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林平之在江湖上大興殺伐,惹得江湖人人人自危,所以,無形中多了許多的敵人。
但,林平之保持從不濫殺無辜,所以,也得到了一些的人贊許,殺父之仇,滅門之仇,放到每個人身上,都不會輕易放下。
所以對于林平之,江湖上褒貶不一,不過以五岳劍宗為首的,嵩山派,左冷禪,左掌門最為激進,一力主張要求殺掉林平之,為江湖除害。
最后聯(lián)合五岳劍派,共同進退,一起絞殺林平之,不過多次之后,并沒有取得什么進展,往往林平之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這一次左冷禪派去跟蹤勞德諾的弟子飛鴿傳書回來,說是在臨安見到了岳靈珊,并且勞德諾已經(jīng)被她擊殺。
這一消息傳回,一石激起千層浪,岳靈珊銷聲匿跡已經(jīng)兩年之久,而寧中則一年前的去世,岳靈珊都沒有現(xiàn)身,所以江湖上都認(rèn)為岳靈珊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
沒想到出現(xiàn)在臨安,而且,一出現(xiàn)就擊殺了不僅僅是華山派的叛徒,而且也同樣是嵩山派的叛徒,勞德諾。
左冷禪收到消息,就連忙召集五岳劍派的各大掌門,華山派自然被排除在外,畢竟岳靈珊還是華山派的人。
一同商討對策,左冷禪微瞇雙眼,看向其他幾人。
“左盟主,我們先前發(fā)布的號召令,如今響應(yīng)的人多大千人,這次召集大家是不是要討論這個事情?”恒山派定閑掌門開口問。
左冷禪伸手壓了壓,道:“關(guān)于號召令的事情,我會帶領(lǐng)嵩山十三太保全權(quán)負責(zé),而各位掌門也必須派人一同前往?!?p> 眾人議論紛紛,不知道左冷禪排除各位掌門的目的是什么。
“各位掌門勿要著急這邊的事,這邊我會安排好,必然讓金人有來無回,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p> “林平之的下落有了消息,我需要各位掌門帶著精英弟子,前去捉拿大魔頭林平之?!弊罄涠U語氣冰冷道。
岳靈珊出現(xiàn)的地方,林平之固然會出現(xiàn),這是左冷禪異??隙ǖ囊患隆?p> 而這兩天飛鴿傳書來的信息更是確定了林平之的消息,所以必須要前去將林平之給拿下。
“我會派我的弟子跟你們同往?!闭f著指了指身邊的徒弟。
隨后不再讓各位掌門多說什么,粗略的討論了一下細節(jié)之類的,就拍板決定了。
主要是五岳劍宗也一同厭惡林平之這個魔頭,所以并沒有多少異議,至于左冷禪不能去,而派各位掌門去,雖說各位掌門有怨言,但并不會當(dāng)面說出來。
誰也不知道,為什么左冷禪這么記恨于林平之,而其余四大宗門又為何如此著急要找到林平之。
其中的緣由,估計只有他們的掌門才會知道,江湖上的人哪一個不想武功冠絕天下,至于什么手段,這些看上去的名門正派,會去計較?
當(dāng)年《辟邪劍譜》出世的消息,就引得各大宗門大打出手,最終林家鏢局被滅門,這樣的慘案更是絲毫不減他們奪取劍譜的決心。
更有《九陰真經(jīng)》的出世,世間頂尖高手,齊聚華山,爭奪功法的得主,更是決武林高下。
最后由王重陽,以絕對碾壓的實力,摘得桂冠,更是拿下真經(jīng)。
所以,江湖上每一次出現(xiàn)頂尖的功法消息,都會掀起腥風(fēng)血雨,死傷無數(shù)。為的不過是天下第一的名頭罷了。
....
