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沚和煙挽對視一眼,兩人神色都有些慌亂,臉色也不好。
但淮沚很快便恢復如常,坐正身子,懶懶道:“原來是辦案啊~~~”
池漣見二人神色,不禁開口:“姑娘可知道些什么?”
“不知,我陪過的兩人,只知一人是城中國侯府當家主母的外甥,還有一人是城南鹽商賈老爺妾室的小兒子。”煙挽柔柔回道。
池漣不禁看向她,容貌清秀,氣質如蘭,看上去倒更像是知書達理的官家小姐。
“國侯府?邢凡云?”靈陌一怔。
“你認識?”池漣聞聲看向說話之人。
靈陌頓了頓,遲疑后搖了搖頭。
“這國侯府在朝中地位很高,當家主母的外甥死了,不至于一點風聲都沒有吧?”何況他一點都沒聽那位提起過。
煙挽蹙眉:“當時官府的人不讓對外亂說,而且那公子看樣子不像是個不受寵的?!?p> 靈陌嗤笑,他當然不會不受寵,反而恰恰相反。
池漣摸著下巴,確實蹊蹺,繼續(xù)盤問道:“那什么賈老爺?shù)膬鹤幽???p> “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仗著家里有錢,橫行霸道。估摸著賈老爺死了個兒子,也不見得多傷心,他可是好幾房妾室呢?!?p> 這時淮沚插嘴說了一句,語氣不免有些譏諷。
池漣和靈陌同時看向對方。
淮沚見此也如是說道:“我見過的那位倒是只來過一次,言語之間似乎不是落云國的人,事發(fā)之后,也并沒有人前去認尸?!?p> 靈陌皺眉,這幾人聽起來似乎并無關聯(lián)。
“那其他人呢?”
“自然是我們這鎖春閣的花魁,月水心姐姐的座上賓嘍?!被礇b揚著下巴,指指樓上。
二人仰頭看去,就瞧見一身水藍色裙衫的月如水正站在樓梯之上。
池漣一愣,她是這里的花魁?
月如水大概也聽到一些,知道他們在談論自己,便不疾不徐往下邁著步子。
“妹妹莫不是看上我這花魁之位了?”
淮沚轉回頭來,不屑翻白眼:“誰稀罕?”
靈陌看向月如水,能當上這花魁的,確是姿色不俗。
“月姑娘,不知你可知道另外幾人的消息?!?p> 月如水看著對方,輕輕開口:“記不太清了,身份似乎也并無特別,好像有一位說是將軍府的表親。”
一邊的柳芙茹也跟著點頭:“是啊,雖說來的經常都是有頭有臉的,但也不乏一些不顯山露水的,我們也不好多問不是?”
池漣瞇著眼睛,手指有節(jié)奏的點著膝蓋。
怪異~~~
說不出的怪異~~~
這幾人要說共通點大都是跟城中貴胄有關,官府卻又對這些莫名死去之人的身份秘而不宣。
只是說要捉拿獵人魔,但卻又畫不出那人的樣子......
要說這些人生前都來過這鎖春閣,可這鎖春閣如今卻安然無恙,正常迎客,只是生意比較慘淡而已......
靈陌看著對面男人凝眉思索,眉間的朱砂痣更顯風華,一身紅衣總是讓人忍不住將視線停留在他身上。
靈陌掩唇輕咳,狀似隨意一問:“你有什么頭緒?”
池漣搖頭,暫時還想不出什么。
忽然眼珠一轉,沖著靈陌挑眉邪笑道:“不如,我們在這鎖春閣待上幾日,說不定那獵人魔會自己現(xiàn)身呢?”
靈陌險些被茶水嗆到,頓時面紅耳赤,指著他驚叫道。
“你...你流氓!”
池漣一臉無辜:“我怎么就流氓了?這還不是為了查案嗎?”
月水心掩唇輕笑:“難不成公子還怕被我們吃了不成?”
淮沚和煙挽也跟著笑,靈陌的臉色更加好看了。
柳芙茹見狀,忙上前道:“既然如此,若是兩位不嫌棄的話,就先在這兒住下,反正樓上多得是房間?!?p> 淮沚上前一把挽住池漣,沖著柳芙茹媚笑:“柳姨,不如將這位公子的房間安排在我隔壁吧~~~~~”
池漣條件反射似的立馬跳開,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話落連忙抬頭,視線內沒有那抹身影,才松了口氣,而后他立馬沖著柳芙茹補了一句。
“那就多謝了,哦,對了,還有樓上的兩位。”池漣朝樓上一指。
“好,兩位跟我來?!?p> 池漣跟在后面,湊到靈陌身邊和他并排,用只有他們兩人聽見的聲音的竊竊私語。
“你到底是什么人?既要和我搶那懸賞令,卻又不要賞金?還跟到這兒來?”
靈陌目不斜視:“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