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神體
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xiàn)在天澤腦子里，但卻感覺那么熟悉。
“基蘭先生，還是說太空校長，您……是五代神體么？”
天澤突然問道。
換來的是對方輕輕點頭。
的確是五代。
“但我的五代神體不是任何人所能復制的……生命的終期……一位殘風的老人領悟了生命與宇宙的真諦……將自己的神體與已知宇宙合二為一……化身太空……”
“我即是太空，即是已知宇宙……”
我即是太空，即是已知宇宙。
并不意外的答案回蕩著，天澤還是一如既往用沉默來回應。
良久，才用那略帶沙啞的聲音給出話語：“……那……您能斬殺虛空巨獸嗎？”
對方依舊是輕輕點頭。
天澤精神一振。
“但我決然不能對虛空生物清掃已知宇宙有半點干擾。”
太空給出的答案再次澆滅天澤的火焰。
沒有問出為什么。
這樣的問題大概沒有意義吧。
迄今為止太空也確實沒有任何干預虛空生物的行為。
所以，解釋與否其實沒有意義。
反正已經是這樣了。
但即便如此，太空似乎仍然打算解釋。
“如我所說……我即是已知宇宙……
我的做法，不代表已知宇宙的文明……而是整個已知宇宙的意志。
你，懂嗎？”
已知宇宙，和已知宇宙的文明。
的概念的區(qū)分。
已知宇宙，有類似于太空這樣代表整個已知宇宙意志的存在。
未知宇宙，虛空位面。
或許也會有。
已知宇宙可以有很多文明。
毀滅了幾億年之后還會有。
但已知宇宙，只有這一個。
虛空生物把已知宇宙稱為花壇宇宙，觀賞著已知宇宙的一切。
也每每作為園丁一樣來清掃，修剪。
毀滅的僅僅是已知宇宙的文明。
類似于過去的劫岳文明，之類的。
但如果太空殺死了虛空生物。
那么，這件事情就是已知宇宙殺死了虛空位面的生物。
而不是已知宇宙的文明殺死了虛空生物。
換句話說，參與的雙方從已知宇宙的文明和虛空位面的生物，變成了已知宇宙和虛空位面。
真的發(fā)生那樣的戰(zhàn)爭……會很可怕。
大概
就是這樣的意思吧。
天澤覺得大概就是要這樣理解就可以。
“你大概理解了……”
太空淡然道。
“嗯……”
天澤只選擇略有些沉重的點頭與一聲輕輕的嗯。
“太空校長……您見證過多少……文明的覆滅了……”
“數(shù)不清了……太多……太多……太多……”
天澤終于在太空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滄桑和感慨的色彩。
“您是……代表已知宇宙的意志……還是……已知宇宙就是您？”
“這兩個概念區(qū)別很大嗎？”
“還是有些區(qū)別的……您是那個瀕死的老人的意志的延續(xù)……還是，已知宇宙真正意志的體現(xiàn)？”
毫無疑問太空的身軀超越了已知宇宙生命的層次。
但是思維……是那個將死的，大徹大悟的老人的意志，還是……已知宇宙？
這個問題似乎沒有意義。
不管答案是什么，太空都不可能幫助天澤殺死虛空巨獸。
“二者……兼而有之吧……”
太空給出了模棱兩可的答案。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