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著隊伍走進里面,林音音低頭看,連地板都是當時那種水泥地板磚,樓梯的扶手都是細細的鐵絲欄桿,上面的木質(zhì)扶手已經(jīng)有些被腐蝕,上面的油漆星星點點,除了恐怖的氛圍之外,還挺有復(fù)古的感覺。
診室的門沒關(guān),林音音隨便排了一個近的,透過那些密密麻麻,高低不一的腦瓜殼,她聽到里面的人說道:“各位同學(xué)要提前把衣服撩起來哈”,就診桌上面高高的伸出來了一只穿著白大褂的手,晃了晃,另一雙手舉著這只手,把袖子往下擼了擼,指著手腕下方的位置說道:“就往這兒打哈,各位同學(xué)?!?p> 前面?zhèn)鱽硪魂囆β?,林音音和傅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探探頭往里面看,也看不清楚,兩人便作罷了。
林音音往前走,遠遠的一眼掃過去,就看坐在人群中央的兩個醫(yī)生熟悉得不得了了。
傅伊也驚嘆道:“林音音,那個不是上次那個醫(yī)生么?”私立醫(yī)院現(xiàn)在都承包這種業(yè)務(wù)了嘛?
林音音點點頭,說道:“對,好像姓張。”一面之緣,她只是有個模糊的印象,不過他身邊坐著的不就是任一安,那就絕對是錯不了了。
這一排的醫(yī)生,就數(shù)他們倆那人最多,這人里還是以姑娘居多。
兩人的表格被護士輕飄飄的就抽走了,沒一會兒,林音音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循聲望去,任一安很是驚喜又期待,抬起手來,點到為止的和她打了一個招呼,林音音走近了也回復(fù)道:“hi?!?p> “喲,這什么緣分???”林音音剛坐下,趙偉杰就這樣說道。
林音音也笑著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傅伊和林音音中間隔了一個姑娘,那姑娘正被趙偉杰按住打針。
傅伊撇撇嘴,心想道,太粗暴了。
“你搖什么頭?”趙偉杰打趣她道。
傅伊說道:“我看你肯定是心狠手辣,瞧瞧你拿大針管捅人的樣子?!?p> 趙偉杰笑了,說道:“我又不是搶劫犯,我捅人干嘛,小妹妹,這叫打針,記好了?!?p> 傅伊把袖子挽下來,爭取不讓針眼周圍碰到,為了這,她還特意穿了一件寬松的連衣裙。
紅色的,在腰部有兩條寬松而修長的腰帶,交叉環(huán)繞一周,既不繁瑣又顯出她的氣質(zhì)來,外面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長外套。
還好是女醫(yī)生給她打的,傅伊心想,還不是很疼,沒什么感覺,就是像被蚊子咬了一口。
任一安工作起來很是認真,先是在她皮膚上消毒,他帶著口罩,低頭的時候顯出十分專注的樣子。
“可能有點兒疼”,他沒有抬頭,只是這樣說道。
林音音點點頭,針管由淺至深,斜側(cè)著進入了她手臂內(nèi)側(cè)的皙白皮膚之中。
他遞給她棉簽,說道:“按一會兒就好了?!?p> 林音音道了謝,剛要起身,就聽趙偉杰說道:“哎,你腦子好了嗎?”
林音音沒成想他還記得她,不好意思的說道:“已經(jīng)好了,謝謝醫(yī)生?!?p> “哎,你等等”,趙偉杰起身,林音音站在他面前,問道:“怎么了?”
“你離近點兒”,林音音也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還是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