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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于樂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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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于樂堯 遲西傾 2039 2019-09-20 22:30:00

  四處都是鬧哄哄地,于樂堯卻像魔怔了一樣,失了魂兒般的守著沈鐘情。誰勸也不聽,非要拉著那只纖細(xì)到好像一碰就能碎掉的小手。

  從超跑中被抬出再到抬上救護車送到醫(yī)院,一直到送到搶救室門口于樂堯才松了手。這一松,就好像心臟被人吊了起來,懸在半空中,空落落的沒辦法叫人不慌。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他爸媽出事的時候,那時他也不過是二十的年齡。就是那次他不辭而別爽了她的約,沒能當(dāng)面跟她說一聲生日快樂。

  這次她又出事,于樂堯覺得自己的胸腔收緊勒得他生疼,快要喘不過氣來。自從接手與樂之后,有多久沒有這樣過了,他不敢想若是她醒不過來…

  他的身上沾了她的血,干涸后凝固,有著一股血腥味,于樂堯卻絲毫不覺。他沉默著一言不發(fā),雙手交疊坐在搶救室外。不僅面無表情,那雙眼也沒任何焦點。

  皮鞋踩在地面上發(fā)出清亮又急促的聲響,在空蕩的走廊中顯得嘈雜。

  “阿堯!七七怎么樣了?”是傅錦書和唐月白,傅錦書絲毫沒有了冷靜與淡定,他一路小跑而來,發(fā)型被刮得十分不整齊,領(lǐng)帶被他扯松了一點極不乖巧地在胸前搖晃。他喉嚨發(fā)干,還輕喘著氣兒。

  于樂堯抬頭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唇,似乎是不知道說什么,只能繼續(xù)沉默著。死一樣的寂靜。

  走廊里只能聽見兩個一路跑來的人的喘息聲,于樂堯安靜得就不像是個活物,連呼吸都十分輕,似有若無。

  “七七,我妹妹,她怎么樣了!”傅錦書的眼眶紅了,聲音像一只困頓的野獸,低吼著。卻又無處宣泄自己的情緒。

  “傅老三…”唐月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來安慰面前這兩個男人。

  一個是沈鐘情的哥哥,一個是她的對象,兩個都是將人放在心尖尖上來寵著、愛護的,出了這種事,任誰心里都不好受。

  距離兩人被送進急救室一個小時后,洛慍舟才戴著黑帽和黑口罩匆匆而來。他先是去等趙月璃無果,索性留了小柱在那兒跑過來看沈鐘情。誰知沈鐘情的急救室外比趙月璃的那間外面還要寂靜,三個大男人就那么杵著。似要與空氣融為一體。

  但周遭都彌漫著一股壓著人喘不過氣的氛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他過來后掀了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光是觸及他那眼神,洛慍舟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生氣。

  他聽見男人嘶啞著聲音問他:“有煙嗎?”

  驀地,他就想到初見他那次的煙霧繚繞,男人的面容如同隔了層紗,叫人看不真切。

  唐月白皺眉,視線在于樂堯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后轉(zhuǎn)到洛慍舟身上,希望能聽到想要的回答。

  “沒有。”洛慍舟回答得很干脆。他本身就不怎么喜歡抽煙,只偶爾會在壓力大的時候抽幾只,并且雖然他已經(jīng)成年抽個煙無可厚非,但公眾人物就算抽個煙也能被人拿去做文章,所以經(jīng)紀(jì)人也盯得緊,他的身上自然沒有。

  唐月白幾不可查地松了口氣。傅錦書沉默地靠在墻邊沒說話。

  “跑一趟?”于樂堯的聲音有了一絲不明顯的聲調(diào)起伏,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在指使一個大明星幫他跑腿買煙。

  “阿堯,醫(yī)院內(nèi)禁止吸煙。待會兒七七出來也不會想聞到煙味的?!?p>  前半句于樂堯聽完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只有后半句傳到耳蝸中他才動了動手指,沉默著又不再開口,算是聽了進去。

  急救室的紅燈突然換成了綠燈,頹然靠在墻上的傅錦書和坐在椅子上的于樂堯立馬彈了起來。唐月白和洛慍舟也是立馬來了精神看向那扇緩慢打開的門。

  先是穿著綠色手術(shù)服的醫(yī)生一邊摘著口罩一邊朝外走,那主刀醫(yī)生摘完之后將口罩順勢熟練地塞進口袋里,然后將手微屈在身前,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拉著手詢問的準(zhǔn)備了。

  誰知那兩個男人一點兒動作也沒有,兩雙眼睛越過他死死盯著他身后。

  ???

  唐月白干咳了一聲,上前很給面子地詢問他。“醫(yī)生,我妹妹她沒事吧?”

  “你是病人家屬?”那醫(yī)生撣了撣自己的工作服。

  唐月白看了一眼緊繃著身子只想立馬見到也只能立馬見到沈鐘情才能放松的兩人,點頭,“是?!?p>  醫(yī)生也點頭,回他:“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只是送來的時候頭部受了重創(chuàng),腿部還有多處骨折,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今晚了。”

  頭部受了重創(chuàng)這幾個字醫(yī)生說得不輕不重,但能不能醒來都還得看今晚,可想而知并不是他說得那么輕。

  于樂堯與傅錦書的目光相接,兩人好像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此刻的自己,目光同樣的堅定,宛若磐石。堅信著,她一定會醒過來,她絕對不會有事!

  醫(yī)生又叮囑了唐月白一些才離開,走之前還不忘看那兩個跟石像的男人一眼。暗想,這追求者就是不比親哥哥,一點兒都不貼心,雖說此刻見到人才能松口氣兒,但找醫(yī)生問后續(xù)處理也是很重要的吧。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可愛乖巧,受了那么重的傷就是他這個行醫(yī)多年的人看了都免不了心疼,更何況這些氣血方剛的小伙子,那自然是疼進心坎兒里去了。

  其實并非于樂堯二人不關(guān)心后續(xù)處理,雖說二人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實際只不過是兩人內(nèi)心里太焦慮所致。那顆心像是被人串了繩懸在半空中,空蕩無依,唯有見著她才能有個機會喘口氣。這兩個打小就運籌帷幄的男人也在害怕著,怕聽到醫(yī)生的回答,怕…

  唐月白跟醫(yī)生道了謝之后,沈鐘情正巧被護士從里面推出來。

  那張白凈的小臉平日里都泛著淺淺的粉紅,如今卻毫無血色地附了一個呼吸罩在面上,陷在柔軟地枕頭里,巴掌大小,膚色白到透明直逼同色的被子。好在她呼吸雖然清淺但仍舊看得出起伏,兩人懸著的心被放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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