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定王你說的都對,但一個人的隱藏脾性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
“應該是定王你自己都不曾真正了解過你自己?!?p> 既話已說到這份上,她也打算快刀斬亂麻,與齊晟淵斷個干凈。
“這么說定王你可明白?”語氣里除了淡漠,再無其他。
“本王不明白,本王只知道一心為你著想,可你是否為本王著想過!”
“這么說我下獄也有你的功勞嘍?!”
“是!那個非常時期本王必須那么做!”
她似惱了,嘴角扯了一下,“你必須那么做?!你的做法就是與李曼青一起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法讓我入獄?!”
“辦法多的是,何必用如此下作手法!”她似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心情很是平靜。
齊晟淵一時卻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不明白她說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
“本王當初只是將此事全權交給曼青處理,本王相信曼青定會處理妥當?!?p> “本王也讓她特別關照了大理寺!如此做還要怎樣?!”
此時,她不想再與他繼續(xù)說下去,
“呵!是,李曼青處理的很好!也關照的很好!那么我樂無霜是否在此要多謝定王與那李曼青的特別關照之恩?”
樂無霜聲音里不帶絲毫感情。
若不是那天她有事被耽誤了時辰,那被破身的便會是她!
牢獄里那個如花骨朵般還未綻放的生命也因她而凋零!
這就是他說的李曼青會處理妥當、會特別關照!
他!齊晟淵!還有她!李曼青!她樂無霜一個都不放過!
前塵種種,仿若畫面般在她腦中閃過,她心卻前所未有平和。
此刻突然笑容燦爛,梨渦加深。
“你我三年前緣分便已盡了,現(xiàn)又何須還彼此糾纏?!?p> “樂無霜,你在與本王開玩笑,對嗎?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從說一遍!”
他有一種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太了解這樣的他,他在真正動怒前都是這般模樣。
她已有多久沒見過盛怒中的他了?
似乎很久很久了,那還是前世時受李曼青陷害被關進冷宮前。
李曼青這女人也夠狠毒,明知懷孕不易,卻還是拿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作賭注來陷害她。
而他齊晟淵也就信了,是的,就如此刻暴風雨欲來前般的平靜。
“王爺,夜深了,臣女告辭!”
“你信不信,只要你現(xiàn)在走了,明日定王府的聘禮就會送到樂府去!”
悠悠的聲音如來自地獄般的魔音,震的她差點心神失守。
“你敢!”
“若想得到具尸體,你便如此做好了!”
丟下這句,她頭也不回走了。
這般決絕震驚到他。
齊晟淵覺得心中有東西破裂,他想拼盡全力將之挽回,終究是抵不過她這絕決!
攤開手中香囊,他本來今夜打算將這香囊還給她,卻沒想到她給了他這么個大大驚喜。
不,她是他的,一直都是,不是嗎。
任何人也休想得她芳心!
營帳外,樂無霜掀開帳簾,面色平靜的走了進去,半夏果然還在等她。
“不是讓你沒事就去休息嗎,去睡吧!”
兀自來到桌邊倒了杯茶水。
“小姐,夜已深,茶水喝的過多,會睡不著。”
“無妨,我坐一會便去休息,你先去休息吧?!?p> 半夏似有話要說,躊躇著站在那。
“有什么要說嗎,說來聽聽,你不是個吞吐之人。”
“小姐和定王是有什么關系嗎?”猶豫半天,半夏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夜里子時,還沒睡的她似聽到自家小姐回來的腳步聲,卻在掀開帳簾一角時,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被定王拉著一路小跑離開了。
她知道自家小姐與定王曾經(jīng)的關系,可那些都是以前,但今天她看到的,卻又讓她不明白。
不知道自家小姐與定王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
既然當初是定王先取消婚約,為何今夜又會來找自家小姐?
“你只需記得我與定王現(xiàn)在沒有任何關系就行了,夜已深,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齊晟淵還真是陰魂不散,前世的她正是被他今日這般的花言巧語所騙,才死灰復燃的又再次愛上。
因此,她對他算是已知根知底,應該說她比齊晟淵本人還了解他自己,那么多年相處,說白了他齊晟淵最愛的一直是他自己。
相同的地方她又豈會再次摔跤。
次日天大亮,她便被外面來來回回的走動聲吵醒。
“小姐,你醒了?!卑胂膹耐饷孢M來,身上還帶著清晨露珠的芳香氣息。
“外面這是打算回京了?”
她在半夏服侍下一邊穿衣一邊皺眉思索著什么。
“小姐怎會知道?”半夏驚訝。
“一大早,朝堂上那些大老爺們就得到消息,說皇帝昨日遇刺受驚,著今日立即回京,不得耽誤!”
樂無霜點頭,來到面盆旁洗漱起來,回京后便要回樂府,大表哥的事還解決,難道真要同魏家結親?
這云氏現(xiàn)在開始礙眼了、、
眼中有冷芒閃過,既礙眼,那么就讓其不礙眼好了、、
云氏帳篷中,樂無憂在樂扶月和樂穎瑄離開后一臉興奮皆神秘兮兮的坐到云氏身旁。
“娘,告訴你一個天大好消息。”
說這話時云氏都能從樂無憂臉上看到那掩飾不住的興奮,一時云氏也跟著好奇起來。
“是什么好消息,說給娘聽聽,快點說,可別耽誤了時間,咱們還得收拾東西回京?!?p> “娘,你怎么這么不相信女兒,這次女兒要說得是女兒的終身大事?!?p> 聽到這話,閃在帳篷門外一個蹩腳處的樂穎瑄眸光微閃,她就說怎么今天這樂無憂表情不對。
她和樂扶月在云氏帳篷中那會,這樂無憂一直處于高度興奮中。
她不似那樂扶月腦子少根筋,什么都看不出來,一出帳篷就急急回去收拾東西。
她知道樂無憂有秘密,也想要聽上一聽,果然,樂無憂有秘事要告訴云氏。
好在帳篷的隔音不好,即使樂無憂壓低了聲音,卻每句話她還是聽的個清清楚楚。
“哦?那你說說是關于你的什么終生大事?!痹剖夏拖滦膩淼戎鴺窡o憂說。
“娘,我與定王有了床弟之歡!”
樂無憂這句話如驚雷般同時嚇到了屋內(nèi)屋外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