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景天拿著天魔石趕到書院大院前,已經(jīng)死了很多學(xué)員。
書院的門外被大陣阻止的各大門派管事和家主都嚇的不敢出聲,沒有一個人出手幫書院。
嵐景天見到這一幕,心里猶如吃了一塊冰一樣,整個心都冷透了。
他不禁露出了邪笑,“常武,你不是想要這天魔石嗎?來???”
他看到錦衣被常武一掌打飛,接著幾個僵尸就圍了上去。
錦衣已經(jīng)吐血不止,他身邊還好有宮樺和衛(wèi)長安在出手幫忙,而云家的兄弟卻嚇的不敢出手。
上官家的兄妹倒是出手很快的趕到錦衣身邊,只是有一個嬌小的人兒也在奮力幫錦衣除他身邊的僵尸,只是她的修為不太高,就聽到錦衣?lián)牡囊宦暎骸胞溠刻?,?dāng)心。”
嵐景天笑了笑,原來錦衣也會關(guān)心除了玄衣以外的人。
“嵐景天?你是嵐景天?”常武盯著他看了半天,這才認出。
“是啊,怎么這是想我了?這十多年前,哦不對是八九十年前只怕就對我想念的緊吧?”
嵐景天抱胸邪笑著繼續(xù)說道:“你這是對我有多想念啊?!?p> 常武剛想說話,就感覺一股恐怖的撲天蓋地的寒氣朝他襲來。
嵐景天心虛的摸摸鼻子,他似乎說錯話了。
“欸,玄衣,不是那個意思,你靈氣省著點用啊,還沒開始啊。”
“多話?!毙轮苯訐]著絕情劍就攻擊起來。
常武不敢小看這玄衣,雖然玄衣修為差錦衣一些,可是玄衣正規(guī)來說他是劍修,比術(shù)修是要更高一籌。
常武小心和對打著,嵐景天見玄衣這邊沒什么壓力,便拿出短笛吹了起來,一首他和玄衣再次革新的伏魔曲吹了出來,這次他將天魔石放了出來,不停的吸收那些僵尸的陰氣。
很快錦衣就感覺僵尸的等級下降了,打起來輕松了很多。
而常武那邊也發(fā)現(xiàn)了那塊天魔石的作用,他立即朝天魔石飛身撲去,玄衣立即飛身上前阻止。
嵐景天這時才覺得修為有些不足,他吹的很吃力。
玄衣也看出來了嵐景天的不妥,他立即想飛過去看他,那常武見他如此在意嵐景天,便立即吹了一聲口哨。
立即四門面八方涌上來更多的青面獠牙的僵尸。
嵐景天也倍感壓力加重,這么多的僵尸,天魔石雖說可以無限吸收,但是這也是和主人的修為相輔相成的。
他在路上的時候就再次對天魔石認了主。
他覺得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極限,可是越來越多的僵尸都往書院趕來,他覺得吹的笛子都有些呆滯了。
接著常武一聲高昂的尖叫,剛剛圍上來的僵尸直接去了五大試煉之地,將陣法全部破壞了,甚至還放火燒了山。
而書院內(nèi)的僵尸不在攻擊人,而是直奔書院的藏書閣,僵尸扔了幾把火就開始燒了起來。
“不……”錦衣撕心裂肺的喊著,眼睛瞪著通紅。
麥芽糖緊緊的抱著他要沖過去的身體。
“圣君,留得青山在?!?p> 宮樺和衛(wèi)長安也受傷不輕,兩個人相視一眼,看向那被燒毀的藏書閣,頓時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玄衣馬上動用了混沌石中的靈氣,不停的支持他釋放最后的絕招,滿天冰霜。
很快以書院中心不停的開始迅速結(jié)冰,寒氣逼人,天空變色,不一會大雪紛飛。
玄衣站在場地中間猶如一尊雪神降臨。
雪花一片片晶瑩剔透的落下,不會在他身上停留。
他閉著眼睛臉上面無表情,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
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那剎那,似乎能將人凍死,只見那些僵尸在寒冰中一個個全部都凍住了,他輕輕看了眼,那些冰塊全部解體,這是什么樣的恐怖力量?
常武見到他那可怕的手段和眼神,頓時后退一步,驚恐的看著玄衣的修為在不停的增長。
一直到大乘期,他淡淡的漂了一眼常武,輕輕一揮劍常武就被打飛出去。
常武被打飛出了書院,落在一處無人的小樹林里,這時一個黑紫色人影晃過,一劍刺過去,重傷的常武就被人挫骨揚灰。
接著一只手接住了那塊黑的要滴水的天魔石…………
書院里,嵐景天噴出一口血,他轉(zhuǎn)頭看向神情有些不一樣的玄衣。
“玄衣,你怎么樣?”
玄衣沒有理會他,只是揮手收了寒冰和雪花。
掃描了所有人一眼,“都是蠢貨?!闭f完這兩個字,轉(zhuǎn)身他就飛走了。
嵐景天吃驚的看向玄衣已經(jīng)消失的地方,又看了看錦衣。
他慢慢的走過去,“錦衣,玄衣他?”
錦衣神情也淡了下來,眼神出神的看著前面,似乎沒有焦點。
但是嘴里說的話卻讓嵐景天如六月飄雪。
“玄衣的絕情劍神功大了,修為到了大乘期。他的心性只會比以前更冷酷,更加無情。絕情劍絕情,絕所有的情,嵐景天………你可懂?”
