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瑾煞有其事,嘖嘖:“不是哥哥說,這德敖兄是太傅大人最小的兒子,也算是太傅大人和他夫人的老來得子,家里面寵的很,他自己也爭氣年紀輕輕高中進士,更是一表人才,謙謙君子……”
夏玉涼打斷他的贊美之詞:“哥,這事還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芬芬不太懂他們說的話,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了:“哥哥哥!大姐說讓你明天給我買糖吃?!?p> 夏懷瑾瞪著夏玉涼道:“今日不都買糖了?”
芳芳小聲嘀咕:“哥哥這樣好像父親。”
夏玉涼攤手,對芬芬說:“芬芬,我說的是如果今日沒有買那包糖,可以讓哥哥給你買。”
芬芬道:“可是人家還想吃。”
夏玉涼柔聲細語,盡量好好說話:“你那一包不是沒吃完嗎?”
芬芬仿佛感受到了大姐溫柔中藏著的“殺氣”,低頭小聲道:“可是我可以慢慢吃。”
夏懷瑾倒也放縱姊妹們,大手一揮道:“好,給你買兩包,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們一天最多吃兩顆?!?p> 芬芬嘴里突然感覺口水一波波涌上來,沾的嘴唇水靈靈的,甜甜的叫:“好~”
夏玉涼無奈的默默把眼前溫度已經(jīng)涼下來的粥喝掉,芬芳兩個姐妹也抱著剛買的畫本子回房間了,只留下兄妹兩人。
冬夜時常是平靜的,今夜卻刮起了微風,燭火撲閃撲閃的照不清人臉,夏懷瑾放下碗筷,淡淡道:“一個月之后朝廷舉行狩獵我挺想去的?!?p> 皇家狩獵,總是在祭天大典結(jié)束之后進行的活動,一般都是武將的主場,家中都是文臣所以從來沒人帶夏懷瑾去過。
希望不是很大,夏懷瑾很平靜的述說:“今天我收到二皇子來信,邀請我去參加今年的狩獵?!?p> 夏玉涼道:“哥哥決定要去嗎?”
窗戶有些漏風,燭光搖曳照在夏懷瑾臉上,夏懷瑾明顯語氣有些波動:“不,我不能去,我得為父親外公著想,這種時刻不能結(jié)交任何皇子?!?p> 是啊,當年立儲之事,父親竭力支持五皇子,可最后換來了什么,五皇子戰(zhàn)死沙場,尸骨未存,其中緣由看似戰(zhàn)事失利,實則是帶去援兵的三皇子途中延誤戰(zhàn)機導(dǎo)致五皇子死守城池,血戰(zhàn)十余天。
三皇子被貶為庶人,沒多久暴病而亡。
夏玉涼挑了挑盤中的蒜瓣道:“每個人都有苦衷不是嗎,每個人都有自己沒辦法去做到的事,沒辦法去遵循的內(nèi)心。”
夏懷瑾幾乎有些哽咽:“我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拿得起放得下,以前你是多么喜歡上躥下跳的人啊,因為父親就變得喜歡讀書;當你喜歡讀書的時候,他們又告訴你要為以后出嫁做準備了,你又開始學習女工。”
夏玉涼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沒什么好強求的?!?p> 多年以來,對武學的執(zhí)著,想起每次偷偷地出去練武,背著父親外公去結(jié)交那些江湖中的俠義之士,夏懷瑾難以平復(fù)心情道:“玉涼,我最后還是選擇了武舉,我不信命,如果我能完成自己所定義的使命,我就要為我自己去爭取?!?p> 夏玉涼心中為之一顫,她曾經(jīng)也說過為自己而活。
夏懷瑾夸張的把筷子往瓷碗上一放道:“算了!玉涼你就做這乖乖女吧,我要練武了!”
夏玉涼想攔住他:哥,若你要去,我支持你。
可是最后她沒有說也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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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文
會滿足哥哥愿望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