牛家村外,收拾包裹的李萍已經(jīng)決意要走,岳靈珊和包惜弱勸不住她,只好幫忙準(zhǔn)備一路上的衣物,還有盤纏。
坐在馬背上的李萍,懷里綁著郭靖,看了眼包惜弱,道:“叔叔一定沒有事的,此處不能久留,你也應(yīng)該盡早離開。”
包惜弱抱著楊康,點點頭,眼淚無聲的流著。
又看往一旁的岳靈珊,還有后面抱著林澤的林平之,道:“放下吧?!?p> 岳靈珊嫣然一笑,灑脫的擺擺手道:“大嫂,你好好保重,等澤兒長大,我會讓他去找郭靖的。”
該說的都說了,李萍抱著郭靖,乘坐馬兒,踩著厚重的積雪,慢慢的走了,目標(biāo)是西北,草原。
包惜弱抹著眼淚,哭的是李萍,是郭嘯天,還有自己,還有苦命的楊康,其中復(fù)雜的情緒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說得清的。
“二嫂,大嫂說的對,這里不能多待了,我們一起走吧?”岳靈珊轉(zhuǎn)身看著包惜弱,建議道。
懷里的楊康,伸手摸了摸娘親的臉龐,包惜弱慘然一笑道:“我得等天哥,就在這,珊妹子你們先走吧。”
“也好,這里應(yīng)該短時間內(nèi)不會來官兵,你記得,不要回原來住的地方,在村里的牛蛙家借住好了,有官兵來切記不要出頭。二哥肯定沒有事的,有事你就來找我,我會在浙江一帶。”岳靈珊叮囑著,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包惜弱。
而李萍雖然失去了丈夫,可是她那剛烈的性子不會輕易放棄,而且還有郭靖在,而包惜弱不同,她向來軟弱,所以岳靈珊才擔(dān)心。
包惜弱連連點頭,道:“我記下了,你放心吧。”
“那我們也走了,你注意保重,同樣,等澤兒長大,我會讓他找楊康的?!?p> 林平之一樣沒有打招呼,翻身上馬,岳靈珊上馬,而林澤自從上次沉睡就特別嗜睡,醒來一段時間又睡了過去。
此刻正在林平之的懷里睡覺。兩個人兩匹馬,在雪地里慢慢遠走著。
岳靈珊道:“澤兒到底怎么了。”
“我已經(jīng)探查過,體內(nèi)那一絲氣力安然無恙,不過是太乏力了,要不是澤兒,我可能挺不過去,他還是太小了?!绷制街僖姷臏厝?。
“多睡睡就好了?!绷制街a充道。
岳靈珊這才收起來擔(dān)憂,兒子是娘親的心頭肉,這句話在哪都是通用的。
牛家村是必須離開的,而去哪里,岳靈珊不知道,林平之是不愿意同行的,他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在追殺自己,而和岳靈珊在一起,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
但岳靈珊堅決不允許他自己走,林平之沒有拒絕,只是說,送你們安定好,他就走。
男人的肩頭擔(dān)著的責(zé)任讓他必須清醒,因為修習(xí)邪功而留下的邪念必須斬掉,現(xiàn)在他還能控制,他必須去斬掉這些雜念,邪念才能安心和岳靈珊一起隱居。
不管是一起白頭到老,看著林澤慢慢長大,還是遠遠看著兩個人變老,都好,他必須活著,才能做到這些。
他沒有一刻如此渴望生命,他見到林澤之后就一直有劇烈的欲望,活著。
兩個人一路上聊著一些事情,但是都默契的沒有聊到一些事情,比如岳不群,比如報仇,比如林平之練習(xí)的功法等等。
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了,四周萬里無人,牛家村雖說臨近臨安府,可是處于城外城郊,距離臨安府還有一段距離。
此刻小道上甚至沒有車轍,風(fēng)雪覆蓋之下,只有白茫茫一片,遠遠看上去,看不到盡頭,仿佛永遠走不出去一樣。
岳靈珊穿著青色長袍,外面披著厚重的披風(fēng),林平之薄薄一件淡紫色長袍,長發(fā)束起,面目上的顏值等,依然消失無影,劍眉鳳眼,俏公子又回來了。
只是舉手投足間展現(xiàn)出來的女子才會做的動作,都說明著他還不習(xí)慣這種生活。
林澤酣然睡著,悠然自得,溫暖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