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心思各異
“你這模樣要是讓父親見了,那可就不好了?!崩铊晷Φ?。
“咳咳,二哥,要不,我先扶你回去?”李雪妍眨眨眼睛。
“這就不勞煩三妹了?!崩铊昶沉搜劾钛╁?,他難道還不清楚這小妮子抱的是什么想法?必定是催他回篷,然后自己跑出來找大千“玩?!?,而那大千的性子現(xiàn)在也只窺得四五分,若是自己在還好,自己若是不在,三妹會和大千鬧成什么樣子,那簡直無法想象,“二哥剛才已讓人拿藥來了?!?p> “額……好罷……”李雪妍頓時悶悶,心中想著看來只能等篝火會的時候,再去找人了。
“那二哥,剩下還有兩擂,我們李府一定要攻下來?。 崩钛╁氲搅耸裁?,連忙道。
“最靠邊的那一擂,三妹不需要擔心,在最后,站在上面的必然會是我李府人,不過,中間那一擂……可惜今年改了規(guī)矩,一人只能上臺一次,否則就算是我這般模樣,也必能上臺將那黎月給逐下臺來。”李瑾年道,語氣一貫溫和。
“那,不如三妹我——代勞?”李雪妍自然而然又動起了歪心思。
“三妹就別想了,”李瑾年接過一仆從遞來的傷藥,樂呵呵道,“現(xiàn)在就算是我想讓你上去也沒有機會了,畢竟,你在之前就已經(jīng)上過一次臺了,而且,還是當眾認了輸?shù)膥”
“二哥,你還真是狡猾……”李雪妍噘嘴道。
“二哥在這里,多謝三妹夸贊~”
……
在臺上看得心驚膽戰(zhàn)的李半梅總算松了口氣,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李瑾年是他最喜歡的孩子,倘若這孩子有一點三長兩短,他必找祁翊拼命。
好在那祁府的小子,還算識趣。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兩個孩子居然就輸在了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手中,李半梅的臉色也依舊好看不到哪里去。
就在這時,有一仆從邁著飛快地步伐,小心翼翼地向他說明了李瑾年不允許李府所有人攻祁府大千所在擂臺的決定。
“噢?”李半梅不是簡單的人,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并不簡單,這會這個決定一宣布,結合之前李瑾年在下面和大千交談甚久的模樣,那李瑾年打的什么主意,便昭然若揭了。
“任瑾年去,”李半梅想了想,不經(jīng)意地瞥了正在傾聽下人說話的楊渺渺美麗的側臉,“不過,跟二公子說明一下,那大千,據(jù)說是楊夫人的遠方親戚?!?p> “是。”下人應聲而退。
接下來的時間也不多了,如果鐘府的大公子沒有趕回來,那一擂,便是祁府所屬了。
……
“不允許自己人攻擂?”祁翊樂了,但頓時便想到了什么,一臉古怪,“那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會是想要——”
“嗯,看上大千了?!睏蠲烀煳⑽㈩h首,表示對祁翊所說話的認可。
那乞兒,放上去變成一塊香餑餑了,雖然,喜歡上這塊香餑餑的人,還并不多。
“看……看上?”祁翊皺了皺眉頭,良久才問,“渺渺啊,那孩子看起來受傷不輕,不讓人去送些藥嗎?”
“往后,比今天還要殘酷的事情還會有很多,”在祁翊疑惑的目光下,楊渺渺答非所問,“若誰都不在他身邊了,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總是要忍著,忍著,再忍著,沒有人幫得了他,他只能戰(zhàn)斗到身邊沒有威脅的時候,才有機會喘息。”
祁翊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從懷里拿出楊渺渺給他的藥瓷瓶,放在手里摩挲了起來。
楊渺渺微轉(zhuǎn)頭,看祁翊將藥瓷瓶拿在手里并沒有吃,哂笑一聲,而后不語,再度地將視線投在了擂臺,那個站得筆直的薄弱身影上。
……
小祥將身上的東西盡數(shù)地朝著對手扔了過去,等他一臉緊張地想再往兜里掏東西的時候,兜里并沒有如他所想的,還有小刀。
“喂,我說小祥啊,下來罷下來罷,好手不知道為啥子都往那邊跑了,你東西丟完了就下來罷?啊哈?你看哥哥都打不過他,你丟點你的東西就能改變什么啦?下來罷下來罷!”
就在小祥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零稀的臺下突然傳來了一個大嗓門兒,頓時吼得小祥一激靈。
“大……大哥啊……”小祥漲紅了臉,一臉怯怯地看了眼對面不知比他高大了幾許,壯碩了幾許的青年,“我,我就下來?!?p> 在主持的連聲哈欠中,小祥朝著黎月抱拳行禮,待得青年也向他行了禮,便朝著主持喊了一句“我認輸?!比缓笮∧樇t撲撲地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地跑了下去。
“第六回合,祁府大千對鐘府張小祥,守擂成功!”主持一臉惺忪地敲下了手中的銅鑼,在被突然襲來的一陣寒風吹了吹之后,抖了抖肥胖的身子,拉長了哈欠宣布結果。
黎月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看著臺下零星的幾人,不由失落。
不管是蘇靈,還是莊銘……啊,糟了,莊銘!
黎月抬首,慌忙看向天空。
“不管大家的次數(shù)用沒用完,時間也快到了……”黎月向臺下看去,只有零落的幾個祁府人,而且,還都是次數(shù)用完了的。
“牛大哥,你知道……你知道莊銘怎么樣了嗎?”黎月連忙高聲問道。
“剛才有人說被打吐血了,應該,送藥堂去了罷?”牛奉小跑到了擂臺下,和莊銘對視,語氣中點著不肯定,然后伸手抓了抓腦袋,聳了聳肩,“剛才再跑去那邊打探情況的人,去了之后,就沒回來了,所以我們這邊的,光看你比賽或者去打另一邊的擂臺了,具體情況,也不清楚?!?p> “那,牛大哥,能麻煩你去一趟嗎?我現(xiàn)在這邊離不開……”黎月懇求道。
“哎,黎月兄弟怎么說話這么輕跟個娘們一樣,”牛奉拍拍胸脯,“我去去就回!”
黎月便在擂臺上,不安地等著牛奉回來,只是看向了正在上臺的下一個對手,準備迎戰(zhàn)下一場的他,并不知曉他托付了重任的牛奉,因為在聽了隔壁擂臺一群人說著精彩紛呈的打戲后一去不復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