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懸空,星輝點點。
俞愔與鐘齡相對而立。
“俞道友日后有何打算?”鐘齡問道,此時的他仍是女裝打扮,月光打在他柔美的面龐上,整個人顯得愈發(fā)清雋出塵,恍若月中仙子。
俞愔笑了笑道:“東海仙山于我就是個全新的世界,我打算先在方壺游歷,然后再去瀛洲、蓬萊走一走,漲一漲見識?!?p> 鐘齡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牌遞給俞愔,說道:“若是到了蓬萊俞道友可到我千葉山做客,讓我一盡地主之誼。這塊玉牌是鐘家的信物,拿著它到千葉山便可以尋到我?!?p> 鐘齡此番舉動的意圖十分明顯,他想要結(jié)交俞愔,原因無他,俞愔是他知道的唯一一個來自于九州大陸的修士,他對九州大陸有著強烈的好奇心,他有預(yù)感他和俞愔還會有交集的。
俞愔接過了玉牌,那玉牌上雕刻著云紋,中間則刻著鐘齡的名字。俞愔自然也猜到了鐘齡的意圖,不過結(jié)交一個東海仙山的世家子弟于她也不是什么壞事,在這個兩眼一摸黑的地方,說不定她真有機(jī)會用上這條關(guān)系,所以也就從善如流地接過了。
“多謝?!?p> 鐘齡見她收下,笑容也就更盛:“那我就此別過了,希望還有機(jī)會再次見到俞道友?!闭f罷鐘齡就拿出了一張土遁符往身上拍去。
“你......”俞愔突然開口道,“你會去救范柳嗎?”
雖然她身體中的煙已經(jīng)被鐘齡用昭明鏡碎片驅(qū)除了,流姝和范柳的事情也已經(jīng)與她無關(guān)了,但是她卻好奇鐘齡會怎么做。
“當(dāng)然會呀?!辩婟g回頭露出一個狡黠又奸詐的笑容,“我對流姝的觀骨之術(shù)很有興趣,我現(xiàn)在就是準(zhǔn)備去敲詐她一筆的?!?p> 聽到他的話俞愔也笑了起來,原來鐘齡還有這種打算,看來流姝非得褪層皮不可了。
不過俞愔一點也不同情流姝,畢竟誰也不會對威脅過自己生命的人產(chǎn)生同情,無論她有什么理由,所以當(dāng)?shù)弥婟g打算從她那里敲詐一筆時,俞愔內(nèi)心深處甚至有點幸災(zāi)樂禍。
“我走啦?!辩婟g告別道,說著將土遁符拍在身上。一陣金光過后,再無人影。
鐘齡走后,俞愔便動身向西行去,打算找一座最近的修仙城鎮(zhèn)休憩一番,然后開始尋找劍修的功法。
自決定成為劍修已有月余,但之前在殊方絕域中是苦于尋不到功法,只能練習(xí)基礎(chǔ)。而后終于逃出了殊方絕域,卻又在海上飄蕩了許久,最后還被流姝要挾進(jìn)了城主府,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尋找劍修功法,如今終于獲得了自由之身,俞愔便不想繼續(xù)耽擱下去了。
俞愔用了輕身符加快了步伐,行了半個時辰才看見了城鎮(zhèn)的蹤影。
這座城名叫元山城,戒備格外森嚴(yán),入城者皆需驗證身份玉牌才能進(jìn)入,幸而俞愔身上還帶著流姝之前給她準(zhǔn)備的假身份的玉牌,用著這塊玉牌她才順利地進(jìn)入元山城。
她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下來后,第二日便向客棧的伙計打聽起了方壺之中哪里能夠買到較好的劍修功法。
此時俞愔的易容丹效果已經(jīng)消失,她怕長相太過招人眼,于是簡單地使用了障眼法改變了面貌,只有神識強于她的人才能識破,但她本身就是筑基期的修為,并且天生神識強大,不是筑基后期以上的修士,根本無法看破她的偽裝。
“仙子若是想尋好的劍修功法可是來對時候了,元山城一年一度群英會就要開始了,方壺各個門派、世家的英才都會從各地趕來匯聚一堂,進(jìn)行比試。所以這段時間的修仙集市里有許多平常見不到的好東西出現(xiàn),您要找劍修功法的話可以去看一看,若是您身家豐厚的話,拍賣會也不失為一個好去處?!痹谑樟擞釔忠粔K下品靈石之后,店內(nèi)的伙計殷勤地為她介紹了起來。
見面前的女子外貌雖然平凡,但自有一股氣度,伙計又道:“對了,您若是有實力也可以試試參加群英會,只要能得到前三名,那獎勵可豐富了,一本劍修功法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有可能被大能看上,拜個好師父咧。”
“哦?可否仔細(xì)說說這群英會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直長在芳華城的一個小鎮(zhèn)里,所以很多事情不懂,麻煩你了。”俞愔說著又遞出了一塊下品靈石給小廝。
既然要修劍那功法必定不能馬虎,畢竟基礎(chǔ)打不好對以后的修煉影響甚大,能得到好功法的機(jī)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伙計接過靈石眉開眼笑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p>
厭星術(shù)
今天有點事,所以更新少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