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清醒過來的第三天,落雪院里就開始雞飛狗跳。
“我要吃烤雞,烤雞,你們這烤的是雞嗎?哥哥你看嘛?!?p> “哥哥,我都好了就讓我下床吧。”
玄衣只管彈琴也不理他,他無聊的要死,只能吃那萬年的桂花粥,嘴里都淡出鳥了。
他這真是要讓他一直下不了床,不如讓他去死了吧。
他轉(zhuǎn)動著眼睛說:“哥哥,玄衣,玄衣,我真的好了很多哦,你帶我去后山吧,后山不是有溫泉嗎?咱們一起去泡泡吧?”
玄衣停下琴,也知道他這跳脫的性子,真讓他在床上躺過三個月,他肯定不干,但是他的靈魂不穩(wěn)啊。
他突然想起一種治療方法,只是這很尷尬,而且他不知道小魚兒同意不同意。
如果是他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他肯定不會拒絕,只是現(xiàn)在的他,他不敢。
于是他想到了酒,溫泉?于是他抱起他飛身去了后山溫泉,將他放進去,又去給他拿來一壇桃花釀。
“喝一杯,然后我?guī)湍惘焸??!?p> 小魚兒一見有酒喝了,頓時來勁了,根本沒心思聽后面的療傷。
“好啊,好啊?!?p> 接過酒壇,他直接灌了一大口,馬上他就上頭了。
他就是那典型的酒量不行還偏要喝的那種。
少年不識愁滋味,只想學(xué)大人那般喝酒,證明自己長大了而已。
等他撤底醉了,玄衣也脫了外衣泡進了溫泉,用額頭頂著小魚兒的額頭,放出自己的元神,進入了下魚兒的靈臺,找到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小魚兒。
小小魚兒突然見到小玄衣,他不禁笑了起來。
“喂,我是在做夢嗎?玄衣,你怎么在這里?我是真喝多了呢,居然看到玄衣進來我這靈臺了哦。”
玄衣溫柔的笑了笑:“喲,小魚兒這會居然是清醒的?”
“清醒,清醒的很呢,你會笑?那你肯定不是我的玄衣,說,你是誰?你想奪舍?”
玄衣笑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呢?”
“我家玄衣從不笑,我長這么大,沒見他笑過,你一見我就笑,肯定不是,快出去,我,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奪舍,我非讓玄衣打得你滿地找牙,你說你化成誰不好,偏要化成那冰塊臉?還猛的對我笑,一看就是假的?!?p> 玄衣被氣的笑不出來了,頓時冷著臉說:“好了,來聽我說,我一會怎么做,你就怎么做?!?p> 小魚兒這才認(rèn)真的看起他來,還用小手按了按玄衣的元神。
玄衣被突然其來的那一下給驚著了,他忍不住輕聲哼了一聲,聲音很小,聽到小魚兒耳朵里卻是意外的動聽。
于是他大膽的抱過去,玄衣的臉頓時全紅了,這熊孩子。
“凝神,快?!苯又伦炖锬钸冻鲆淮鷿恼Z句。
接著玄衣的元神冒出許多的陰氣,直接裹住兩個人的元神。
小魚兒覺得舒服的快死掉了,這修煉之法可真是舒服。
最直接的就是他舒服的睡著了,玄衣臉色越來越白。
錦衣突然出現(xiàn)在溫泉邊,他吹起來蕭聲,分開了玄衣和小魚兒。
給兩個人分別吃下丹藥就送兩個人回了落雪院。
將他們放在一起睡著,接著他布下陣法。
看了眼已經(jīng)臉色稍稍恢復(fù)的玄衣,他搖搖頭。
“韓玄衣,你這個癡兒。如此做對得起父母嗎?當(dāng)年嵐景天用他的全部來救你,就是為了今天讓你用盡力氣還回去的嗎?
你老罵他蠢貨,其實你自己的才是蠢貨吧?!?p> 玄衣是被小魚兒的腿壓醒的,這熊孩子的睡相一慣的差。
玄衣?lián)纹鹕仙砜戳搜坌◆~兒,見他面色白里透紅,精致的眉眼如初,他心也放下了。
只是自己卻有些累了,他沒想到這次動用了天魔石里的陰氣居然如此厲害,還好有兄長幫忙,不然他肯定撐不下來,自己還會被反噬。
看來他最近是不能去講課了,他還要閉關(guān)一陣子,只是小魚兒這孩子。
他不禁有些嘆氣起來,放不下還有些擔(dān)心他的安全。
“玄衣,安心療傷,我?guī)湍憧粗?。?p> “謝謝兄長?!?p> 這下他總算可以安心了,既然兄長答應(yīng)了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接著玄衣閉關(guān)了,小魚兒睡了美美一覺起來聽聞玄衣閉關(guān)了。
他記起夢中的一切,就知道是玄衣幫他療傷的。
他也乖乖的聽了錦衣的話,也不胡鬧了專心的上課,下了課就和云昊陽玩了一會就回落雪院等玄衣出關(guān)。
可是他很快就被誘惑的出了書院,等錦衣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他開始有些懊惱自己大意了,當(dāng)他知道是云家兄弟和他一起出了書院,他立即讓宮樺和衛(wèi)長安帶人去追。
云昊陽有些略帶歉意的看著已經(jīng)昏迷不醒的小魚兒。
“哥哥,你說過不會傷害他的?!?p> “是啊,只是請他去咱們家做客啊,過兩天就一起回書院了啊。”
“哥,我不信,你說實話,你和爹到底想做什么?”
