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帆風(fēng)順
下一關(guān)的場景似乎在木清憂的意料之中。
康王府的場景已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
氣派的康親王中正掛起鮮紅色綢緞。
但這次又是誰成了親?
看著身旁忙碌的家仆,木清憂不僅也動了身子,只能先將自己隱藏起來,但接下來該去哪里呢?
這時,兩個丫頭鬼鬼祟祟的悄悄湊在一起小聲道:
“欸,你聽說沒,老爺給大少爺找了門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少爺不僅不愿意,而且現(xiàn)在還正在正廳中發(fā)火呢?”
“不會吧,少爺不是性情很溫和的人嗎?”
“你們兩個丫頭在被我抓到一次在背后咬主家的舌根,就把你們賣進窯里去。
“是。”
看著不遠處唯唯諾諾的兩個丫頭,木清憂笑了笑。
還真是多謝她們了。
正廳,嗯,這地方她很熟。
正想著,身后突然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木清憂下意識的轉(zhuǎn)了身并向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似乎嚇到你了?”
木清憂謹慎的看著眼前身著淡紫色衣袍的男子,以及那飽含深情的桃花眼。
“你是向千城?”
“木小姐好記性?!?p> 看著眼前男子嘴邊泛起的笑意,木清憂心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好巧,向公子?!?p> “沒想到木小姐深藏不露,都來到了這關(guān)。”
向千城將木清憂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一臉戒備之意的她笑意漸濃。
“哪里,運氣好罷了。”
木清憂擺了擺手,表示并不想對這個問題再交談下去。
“新衣服不錯。”向千城頓了頓,接著緩聲道:
“不知木小姐接下來要去何處?可否能帶著在下一起?”
“或許?”
我要是說不可以你可以不跟過來嗎?
木清憂無奈的看向身后悠閑散步般的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路上難免遇見一些考核者,木清憂二話不說就拉著傻不愣登在原地不動的向千城躲到一處。
“能存活到這一關(guān)的人,肯定不是等閑之輩?!?p> 聽著木清憂的解說,向千城認可的點了點頭。
木清憂看他點頭,略無奈道:
“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動。”
“……”向千城沉默了半響,終于憋出來一句,
“或許是因為我打得過?”
向大佬低頭,他們的世界不想懂。
木清憂心中暗暗吐槽后,便也隨他去。
再往前拐個彎便是正廳,正當(dāng)木清憂考慮如何完美的隱匿自己并且能夠觀察到劇情而
不會被其他人所發(fā)現(xiàn)時,向千城已經(jīng)三兩步飛到了正廳房檐上。
木清憂看著向千城此時有些討打的笑,還是禮貌的扯了一下嘴角。
正當(dāng)木清憂對上這么高的屋檐困惑不已時,身上的外袍突然間將懸空托起來。
片刻后,向千城看著飄上來的木清憂一臉笑意道:
“厲害啊,木小姐,師從何處?”
木清憂干笑了兩聲,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又不能說這是唐以牧給她的外袍,便隨便說了幾句想要搪塞過去。
接著,木清憂又揭開了房檐的一片瓦片,轉(zhuǎn)頭看向正想問些什么的向千城,連忙道:
“快一點,劇情要開始了?!?p> 康親王將屋內(nèi)的仆從全部揮退,這才拉下來一張臉,怒斥道: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還有沒有一點儒生的模樣!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沈樊辰板著臉不言,額頭上的青筋略微有些突起。似乎正在忍耐著些什么。
“怎么,難不成你還想娶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野丫頭嗎!”
“這又為何不可?”
“跪下,逆子??!”
沈樊辰見此將身前衣擺一揚,隨著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大廳中央。
站在一旁康親王的夫人終于忍不住,前向替沈樊辰說了幾句話??涤H王更氣氛道:
“看你養(yǎng)的逆子!”
“父親,您可是我的父親??!既然明知我是儒生,又為何不與圣上說清楚,反而送我入戰(zhàn)場。現(xiàn)在的我已于父親母親賜予的性命無關(guān)。
康親王的手抖了抖,半響才吐出兩個字,
“孽障!”
夫人也忍不住向前道:
“辰兒你,你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來。”
沈樊辰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真切道:
“父親,功名利祿對您來說真的如此重要嗎?!”
“你看看,這是你護著的好兒子,才跟那野丫頭在那荒郊野外待了沒多久就敢質(zhì)問他爹?!?p> 沈樊辰雙手緊緊握住衣袍,咬牙切齒道:
“父親您與母親一起裝病,為的就是騙我回來不是嗎?!”
“我早已經(jīng)長大了,為何不能有我自己的選擇!”
康親王緩緩嘆了一口氣道:
“你不需要選擇,你所有的選擇從你出生那天起都已經(jīng)替你選擇好了,你只需要照做?!?p> “那我只是一個沒有靈魂與自我的傀儡?!?p> 隨著沈樊辰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康親王換來幾個暗衛(wèi)將他抬回屋內(nèi)。
在沈樊辰將被拖走前,康親王突然語氣平和道:
“作為康親王府的的嫡長子,你不需要有自我。明日便是你娶親的大日子,好好準(zhǔn)備?!闭f著并輕輕拍了拍沈樊辰的肩膀,接著道:
“對了,對方可是當(dāng)今丞相的孫女,該怎么對待她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p> “我,恨你們?!?p> 待劇情完畢,木清憂感到這正廳發(fā)房頂也被多個中途以各種方式爬上來的考核者拆得差不多了。
由于這個空間的時間還未靜止,眾人也不想引起劇情之外的混亂,幾人互相警示一眼,便也離開了。
木清憂推了推正在悠閑曬太陽的向千城,向千城則懶洋洋的側(cè)了側(cè)身,狹長的眼眸微閉提問道:
“如何用一個字形容沈樊辰的處境?”
“慘。”木清憂立即回答道。
“兩個字?”
“囚籠?!?p> “那四個字?”
“身不由己?”
向千城眸色微斂,淡淡道:
“不,是一帆風(fēng)順?!?p> 木清憂疑惑道:
“為何一帆風(fēng)順?”
向千城單手托臉,神態(tài)之間多有調(diào)侃之意道:
“那又為何身不由己?”
木清憂頓了頓,轉(zhuǎn)了身子勾了勾嘴角道:
“和你聊天很是無趣?!?p> 她才不想被眼前這個奇奇怪怪的男子套出什么話。
“那我們來聊點有趣的事情?!?p> 向千城看到木清憂撇來的眼神,便坐了起來,故作一臉神秘道:
“你可知這關(guān)的通關(guān)靈石在何處?”
“我問了你又不答。”木清憂瞇眼回答。
“你怎知我會不答?”
“那你倒是答?!?p> “那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