉璃藥性解除,只余下絕情劍的副作用了,這個除非廢掉修為重新修煉,否則只會日益增長。”
“那,那就廢了吧,不能讓他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一輩子。”
“這個事恐怕得慢慢的來,他不一定會同意,從小冷心冷情慣了,就算沒了絕情劍帶去的副作用,他的性格一時半會也糾正不了,這是從小培養(yǎng)的。只要他健康成長就可以了吧?”
韓邵業(yè)看看陸浩然,“好吧,就聽你的吧,那個嵐景天………”
陸浩然笑了笑說道:“那個孩子啊,到是心性不錯的孩子,能照顧好玄衣,玄衣也比較依賴他。目前就先這樣吧。只是那混沌石之事………”
韓邵業(yè)也是面露沉重之色,想了一會說道:“那一年,你要來借混沌石,是誰告訴你,我夫人手里有一塊的?”
陸浩然瞅了一眼韓邵業(yè),“你在怪我嗎?”
“沒有,只是這事很奇怪,你不覺得嗎?我夫人手里有一塊,讓你來借,你借去不過一觀,他又近不了你身,想偷……我知道了,他是想偷的吧,最后卻因你我爭執(zhí),你一怒之下扔了那混沌石。讓他計劃落空。對嗎?”
陸浩然看著猜中事情原委的韓邵業(yè),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又不想把他牽扯進(jìn)來。
“嗯,確實如此,此人計劃落空后就沒有動靜了?!?p> 韓邵業(yè)懷疑的看著他,問:“你說謊,這個人不是沒有動靜,他下界去尋了對嗎?去了凡界,去了莫家莊,五十年前的藍(lán)凌國為此滅國,嵐家滅門,還有三十三年前的莫家莊滅門,都是他所計劃的對嗎?他到底是誰?”
韓邵業(yè)紅眼的看著陸浩然,陸浩然痛苦的搖搖頭:“不,別逼我,他于我有恩,我知道自己也有錯,但是后來再不曾幫過他,已經(jīng)還過債了。沒有他,我到不了大乘期。我………邵業(yè),就當(dāng)我不知道他是誰好嗎?總之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幫你,他不敢與你為敵的,只要你君子劍派小心行事,不給他抓到把柄,他就不會對你動手。畢竟有我在。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出手,你知道的這是天道的約束。我,我還不想飛升。要等你一起?!?p> 韓邵業(yè)看了他一眼,長嘆一聲:“那好吧,我想我猜到他是誰了,那兩個孩子就放你書院吧,我先回去了?!?p> “邵業(yè),明天在走吧,今天難得玄衣病好了,咱們也難得開心的聚聚,今天晚上我請你喝酒……”
韓邵業(yè)難得溫柔的笑了,“好,那明天在走吧?!?p> 屋子里,錦衣見玄衣沒事了,“玄衣,病好了就不要再欺負(fù)小天了吧。”
看著他拉扯著嵐景天的衣領(lǐng),他溫柔的笑著說讓玄衣放過小天。
玄衣眉頭一皺,“他要燒我種的蒲公英,當(dāng)然不能輕易放過他,他……”
嵐景天立即打掉他的手,嬉笑的說:“沒有的事,就是試試他是不是玄衣嘛,誰知道他那么在乎那些女孩子養(yǎng)的花花草草的,可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冰塊玄衣嘛?!?p> 玄衣氣的咳咳兩聲:“你還說?誰是女生?哼!”
錦衣見玄衣有了一線煙火氣息,心里真的是放下了。
“好,好,都是小天的錯,罰小天去給你做你喜歡吃的桂花粥如何?”
“可。”
嵐景天只好摸摸鼻子說:“這桂花沒有了啊,干的我送給俏麗姐了。要不今天換個口味?百合粥?”
那知道玄衣怒目道:“就桂花粥。”
錦衣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看他們?nèi)绾⒆影愕臓幊沉恕?p> 提腿就走,臨走前還聽到嵐景天正用七寸不爛之舌說服玄衣喝百合粥。
剛剛回到自己院子里的錦衣就聽到了學(xué)子門生來報。
“錦衣神君,那凡人界出了異動。地點在莫家莊祖墳?!?p> 錦衣一愣,又是莫家莊的祖墳?這是什么人在找混沌石?
“知道了,明天我會找院長詢問這事的?!?p> 于俏麗已經(jīng)來找錦衣神君請假回家一趟。
錦衣聽說她家就在莫家莊附近,便將此調(diào)查的事情交給了她。
還送了她不少護(hù)身所用的法器和丹藥。
“只是查看異狀,不要輕易動手,還有遇到危險不可冒進(jìn),退回來先保命?!?p> 于俏麗拱手道:“是,神君,那我去找小天了?!?p> “嗯,去吧。不過記得別提桂花干,玄衣昨天晚上沒吃到桂花粥,心情正不好呢?!?p> 于俏麗聽到這話,心思一轉(zhuǎn)說道:“神君,莫景天現(xiàn)在是書院的第十二夫子了,他,他還要去伺候玄衣神君嗎?”
錦衣神色不明的看著她,這個問題院長也沒正面回答他。
“這個問題啊,要問小天自己了,看他自己的意思。”
于俏麗心里附議道,哼,真會踢球,這讓別人怎么說?
她帶著怒氣轉(zhuǎn)身就走了,錦衣見她就這么走了,心里還覺得奇怪。
于俏麗找到正在廚房熬粥的嵐景天,“小天,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陪我一起回去看看嗎?”
嵐景天看了看粥,笑道:“我也想去,只是這邊玄衣病才剛好,等他這邊安好一些,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真的?其實,其實………”
“熬粥還廢話這么多?!毙峦蝗怀霈F(xiàn)打斷了于俏麗的話。
于俏麗見玄衣臉色蒼白的走了進(jìn)來,也不好在繼續(xù)說了,只是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嵐景天,何時我的院子能隨便放人進(jìn)來了?!?p> 于俏麗一聽頓時腳步更加快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