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乾元如約又來到云燕樓,白綱和身體恢復了大半的于顏竟然是在大門口迎接著他。見乾元走來,白綱率先迎了上去,熱情的打折招呼:“哈哈,乾元小弟,你終于來了,我們在門口等你多時了?!?p> 于顏也上前招呼道:“小帥哥,你救了姐姐一命哦,你說要姐姐怎么報答你?。俊闭f著,又是很親昵的夸上了乾元的胳膊,“靈兒那妮子服了你帶回來的藥,體內(nèi)毒氣也已經(jīng)全部消散,而且似乎再怎么吸收毒蠱之力都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不良的影響了呢。”
乾元聽聞這“劉老頭”贈與的藥果然能醫(yī)治白百靈之病,一方面放下了一些心,一方面也對于這“劉老頭”的真實身份更加感興趣了。
“走吧,小姐在上面等著你呢?!卑拙V過來一搭乾元肩頭道,“另外,知道了云霞鎮(zhèn)的事情,風雀堡長老們派了獵隼堂堂主白鏡翔帶人前來接應,以防萬會教有所異動。這白鏡翔是大長老白守江之子,也是小姐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員。”
“小帥哥,你的情敵哦。放心,姐姐肯定是幫你的。”于顏嬌笑道。
幾人進得白百靈的房間內(nèi)。一見乾元前來,白百靈臉帶燦爛笑容道:“乾元哥哥來啦,你的地煞仆已經(jīng)修煉成功了,一會讓白綱大哥帶他上來認主。”
“你就是乾元?在下風雀堡白鏡翔,這次多謝你搭救靈兒和于堂主,不知乾元兄弟師承哪個門派???”屋內(nèi)另一個身材高大、長相俊朗的藍衣年輕人起身抱拳道。
“乾元出身卑微,只是跟家父學了些淺薄功夫。”乾元不卑不亢的答道。
“哦?那令尊一定是師承名門或是隱世高人嘍?”白鏡翔不依不饒的追問。
乾元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語氣回答道:“家父也就是早年間在月空寺做俗家弟子時,學過一些功夫而已。”
“那看來乾元兄弟能把白無韜引出數(shù)十里之遠,憑借的全是運氣嘍?”白鏡翔此時的語氣已經(jīng)相當?shù)牟挥焉屏恕?p> “呵呵,乾元資質(zhì)愚鈍,自幼和家父只練了一招虛空破,十幾年下來,也只夠勉強逃命。不知這算不算白堂主所說的‘運氣’呢?”
“算不算運氣,試試就知道了,乾元兄弟,得罪了!”說罷,白鏡翔就欲出手。
“住手!”白百靈嬌喝一聲,“白鏡翔,乾元哥哥是我風雀堡的恩人,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
聽得白百靈喝止,白鏡翔也只好罷手,悻悻道:“靈兒,別誤會,我也是逢了長老們之命,來一探乾元兄弟虛實。”繼而又轉(zhuǎn)向乾元道:“乾元兄弟不要怪罪,你既是我風雀堡的恩人,我們不會虧待你。聽說你每日以賭棋為生,想來生活也是頗為拮據(jù)的。來,這些散碎銀兩就權(quán)當我們的一點謝禮吧?!闭f話同時,白鏡翔自懷中掏出一沓銀票遞于乾元面前。
“乾元弟弟也救了我一命呢,他不善保管錢財,你突然給他這么大一筆錢,他會學壞的,這個錢就有我來保管吧?!闭f話間,于顏身形扭動,已是從白鏡翔手中接過了那一沓銀票,回身間還不忘對著乾元眨了眨眼。
雖然于顏替乾元解了白鏡翔這不懷好意的一招,但是屋內(nèi)的氣氛依舊尷尬到了冰點,所有人都一時失語。
還是白百靈帥先打破沉默道:“白鏡翔,這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可以回去跟長老們復命了。”
“云霞鎮(zhèn)確實已經(jīng)給沒什么可了解的啦,不過我還不能回去復命。此次長老們另外交代了一個任務給我,就是與小姐和于顏堂主、白綱堂主一起前往云朝宗,擔任本屆‘云朝五試’的審視官?!闭f罷,白鏡翔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乾元,得意之意溢于言表。不過他并沒有得意太久,就是一聲驚呼:“白無韜???地煞仆???”
