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老師不是可以住外面的嗎?”沈鐘情看了看后座打包得好好的兩包東西,一包是她的,一包是于樂堯的。
“確實可以?!彼坎恍币?,兩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沈鐘情見了不由得暗嘆幾聲,這人就沒有一處是不完美的嗎?在知道他就是與樂的幕后大boss后,她真是……為什么人與人的差距就能這般大呢?想三年前,他倆一個小區(qū)這人還住在她對面,天天就跟她一起的,怎么就他搖身一變成了大佬,而她呢,仍然苦逼的跟三年前一樣,只能跟著做個大佬的腿部掛件。
所以啊,不能比啊,人比人,氣死人。
她越想越幽怨,以為自己在內(nèi)心里暗暗嘔血,卻不知她的表情早已經(jīng)出賣了她。于樂堯瞥了她一眼,眸中含著笑意,食指輕輕在方向盤上點了兩下。小丫頭這副模樣真真像個怨婦?!暗液茇?fù)責(zé)?!?p> 沈鐘情撇了撇嘴,抬頭看他向一本正經(jīng)面不改色的側(cè)臉,片刻之后,他好像真覺得他挺負(fù)責(zé)的?她收回視線,把身子朝椅子里縮了縮,嘟囔著,“可沒見過你幾次。”
“嗯?”等紅綠燈的空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向她,沈鐘情懶散的窩在副駕駛上,整一個就差沒跟椅子合為一體了。
“您最負(fù)責(zé)!沒有比您更負(fù)責(zé)的老師!”原諒她吧,她也是迫于淫威之下。從前的老師們,對不住了,沈鐘情內(nèi)心里的小人兒雙手合十兩眼含淚頗為委屈。
于樂堯難得的笑了出來,唇邊像綻開了花,一路開到沈鐘情腦海。她又惱了一聲,犯罪啊犯罪啊。好看得過分,本身就是種罪過。
這次跟上次一樣,她又是落荒而逃,一下車就直愣愣地朝宿舍樓跑,不過好歹還是跟他道了聲謝。于樂堯好笑的看著她逃離的背影,等她進(jìn)了宿舍樓沒影了才收回唇邊淺淺的笑,又回了那個清冷無比拒人千里的于樂堯了。
回了寢室,她立馬把專門求傅奶奶吩咐廚房熬的湯從保溫桶里倒出來,分了三人一人一碗,還剩下一碗的分量。
“清姐,喝完了再來一碗?!鄙蜱娗轷局伎此龖K白毫無血色(實際只是面無表情)的臉說著。
“七七,我沒這么菜雞啦,你快喝吧?!敝芮搴戎鴾袊@了一聲從家里帶來的跟食堂里做的就是不一樣。
“不行,清姐,你得把它都喝光了,補補身子。”她一臉正色,“我在家里喝過好多了。你快喝?!?p> 周清拗不過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陳安云和洛夏。陳安云是個典型的吃貨,這湯熬得雪白香濃,她是忍不住還想再喝的,但既然是給周清補身子的,她只當(dāng)沒看見周清求助的目光,喝完最后一口還暗暗吞了幾口口水。而洛夏自然也是不會喝的。最后周清只得在沈鐘情奶兇奶兇的目光下喝完兩大碗湯,她本就不怎么愛喝湯,一碗已是極限,兩碗下來她忍了好久胃里的不適才端起水大喝了幾口。
看她喝完,沈鐘情滿意了,收了碗就去洗。周清沒有推脫,她知道如果不讓沈鐘情做些什么的話,她估計得愧疚好久。
里里外外都收拾妥當(dāng)了,她又問起周清的傷勢如何,旁邊的陳安云立馬舉手一副求表揚的樣子跟她匯報她們今天把周清照顧得很好,堪比老佛爺了。周清的額頭上掛了幾縷黑線,嘴角抽了抽,想起今天下午。
她剛要起身下床,那邊坐著玩游戲的人立馬朝她看來,“清姐,拿什么請隨便吩咐小的吧!”說得那叫一個忠心耿耿,狗腿的模樣就差沒尾巴在身后搖著了。
陳安云的游戲開著語音,周清晃了晃頭說不用,她立馬又換上一副你別跟我客氣的樣子,豪放的拍了拍胸脯,“咱倆誰跟誰,我?guī)湍憔秃昧恕!?p> 周清仍然搖頭,堅持說不用,兩只腳已經(jīng)下地了。陳安云看她這樣就急眼了,放下手機就朝她走去,作勢要給她來個公主抱把她放回床上。周清的額頭跳得突突的,語氣郁悶:“大姐,我要上廁所你也要幫忙?”
“好說好說,我?guī)湍?。”陳安云答完才感覺有哪里不對,她摸了摸頭,“哈哈哈,這個就不用了。”然后又乖乖的坐回去。
“清姐,要抱抱嗎?”
“……滾?!?p> 短暫的安靜后,游戲中傳出壓抑的笑聲,而后,越來越大聲。
周清:好想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