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漣決定立即動身前往落云皇宮,一來時間緊迫,二來怕打草驚蛇,不知道又會出什么岔子。
房間內(nèi)
池漣看向坐在一邊清漪和白雪,見二人都盯著自己,有些無奈的開口:“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就是沖著那個賞金去的,誰知鬧出這么多事,而且這落云皇宮我是不得不去的!”
“理由”清漪淡淡說著,方才他說要去落云皇宮并且還要帶上她,她既沒答應(yīng)也沒反對,就是有些好奇他為何如此執(zhí)著?
池漣小心翼翼看向她,說道:“我之前曾問過你我的生辰是何時,你可還記得?”
清漪微微點頭示意她記得。
“其實...其實我還有件事沒告訴你!”池漣當(dāng)初選擇沒告訴她,也是怕她擔(dān)心。
“十二個陰命之人,我是那東西要找的下一個人?!背貪i一口氣說完抬頭看清漪臉色。
清漪鳳眼微瞇,陰命之人?他嗎?
“你覺得對方要取你性命是因為你是陰命之人?”
池漣不解:“當(dāng)初月水心告訴邢凡云的是要找到十二個陰時陰月之人,而且是月水心親口說的,對方很快就會來找我,我就是下一個!”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錯的,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對方如此確定,畢竟自己的身世連清漪都不知道。
“那如果說你有比這更特殊的身份呢?”白雪聽到這里,突然反問。
更特殊的身份?
池漣電光火石般想到,脫口而出:“難道因為我是神魔之子!”半神半魔的命格?
“或許對方也覺得,你比那十二人加起來都更為稀有?!鼻邃羿f道。
原來是沖著他來的嗎?
“呵---我倒是還沒見過誰敢從我手里搶人!”清漪突然冷笑一聲,她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池漣緩緩看像她,那樣將他護在身后的模樣,令他心中一熱,突然脫口而出:“你放心,我誰也搶不走的!”我是你的,一直都是!
落千樹帶著池漣清漪他們一行人進了皇宮,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先將他們安置在菡華殿。
“你們就先暫時住在這兒,我找個時機帶你們?nèi)ヒ姼富??!彼群湍负笳f一聲,現(xiàn)在頤清殿不準進出,得給他們個身份才行。
“好!”
池漣見落千樹走后,忙看向白雪和清漪,問道:“怎么樣,可有感覺到什么不對勁?”
白雪搖頭:“暫時還沒有,只是感覺有些不舒服?!?p> 這偌大的皇宮經(jīng)過多少戰(zhàn)亂洗禮,朝代更迭,凜凜正氣與陰邪怨氣交織,確實是令人不舒服。
云南風(fēng)還是聽從了父親的話進了宮,沒想到卻被攔在了殿外,門口的侍衛(wèi)說皇后娘娘下令什么人都不能進去。云南風(fēng)皺眉,任何人?皇上到底只是身體不適,還是得了什么重???
“你是什么人?”
落子卿本是來看望父皇的,走近就看見殿外站著一人,只看得到一身白衣緞袍,墨發(fā)及腰的背影。
云南風(fēng)聞聲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身前的女孩兒,淡雅的嫩綠色廣袖裙衫,頭上插著一支流蘇金釵,五官嬌俏可人,正思索著是宮中的哪位,就聽到身后傳來行禮之聲。
“見過七公主!”
七公主!就是與他定親的人!云南風(fēng)瞳孔微縮,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
落子卿見這男人直勾勾看著自己,有些不悅:“你是何人,怎么本宮從未見過你?”長得倒是溫潤如玉,就是孱弱了點兒。
云南風(fēng)斂眉,他身子不好再加上之后的事,就很少出門,即使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卻一次面都未曾見過。
“見過六公主,臣云南風(fēng)?!奔热辉缤矶家雒?,現(xiàn)在告訴她也無妨,如果自己并不是她心中期望的人,趁著未定下婚期之時,也好早些斷了念頭。
“你就是云南風(fēng)!”落子卿也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見到自己未來的夫婿。不是說他身染病重,是個病秧子嗎?不是說他性子陰戾冷漠嗎?為何與她眼前的判若兩人呢?
“臣今日是來看望皇上的,只是方才才得知皇后娘娘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既如此臣就先告退了!”云南風(fēng)說的恭敬又疏離,想著自己冷淡一點,她肯定會覺得他性子高傲冷漠,肯定會不喜他這樣的態(tài)度。
落子卿還在愣神,聽云南風(fēng)這番話頓時皺眉,自己好歹是他未來的妻子,看他現(xiàn)在能走能說的樣子,他進宮來探望父皇,卻從未想著來見她?還這般故作姿態(tài),難不成他還不樂意娶她?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了?”她就不信他不會巴結(jié)她!
“沒有”云南風(fēng)搖頭。
“你!你...”落子卿頓時一噎。
云南風(fēng)瞧著她怒目圓瞪的樣子,怕是真的討厭他了,遂行禮道:“臣告退!”
這就走了?落子卿氣的叉腰,也不知道氣什么,云南風(fēng),你還真是...真是不知好歹!
落千樹從菡華殿出來,想著去頤清殿找母后說說父皇的事,剛走出不遠就見林景塵大步朝這個方向過來。他怎么進宮來了?
一個閃身間,林景塵已經(jīng)到了跟前,落千樹開口問道:“怎么今天進宮來了,朝中有事?”林景塵很少進宮,大多呆在軍營里面練兵。
“過來看看你,聽說皇上身體不適,想著你這邊需不需要我?guī)兔?。”林景塵看向落千樹,多日不見,她也消瘦了一些,臉上染著淡淡的疲倦。
落千樹心里一暖,淡淡笑道:“多謝你掛懷,不過...”她心里想著要不要告訴他父皇的事,之前的事沒想著告訴他,他卻擔(dān)心自己一個人卷入進來會有危險,今天還特意進宮看她。
“不過什么?”林景塵看著她欲言又止,忍不住開口問道。
落千樹索性就都告訴了他,反正這件事他大部分也都知道了。
“你是說...”林景塵驚到,忙看向四周,壓低聲音說道:“你是說皇上他被之前的邪物所傷?”
落千樹點頭:“我懷疑是?!辈荒馨俜职俅_定。
“這么說池公子他們現(xiàn)在也在宮里?”
“嗯,現(xiàn)在就在我宮中,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進到頤清殿,之前我和母后為了不讓父皇的事傳出去,一是怕惹出亂子,二是怕打草驚蛇,所以不讓任何人接近父皇?!?p> 林景塵了然的點點頭,確實,如果皇上的事傳了出去,恐怕會引起朝堂動蕩,人心惶惶,引發(fā)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