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馮虎
“賤人,讓開!”
小黃毛奮力掙扎,推開了已經瘋狂的楊凝華,嘴里大叫,“老大,快過來打死他們,這對奸夫淫婦,該死!”
可惜他歇斯底里的喊聲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反而迎來了岳非的臨門一腳,“小子,鬼叫什么?你老大自身都難保了,你還求他?”
這個時候的岳非像是電視劇里的反派,一反往常那個笑臉盈盈的模樣,眼底寒光四射。
看著岳非這副模樣,小黃毛一時間倒是被震懾住了,不敢再多說一句,反而怯生生的看向他老大馮虎的方向。
馮虎還算鎮(zhèn)定,他先是看了眼身周被打倒的幾個小弟,又看了眼一臉冰涼的岳非和面無表情的燕雙鷹,才道:“你們是什么人?”
“我們是什么人?”
燕雙鷹反問了一句,正要以替天行道的名義給他個解釋,卻又想起此地不同以前,所以看向岳非等他指示!
岳非沒有說話,反而背轉身形,踱步向著楊凝華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至于其他事,只能延后了。
馮虎看了眼燕雙鷹,又看向背著身子的岳非,他已經看出來了此地做主的應該是岳非,所以他也不在多說什么。
“沒事吧!”
過去把楊凝華扶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此時的楊凝華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歇斯底里,而是又恢復了那副冷漠的模樣。
只不過方才她經過綠化帶的時候,衣服難免被樹枝劃動的有些衣衫不整,所以看上去不免有些狼狽,沒有了往日的精神。
“謝謝!”
聽到岳非的問話,楊凝華無波的眼神泛起一絲漣漪,繼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似乎生怕被岳非看到一般。
仔細掃視楊凝華全身上下,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受什么傷,岳非松了口氣,繼而略帶責備的問道:“大半夜的,你來這兒干什么?”
楊凝華抬起頭,用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看著岳非,稍許她才淡淡道:“出來散心!”
皺了皺眉,岳非雖然看出楊凝華有所隱瞞,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也不好多問,也就只好作罷,轉而看向她的身體。
見她身上除了衣服有些凌亂,并沒有什么傷勢,岳非才松了口氣,安撫道:“你先在這等我!”
...............
“你方才問我們是什么人?我倒是想問你,你們是什么人?”
一步步逼近馮虎,岳非的表情也越加冷漠,他雖然向來性情溫和,可是對于馮虎這等社會敗類,卻從來沒有過好臉色。
更何況他的這種惡行,還是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發(fā)生在自己朋友身上,那便更讓岳非難以忍受了。
“呵呵,大家活著都不過是求一個生存,我也是為了活下去,你又何必多管閑事?”
看著逐漸逼近的岳非,馮虎擠出一絲笑容,心里卻沒有多少害怕,現(xiàn)如今畢竟是法治社會,他相信法律會保護他的。
畢竟他碰瓷又不犯法。
何況還是無人證明的碰瓷!
岳非氣急而笑,他指了指楊凝華,又指了指自己,“呵,多管閑事?你把主意打到我朋友身上,你說我多管閑事?”
“先生,您說話可要講證據,什么叫我把主意打到你朋友身上?可是你的這位朋友,先撞了我的兄弟?。∥腋c賠償不過分吧?”
啪~~~~
馮虎好整以暇的取了跟煙點著,黑夜里星星火焰,引出無盡的煙霧,將他的整個人都掩埋在其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醫(yī)療費都不給?”
“不僅如此,您一來這里就把我的這些兄弟們通通打倒,您要做什么?嗯?先生?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社會可容不下你這種惡霸!”
幾句話的功夫,馮虎的氣勢就已經回歸,他仿佛又回到了方才那個號令小弟的狀態(tài),眼神披靡的看著岳非。
“呵呵!”
“我是惡霸?”
指了指自己,岳非這時候才開始仔細觀察面前這個家伙,他真不敢相信,現(xiàn)如今的社會佬已經如此肆無忌憚了?
“你叫什么名字?”
看著面前的馮虎,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白凈的臉頰,甚至讓他看起來有幾分斯文。
身上既沒有傳說中的紋身,更沒有所謂的大金鏈子,只一身干凈整潔的西裝。
甚至若不是方才看到他的所作所為,岳非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像是個普通上班族的家伙,會做出碰瓷打劫的勾當!
“馮虎?”
將衣領整了整,馮虎將他手里的香煙熄滅,在衣領里找出個鐵盒,把殘余的煙蒂裝進去。
這才伸手和岳非握了握,嘴角露著一抹溫和的笑容,“我叫馮虎,這是我的名片?!?p> 說話間岳非就看到馮虎真的從自己的內襯里翻出一張名片,遞過來。
“往后有什么麻煩事都可以找我,不說全國了,起碼在這個小小的晉陽市,我還是有些實力的!”
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馮虎,岳非才淡淡道:“你這是要和解?”
“和解?不,不,不,我們從來都沒有誤會,那里需要和解?”
馮虎的頭搖的像是波浪一樣,正當岳非以為他要知難而退的時候,誰知道他話題一轉,接著說道:“只要先生把這位女士的醫(yī)療費,以及這位先生毆打我們造成的精神損失費支付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這么說著,馮虎像是怕岳非不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楊凝華和燕雙鷹,才接著道:“這位女士把我兄弟的腿撞出血,按道理來講,是需要十萬醫(yī)療費的,不過我和先生一見如故,就打個九折!”
“至于這位先生,那是屬于暴力械斗,是屬于民事訴訟的一部分,按道理來講如果我起訴,他可能要坐牢的!”
“不過大家都是出來混,求生活的,我也不會這么為難你們,只需要給我五萬,讓我給我這些兄弟有個交代,我這就離開!”
“你的意思是不給錢,我們今天休想離開咯?”
岳非冷冷的看著他,嘴角的笑容逐漸收斂。
“先生怎么能這么說?”
“不管先生愿不愿意給錢,先生當然是可以離開的。只不過,你們可以做好被我起訴的準備了!”
馮虎好整以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