原來是白綱已將傳承好地煞功的白無韜帶了上來。只見此時的白無韜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的掃視著眾人,當他的眼光掃過乾元時,突然定住,鼻尖微微抽動,然后單腿跪地抱拳道:“主人,屬下白無韜,隨時聽候主人調(diào)遣,萬死不辭。”
白百靈見到白鏡翔這幅驚訝的表情,倒顯得十分滿意:“我服用了乾元哥哥找來的靈藥,已經(jīng)痊愈了。我風雀堡一向守信,所以贈乾元哥哥地煞仆一名。白鏡翔堂主覺得有何不妥么?”
“贈地煞仆,也不用贈白無韜這個級別的吧,這白無韜本就天資出眾,傳承地煞功后,怕是和長老們都能有一搏之力了?!卑诅R翔不悅的說道。
于顏此時嬌笑一聲,對著半天低頭沉默不語的乾元說道:“乾元弟弟,這地煞仆可是只聽從你命令的死忠之物,你可以試試看哦?!?p> 乾元聽聞此言,依舊沒有抬頭,只是緩緩的抬起手,指向白鏡翔,冷冷的道:“白無韜,殺了他……”
白鏡翔聞言大驚,身體向后彈出,同時嘴上喊道:“你敢?本少爺有一點閃失,家父定不饒你!”
白無韜同樣身形疾掠而出,比本就以身法著稱的白鏡翔還要快上幾分,轉(zhuǎn)眼間已到白鏡翔跟前,他那空洞的眼神,盯的白鏡翔渾身汗毛倒立。
白鏡翔下意識的抽出腰間寶劍向白無韜刺去,他這佩劍也是神器,名曰:“鴆羽劍”,該劍通體呈淡綠色,其劍身由毒王藍櫻親自淬毒。莫說為劍鋒所傷,即便是劍身接觸皮膚,也能讓人產(chǎn)生皮膚腫痛和暫時的神志模糊,可以說是淬毒武器中的巔峰之作了。
然而,鴆羽劍刺中的僅僅是一團虛影,白無韜已然閃身到白鏡翔身側(cè),手中峨眉刺直向白鏡翔心口刺去。這白鏡翔也并非酒囊飯袋,身體凌空,無處借力下,硬是憑借腰力扭動身軀,堪堪避過這一擊。
白鏡翔避過一擊,趁白無韜舊式已盡、新式未起之際,手中鴆羽劍向其最難躲閃的雙腿撩去。
卻見白無韜并不閃避,另一手的峨眉刺又是向著白鏡翔的心口疾刺而去,一副以命換命的架勢。
白鏡翔見狀無奈,只好撤劍擋開直逼胸口的峨眉刺。然而,正是這一撤劍,使其身形略一遲緩,白無韜一腳正中白鏡翔小腹。白鏡翔應聲倒地,白無韜欺身而上,手中峨眉刺依舊是對著心口直刺而下。白鏡翔眼看是避無可避,雙眼一閉,只待赴死。
“虛空破!”
千鈞一發(fā)之際,乾元突然出現(xiàn)在白鏡翔一旁,抓住了白無韜的手腕。待臉色慘白的白鏡翔睜開眼睛時,見白無韜的峨眉刺離自己胸口僅僅半寸距離。
“這,就是在下的‘運氣’?!鼻淅涞恼f道,說罷示意白無韜退下,自己也起身退開,留下臉色慘白、冷汗直流的白鏡翔。
再看屋內(nèi)其他三人,也是表情各異,白綱是一臉驚訝;于顏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而白百靈則是目光里透著欣賞的看著乾元。
乾元掃視三人一番,抱歉道:“不好意思,打壞了這里一些器皿,乾元一定照價賠償?!?p> 于顏嬌笑一聲,戲謔道:“這些許器皿不值幾個錢,姐姐替你保管的錢賠一百倍也夠了?!闭f罷,還看了一眼任然驚魂未定的白鏡翔。
白百靈也跟著附和道:“對對,這里的事情就讓顏兒姐負責處理吧,乾元哥哥還有傷在身,剛剛又廢了不少氣力,就趕緊回去休息吧?!?p> 乾元聞言,心里明白白百靈是在替他開脫,畢竟對方是一堂之主,又是大長老愛子,再繼續(xù)糾纏下去,結(jié)果就很難預料了。因此,乾元感激的一笑,便帶著白無韜飄然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