云昊然陰沉著臉說道:“你只記得我這么做全是為了咱們云家?!?p> 云昊陽有些懦弱的靠近飛船的一角。
這時,就聽到一陣鳥鳴,云昊然一回頭,冷笑一聲:“上官飛燕,你們什么意思?想截胡?”
上官煥影攔住要說話的上官飛燕,“閣下好手段,可惜我們沒有你這種想法,我們不過想要一份人情罷了,那里和你們那齷齪的想法一樣?”
云昊然黑著臉說:“什么齷齪想法?我們什么想法都沒有,只是見他一表人才,想將自己家的妹妹下嫁與他,怎么你們有什么想法嗎?”
“呸,你們真心想聯(lián)姻會將他弄昏過去?還用困仙繩綁了他?我勸你們那些什么骯臟的想法趁早歇了,你不知道他是誰的人嗎?玄衣神君只不過閉個關(guān)而已,怎么你們以為他不會滅了你們整個云家?”
一聽到上官飛燕說到那個玄衣神君,云家兩兄弟當(dāng)時就打了一個冷顫。
云昊然比較年長一些,他立即回過神,兇狠的一笑:“既然你這么說的話,看來他還未出關(guān)吧,等既成事實了,和他還能成為親家呢。”
上官煥影心里一緊,那天的情景又浮現(xiàn)在他面前,那玄衣神君如此重視這小家伙,如果得知他被染指了,他…突然渾身打了一個驚顫。
“你知道你動了誰的人嗎?你怕是知道他對玄衣神君的重要性吧?你想要玄衣神君聽你的命令?你們打的好算盤?!?p> 云昊然見上官煥影叫破他們的陰謀,他也不會在客氣起來。
當(dāng)即放出信號彈,然后將小魚兒牢牢的抓在手里。
上官飛燕也著急起來,她和哥哥兩個人肯定打不過他們。
這時宮樺和衛(wèi)長安也趕到了,兩個人用了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救下小魚兒,將他扔給了上官煥影。
“帶他離開,快?!?p> 說完他們就專心對付起云家趕過來的修士。
上官煥影抱起小魚兒拉著上官飛燕就用了傳送符遁回了上官家。
這是張定向傳送符,地點就在上官家的主院。
上官飛燕一看到了地方,就拍拍自己的胸口,“好險哦,哥,呵呵呵,這下咱們家總算是完成了任務(wù)了?!?p> 上官煥影看著昏迷不醒的小魚兒,他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一時思緒萬千,到底要怎樣利用這份人情?
上官飛燕卻坐去了床邊,撐著小臉盯著小魚兒看。
“哥,你說我和他配不配?”
上官煥影一愣,聯(lián)姻?他也想啊,可是玄衣那重視的程度,不知道他會怎么想。
但是玄衣神君肯定不會把小魚兒如何的。
如果是他自己選的小妹,那豈不是皆大歡喜?
他突然又想起了玄衣那冷冷的眼睛,他,他會是個專制的人嗎?
“少爺,老爺喊你去書房。”
他動用了傳送符,他爹肯定就知道了,所以就派人來請了吧。
“小妹,你就守在這里,不要讓任何人見到他?!?p> “好的,大哥你放心吧?!?p> 上官煥影去書房見了他父親上官揚茗。
“父親,你喚我來何事?”
“這次怎么回來這么早?是放假了嗎?”
上官煥影沉默了一下,還是將書院的事都說了一下,最后也將代小魚兒回來的事說了。
上官揚茗一聽自己兒子救回了一個天大的恩惠,這可不是好事?不說錦衣圣君肯定不會放棄他們家就是玄衣神君看在他們家救了那小太子的面上也會拉拔一下上官家的。
上官煥影也將云家的陰謀說了一下,上官揚茗很是睿智的點醒他。
“咱們上官家比不上云家有靈石礦脈,但是咱們家也不是沒有家底的,現(xiàn)在又靠上了書院。你知道那是什么關(guān)系嗎?
書院和君子劍合并的,你們還小沒有聽說過陸浩然和韓邵業(yè)的事在幾百年前鬧的沸沸揚揚,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他們早就應(yīng)該在一起了,皆因為錦衣和玄衣的娘,他們分開幾百年,現(xiàn)在好容易能在一起了,他們的實力可是不能小看的,那陸浩然早就大乘期,就等那韓邵業(yè)到大乘期一起飛升呢,那錦衣離大乘期也快了吧,他們書院的實力那可是幾大門派望塵莫及的,還有那玄衣神君。
當(dāng)年在討伐大會上你沒見過他的風(fēng)采,這幾年相必更加精進不少,他這突然又找到一個人還和那嵐景天相似,肯定無比寵溺,你們救了他,玄衣神君定會有所回報。
咱們不用做什么,只等神君過來接走他就萬事大吉。你不要多做無用的事,陪著他在咱們莊園好好的玩玩即可。”
上官煥影見父親說的仔細,也說了咱們不用多做什么,那他只能將一些私心放下了。
也是書院成立幾百年了,一直與五大門派并肩而立,光聽名字知名無懼書院就知道這院長是多么驕傲的人,有實力還能教出有實力的修士,很多人都很尊敬書院的,他確實不應(yīng)該想太多,還好父親勸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