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青枳一路向南,驅(qū)車回家的途中有些肚餓,便轉(zhuǎn)道去了市區(qū),打算吃一頓再回去。
她坐在人來人往的餐廳,翻出手機看宣發(fā)團隊發(fā)布的申明,又看了一圈評論,有些焦慮。
令儀的口碑剛有些好轉(zhuǎn),瞬間又被拉入深淵!
藺青枳盤算一陣,給令儀發(fā)了信息,約著明天見一面。
一分鐘后,令儀打來電話。
藺青枳看了一眼時間,接通電話:“喂,令儀?”
電話那頭傳來嘈嘈雜雜的聲音,顯然令儀沒在家。
令儀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你……你要找我談什么?。“。磕闶遣皇怯忠獢?shù)落我!”
藺青枳試探地問:“你喝酒了?在酒吧還是會所?誰和你在一起?”
令儀懊惱道:“你就是不放心我!從始至終,你就沒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俊?p> “令儀,這次的事情,我沒有怪你!”藺青枳頓了頓,堅定道:“之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不用一直掛在心里。還有,我向你保證,梅青瞿的事情到此為止,以后不會再有相關(guān)傳聞?!?p> 令儀那邊沉默,藺青枳接著問:“你在哪兒?需要我去陪你喝一杯嗎?”
令儀微微啜泣,支支吾吾地將地址報給了藺青枳。
藺青枳看了一眼剛上桌的菜,二話不說,起身付款。
她驅(qū)車,朝令儀所在的菲特酒吧而去。
菲特酒吧是一家一流的鋼琴酒吧,消費昂貴,客人大多是城中的名流,所以角落里的令儀才不至于在人群中顯眼。
客人們多半是來借酒消愁或應酬的,暫時不顧上其他人。
藺青枳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了令儀。
她走過去時,令儀已經(jīng)喝得茫然,抬眸見了藺青枳,立刻笑著招呼:“藺總啊,快來坐吧!”
說著,她向侍應招手:“再來一瓶威士忌和一桶冰塊?!?p> 藺青枳扭頭,對侍應道:“開兩瓶紅酒,博斯圖?!?p> “好的!”侍應微微一愣,隨后笑著應聲,暗自感嘆年輕女客人的豪邁!
令儀朝藺青枳豎大拇指:“講究啊,姐姐!我還以為得……好說歹說勸你,你才喝呢!”
藺青枳坐下,扔開挎包,嘆氣道:“令儀姐姐,你以為全世界只有你有煩心事兒呢?我的煩心事可不必你少!”
她笑道:“今晚咋們不醉不歸,一定要喝痛快了!”
令儀撇撇嘴,問道:“你一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小姐,有什么可愁的?”
藺青枳知道,那是所有人對她的第一映像。
藺青枳無言以對,或是說無從所起,隨手拿了一個空杯子,倒了半杯威士忌,加了冰塊,將酒一飲而盡!
令儀見藺青枳倒吸一口冷氣,作出痛苦的樣子,揚眉笑道:“你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開心開心?”
藺青枳喝了一杯純威士忌,直沖頭,半晌緩過來,道:“你這沒良心的!拿我開涮呢?”
令儀哈哈一笑,瞬間心情大好:“我說笑呢!你說說你,開了這么多公司,有什么煩惱?”
“公司的事情,我只會在上班時間煩惱?!碧A青枳看向令儀,道:“我剛回我媽媽家吃飯,你都猜不到我遭遇了什么場面!”
昏暗的燈光之下,藺青枳耳墜上的珍珠墜子幽幽閃亮。
令儀望著藺青枳,不顧形象地打了一個嗝,問道:“什么場面這么刺激?”
“相親局!”藺青枳說著,服務員送來威士忌和紅酒。
藺青枳倒了兩杯紅酒,分給令儀一杯,自己舉杯喝了大半,接著道:“不僅是相親局,竟然還是一個真人秀局!我媽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打著為我好的旗號,竟然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令儀腦補了整個場面,不寒而栗。
她迷迷糊糊地倒了一杯威士忌,咚咚地加了幾個冰塊,朝藺青枳舉杯:“算了算了,不說那些不開心的!干杯!”
藺青枳見令儀對紅酒不感興趣,干脆上前拿走對方面前那杯原封不動的紅酒,與對方碰杯。
在幽暗的燈光下,兩人好爽干杯的樣子,被隔壁桌的幾名男子盡收眼底。
藺青枳酒量不佳,兩杯之后便開始渾渾噩噩。
她趁著自己還沒喝醉,忙拿出手機,給宋蘭發(fā)了一個信息,讓她一小時后叫代駕過來。
她迷迷糊糊間,不小心碰倒了酒杯,紅酒撒了大半在裙擺上。
她懊惱地抓著手機站起來,對令儀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我?!?p> 令儀昏昏沉沉地擺擺手,繼續(xù)喝著烈酒。
藺青枳起身前往洗手間后,隔壁桌早已蠢蠢欲動的兩個男子起身,一左一右坐在令儀身邊。
令儀在直男眼中的大眾形象,是枚樣貌上佳的甜姐兒。
兩名男子借著酒勁兒,與令儀攀談起來。
洗手間的藺青枳正在處理著紅酒酒漬時,身側(cè)走來一個姑娘。
那姑娘也不洗手,就這樣靜靜地盯著藺青枳看。
注意到視線,藺青枳抬頭,與一個長相可愛的姑娘直直地望著,有些尷尬。
那小姑娘穿著一身考究繁復的洛麗塔花園服,可愛得像是二次元里走出來的。
藺青枳覺得小姑娘有些面熟,但沒有多看,低頭看了一眼酒漬,只能放棄清洗。
她兀自洗了洗手,忽視身側(cè)的妹子,徑直要離開洗手間。
“我好像見過你!”身后傳來女孩嬌軟的聲音。
藺青枳頓住腳步,回頭滿臉疑惑地望著那小姑娘。
“我想起來了!”小姑娘上前,笑嘻嘻道:“我在晏哥哥的手機上見過你!”
“晏哥哥?”藺青枳揚眉,腦海中浮現(xiàn)出司空晏的身影。
該不會這么巧吧?
小姑娘看起來是自來熟的樣子,笑盈盈地上前挽住藺青枳的胳膊,八卦地問:“姐姐,你是晏哥哥的女朋友?你們玩地下戀?”
藺青枳嘴角抽搐,確認性地問:“你說的哥哥,是司空晏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小姑娘說著,拉著藺青枳走出洗手間,道:“姐姐,今晚是我的生日,你也來玩吧!晏哥哥也在呢!”
藺青枳難為情地解釋:“我和司空先生沒什么關(guān)系的!而且,我和朋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