嵐景天有些苦澀的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他們才雙修了,他對他的感情是炙熱的,他能感受到。
可是睡一覺起來就有人告訴他,他不買賬了,要拋妻棄子了?
他不禁笑了起來,一滴淚也無聲墜落。
“錦衣圣君,我想今天回凡界看看,想來修仙界有玄衣在,肯定不會在生事端,書院的重建我也無能為力。你們保重……”
宮樺攔了他一下:“你要去哪里?”
嵐景天想了想道:“我有一個姑姑,我要去找她。各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后會有期啊。”
他笑著很灑脫,轉(zhuǎn)身大步的走了。
錦衣很想說些什么,可是再多的話都說不出口,到底誰欠了誰的?如何說的清楚?
看著破敗的書院,藏書閣只是燒了一處屋頂,受損不大。
只是五座試煉之地要重新修建起來沒個十年怕是不成了。
錦衣滿眼的心疼,他開始后悔起來,當(dāng)初為什么不聯(lián)手各派人?只為保留實力,只為保護剩下的君子劍?
他看到玄衣發(fā)威震懾了整個修仙界的修士和各大家族各大門派。
他心里為玄衣一疼,為嵐景天灑脫的離開,也為玄衣性情大變而感到傷心。
此時的嵐景天只感覺到體內(nèi)的氣血翻騰,似乎要壓不住那陰寒的陰氣侵襲。
陰氣乃死人所化,修仙的人是不能吸收的只能借助外物吸收。
這外物需要主人的修為壓制,如果一旦壓制不住,陰氣的反噬會讓他爆體而亡。
他剛剛只差一點點,如果不是玄衣突破發(fā)了大招,他估計也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他出了書院就找了一處小樹林打坐起來只是他覺為何這里似乎有一股被燒毀東西的味道。
他仔細的查看,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有一攤血跡,還有一塊衣角,黑色的。
嵐景天不禁想到常武,常武呢?他身上的天魔石還沒交出來啊,暈死,他居然忘記了這最重要的東西,只怪自己去關(guān)心玄衣了。
是什么人將這常武挫骨揚灰了?不好,他居然在這里停留。
他剛剛坐好,就見那張的如女子般好看的男人姚聞笛帶著常德勝和天刀門余下的人過來了。
“嵐,嵐兄,我,我們掌門,他,他在哪里?”姚聞笛很吃驚的看著他。
嵐景天失笑的說:“我怎么知道,你們掌門可是整個修仙界的大魔頭啊,人人得而誅之,你們就不該來找。”
常德勝不服氣的說道:“他是我?guī)煾?,我們天刀門的掌門,天刀門沒有被滅,就還在的,我,我只是來給師傅老人家來收尸的。還請嵐師兄告訴我?guī)煾档氖w在何處?!?p> 嵐景天坐在地下不敢動,只是眼睛看著左上角,“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剛剛過來,你去那邊找找吧?!?p> 姚聞笛眼神閃了閃,他知道那常武是掉到了這里,但是現(xiàn)場卻找不到蛛絲馬跡了。
“嵐兄,你怎么不在書院去看看玄衣?聽說他在發(fā)脾氣呢?!?p> 嵐景天淡淡的說:“哦,我要回一趟凡界的,已經(jīng)和錦衣說過了,怎么你才從書院出來?”
姚聞笛不敢和他對視,只是低聲和常德勝說了什么,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
“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找?guī)煾担抑缼煾底隽瞬簧賶氖?,但他畢竟是我?guī)煾?,這收尸是我的份內(nèi)事,既然嵐師兄說沒有看到,那我們在去別處找找?!?p> 嵐景天微笑的點點頭,看著他們走了,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玄衣……玄衣啊,你那傲嬌的毛病又犯了嗎?”嵐景天不禁笑了起來。
落雪院里,玄衣剛調(diào)息完就滿院找嵐景天。
見人問:“嵐景天在哪?!睕]有人在大戰(zhàn)后見過嵐景天,因此沒有人能回答他,大家都在忙著幫忙安置受傷的眾人。
玄衣將落雪院的花草全部都變成了冰凍花雕。
玄衣就站在院子中間,錦衣?lián)沃軅纳眢w過來了。
“玄衣?!?p> 玄衣轉(zhuǎn)身看著兄長,一句話沒有,等著他說。
錦衣看到整個人大變的玄衣,他心里難受,一張精致的臉上全是寒霜。他想起叔父曾經(jīng)說過,絕情劍大成就會讓人變的面無表情,心如冷鐵,心性會變的不可理喻,一個沒有感情的人這得多可怕。
他抬眼看向那冷冰冰的眼眸,自己都不禁后退一步。
“他在哪?”
錦衣試探的問道:“他是誰?”
“嵐景天?!?p> 錦衣愣愣,繼續(xù)問道:“你找到做什么?”
“餓了?!?p> 錦衣苦笑道:“他早就不是你的下人了,你需要人伺候我去幫你安排?!?p> “不用,只要他?!?p> 錦衣疑惑的看著他:“非他不可?”
玄衣露不極度不耐煩的表情問道:“他在哪?”
“他有事回凡界去了。”
“何事?”
錦衣突然不想告訴他了,就他如今這模樣,只怕嵐景天也受不了。
“玄衣,你該閉關(guān)了?!?p> 玄衣皺眉看向他:“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