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四點半宋家就已經(jīng)燈火通明,薛晴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一直在忙著收拾行李到凌晨,到了三點多的時候又忙著做早餐,宋丞勸妻子休息一會,可薛晴堅持要做,說是孩子出遠門是一定要在家吃早飯的。
宋初陽起床時整個客廳已經(jīng)飄著濃濃的粥香,宋初陽又感動又心疼,在客廳抱著薛晴的腰撒嬌道“媽媽這么好我都舍不得走了?!?p> 薛晴刮了一下宋初陽的鼻子道“既然舍不得就不要走了?!?p> 宋初陽對著薛晴討好的笑了笑,薛晴看著宋初陽這副樣子好笑道“就知道你是騙我的?!?p> 宋丞坐在餐桌旁看著母女二人,過了一會才道“趕緊吃飯吧,要不一會涼了。”
薛晴聞言拉著宋初陽在餐桌旁坐了下來,親自給宋初盛了一碗湯說“趕緊吃吧?!?p> 宋初陽“嗯”了一聲后拉著媽媽在桌子旁做了下來。
去機場的路上,宋初陽想了好久還是把手機上那封給修改了許多遍的短信刪了。
宋初陽盯著手機上的聯(lián)系人看了許久最后還是沒有刪除那串自己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薛晴看著宋初陽出神的表情無聲的嘆了口氣。
“陽陽,巴黎那邊房子爸爸已經(jīng)幫你弄好了,只是學??赡苓€需要一段時間,這幾天就當旅游休假了,好好的轉轉?!彼呜┮贿呴_著車一邊說。
宋初陽“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還有在外面一點要看好自己的包包箱子,注意安全。”
“記得晚上睡覺把門窗都關嚴實?!?p> ……
宋初陽心里難受的不能自已,她也不想走,可是想起徐旭宋初陽不舍的心狠狠一痛。
“爸爸媽媽,對不起?!?p> 開車的宋丞和正在嘮嘮叨叨囑咐宋初陽的薛晴聞言都是一頓,薛晴聞言把女兒輕輕的抱在懷里摸著她長長的頭發(fā)說“傻丫頭,說什么呢,你是我們的女兒?!?p> 到機場時已經(jīng)五點多了,宋丞把行李箱交到宋初陽手里又一次囑咐到“注意安全”。
除了這一句宋丞不知道還要說什么,這一句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祝福了。
宋初陽“嗯”了一聲,上前兩步把宋爸爸和宋媽媽用力的抱住說“你們別擔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p> 宋初陽放開爸爸媽媽后對他們道了句“我走了”后拉起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前面是未知的命運,后面是溫暖的港灣,可是她只能選擇前進,雖然前路未卜,也總好過在這里觸景生情。
薛晴在宋初陽轉身離開的那一刻眼淚就掉了下來,剛想上前叫住已經(jīng)走遠的宋初陽時宋丞輕輕的捏了捏妻子的手道“孩子總是要長大的,這樣子也好?!?p> 薛晴聞言眼淚流的更兇了,宋丞無奈的安慰著妻子,目光去看向那個走的毫不猶豫的背影,那是它的女兒,此刻她已經(jīng)可以獨當一面了,她已經(jīng)在慢慢的學會成長了,可是他卻希望她永遠都是那樣不諳世事。
易弋戴著口罩帽子一直在不遠處看著,幸虧冬天早上五點機場人群還不是很多,要不然又會是一場“災難”。
易弋看著宋初陽坐上了去巴黎的飛機,看到飛機漸漸從低到高,看到飛機漸漸遠去直到不見,他對著飛機遠去的方向出神的望著,很久之后一句輕輕的“等著我”飄散在空氣里,然后易弋轉身大步向前走去,像宋初陽一樣沒有回頭,只是以往干凈純粹的目光更加堅定。
易弋從機場出來四下掃了掃,然后向一輛黑色低調的房車走去,上車后一名中分發(fā)型的大約二十多歲的男子遞給易弋一杯熱水說了句“走了?”
易弋取下脖子上的圍巾和口罩接過周巖遞過來的熱水“嗯”了聲后開始閉目休息,他昨天剛剛出了趟外景,昨天晚上連夜趕回來還沒有休息。
周巖看著易弋疲憊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不理解,十七八歲的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喜歡嗎?做這么多的事有意義嗎?也許正是十八歲,所以有不顧一切的勇氣,有所有大人都沒有的少年時的執(zhí)著。
“確定今天六點只有飛巴黎的這一班飛機?”易弋突然睜開眼睛問出神的周巖。
還在想小孩子的愛情的周巖不妨易弋會叫他忙道“就這一班,而且小景就在飛機上。”
易弋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對周巖說“先回家吧。”
“還有以后巴黎那邊的活動可以多接一些”易弋對周巖說。
“?。俊?p> “可是今年你已經(jīng)拿了很多代言了,并且年后的安排公司都已經(jīng)為你做好了?!?p> 易弋看著周巖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我有說過要改變公司的安排嗎?”
“你的意思是還要再增加工作量?”周巖一臉易弋瘋了的表情。
易弋沒有理會周巖的不可置信,拿過一旁的毛毯閉上眼開始睡覺。
周巖看著易弋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再想想易弋這一段時間以來做的種種就什么說不出來了。
易弋閉著眼睛很快就睡過去了,易弋做了一個夢,夢里一個小姑娘拿著一個桃子對一個比他小的男孩子說“我把桃子給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媽媽說不開心的時候吃個桃子就會好起來的。”
夢里的小女孩笑容燦爛,眼里透露出滿滿的關心,夢中的易弋嘴角不知何時輕輕的彎了起來。
易弋在車停下的時候就醒了,揉了揉還有些痛的額頭,不過嘴角卻隱隱有笑意浮現(xiàn)。
易弋拿過大衣和圍巾下車時難得對周巖道“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三點過了接我就好?!?p> 易弋說完之后下車向電梯口走去。
又做那個那個夢了,易弋嘴角的弧度不知不覺彎了起來,想到夢里的小姑娘,再想想時不時會發(fā)毛的宋初陽,記憶中的小女孩與那張精致到極點的眉眼漸漸融合,最后化成一張咋咋呼呼的圖畫。
易弋走進電梯,按了下33后繼續(xù)想著宋初陽,所有人都奇怪他為什么會對宋初陽那么好,可是這世上那有什么無緣無故的好,又哪有什么無緣無故的喜歡,宋初陽對他來說就像一束光,照進了他原本黑暗無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