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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魔術(shù)師

第202章 夜觀天象殿下危險

大宋魔術(shù)師 如是了然 3112 2019-11-18 20:16:00

  耶律屋質(zhì)的政治主張得到了大批契丹貴族的追捧。他們一直幻想著像阿保機(jī)、耶律德光時代那般用弓馬征戰(zhàn)掠奪和奴役漢人,全然不能容忍漢人進(jìn)入遼國的政治決策層,更加反對用漢人的方法治理國家。

  相反的永興王一派卻旗幟鮮明的主張用漢人,行漢法治理國家。耶律賢在蕭思溫、韓匡嗣等人的擁護(hù)下,打著太宗皇帝設(shè)立南面官,推行一國兩制的旗號,一直在朝廷中推動漢化改革。主張在燕云十六州全面推行漢法,開科取士,選拔各種人才為國效力。

  耶律賢的這些提法嚴(yán)重威脅著契丹保守派的利益,保守派不愿意把權(quán)利分給有文化的漢人,還想像以前一樣奴役漢人,讓漢人養(yǎng)活這個國家又不給漢人任何權(quán)力。而耶律賢將徹底肖剝奪他們的特權(quán),他們損失的將不僅僅是權(quán)利,還有經(jīng)濟(jì)利益和顯赫的地位。因此仇恨改革派的契丹貴族不在少數(shù)。

  皇上耶律璟是個政治無能者,只圖自己享樂,對威脅他帝位的政敵從不手軟。至于其它治國事務(wù)全部交由弟弟太平王處置。太平王又是個平庸之輩,只知道在兩邊抹稀泥,對誰也狠不下心,總是采用妥協(xié)懷柔的策略息事寧人。

  在保守派看來,一旦耶律璟去世,他們必須阻止耶律賢上位,否則保守派就會遭受滅頂之災(zāi)。那么,從肉體上消滅耶律賢就應(yīng)該是個低成本的選擇了。

  曾冊想清楚遼國政爭的真實殘酷后,遲疑著自己是否應(yīng)該卷入這場政爭。眼下只要他不干預(yù),耶律賢就會被刺,無論耶律賢或生或死,都將會對遼國政壇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在原來歷史軌跡上,耶律賢沒有遇刺,也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但在耶律賢繼位后不久,主張實行漢法改革的蕭思溫卻被人刺殺了。

  曾冊現(xiàn)在不敢確定,因為他的穿越,產(chǎn)生的蝴蝶效應(yīng)可能已經(jīng)改變了歷史的進(jìn)程,他完全不能肯定耶律賢能否躲過這次暗殺。曾冊如果出手,他將擒下那名隊將挖出幕后黑手,但并不能徹底打垮保守派。人家輕易就能做出切割局部,保留主體的辦法擺脫追查。

  如果事情按照曾冊推算的那樣進(jìn)展,未來遼國政壇將更加混亂血腥。曾冊思來想去最終決定,他要參加這次狩獵,制止這場刺殺,活捉殺手。

  第二天,耶律賢見曾冊要參加他的狩獵非常開心,他很看重這個漢人少年,他曾托韓德讓拉他入伙,還把那匹純白大宛馬送給了他。折節(jié)相交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眼下,曾冊說是想見識見識契丹圍獵,已經(jīng)對他的好感做出了回應(yīng)。耶律賢就把曾冊帶在身邊,跟他談天說地,顯得十分快活。

  韓德讓是耶律賢的大管家,負(fù)責(zé)著全部的狩獵行動。曾冊并沒有把刺客潛入的事情告訴他,自己卻暗中留意盯著那名隊將。南院大王派來的護(hù)衛(wèi)軍共100騎,他們由一名百將帶領(lǐng),下面有三個隊將分管。蕭夫告訴曾冊說那個異常的隊將名叫索圖。曾冊在行軍途中一直沒法認(rèn)出哪一個是索圖。

  曾冊仔細(xì)留意過,一同行軍的兩支軍隊差別還是挺明顯的,在前面開路的百人騎兵衣甲鮮明,隊列整齊,部隊行止,口令分明,看得出是訓(xùn)練有素。后面的軍隊就要松懈得多,他們的裝備一眼望去全都相同,但是隊列軍容差了不少。行軍之中騎兵們有說有笑,真的像是一支外出打獵的隊伍。

  曾冊騎著耶律賢送他的那匹玉獅子與耶律賢并轡而行。曾冊問:“王爺,狩獵的地方是固定的還是每年換地方打獵?”

  耶律賢道:“大致區(qū)域是固定的,但先要派人在這邊山林里查看一番,看哪里的野物多就確定去哪里?!?p>  曾冊問:“這么多人打獵怎么個打法?”

  耶律賢道:“打獵跟打仗相同,要看地形天氣。還要看軍隊要訓(xùn)練什么?!?p>  曾冊呵呵笑道:“沒想到打獵里面還有那么多道道。王爺,您看前后這兩支軍隊哪個更好一些?”

  耶律賢聽了笑著搖頭道:“行軍對陣的事我可是個外行。不如叫來韓將軍問問。他可是后軍的主將。”

  曾冊擺手道:“不要叫他來,我去便是?!?p>  說罷,曾冊一抖韁繩掉轉(zhuǎn)馬頭跑到后面韓德讓跟前問:“韓兄,你是這后軍的主將么?”

  韓德讓微微點(diǎn)頭道:“正是,逍遙子有何見教?”

  曾冊道:“你跟我來?!?p>  曾冊一夾馬腹,玉獅子一下躥出好遠(yuǎn),二人一前一后跑上了路旁的一座小丘上。曾冊指著前隊嚴(yán)整的軍容,又指了指后面有說有笑的軍隊問:“韓兄,你看這兩支軍隊一個嚴(yán)肅,一個活潑,你來說說他們誰更能戰(zhàn)?”

  韓德讓淡淡地笑笑道:“那要看誰指揮了?!?p>  曾冊問:“你來指揮呢?”

  韓德讓自信的道:“我指揮哪隊哪隊能贏?!?p>  曾冊想了想問:“要是斜軫指揮他的部隊跟你對戰(zhàn)呢?”

  韓德讓毫不遲疑的道:“我勝?!?p>  曾冊不由撇了撇嘴道:“要是沒有主將,讓他們自己打呢?”

  韓德讓道:“還是我的后軍勝?!?p>  曾冊這下干脆就不加掩飾地道:“你在吹牛吧?你看看你的軍隊人都嘻嘻哈哈的,哪有人家斜軫軍隊紀(jì)律嚴(yán)明。”

  韓德讓道:“逍遙子,說你不通兵法一點(diǎn)也沒冤枉你。斜軫軍固然紀(jì)律森嚴(yán),可他那是以威壓達(dá)成的結(jié)果。士卒人人對軍官心存畏懼。所以像呆鵝一般。我馭下士卒寬嚴(yán)相濟(jì),恩威并施。袍澤情誼親如手足。戰(zhàn)場上保證能共同進(jìn)退。如果沒有軍官指揮,我的士卒彼此照應(yīng),同生共死。斜軫軍隊全靠軍官鎮(zhèn)伏,如無軍官在場,誰肯英勇作戰(zhàn)?”

  曾冊聽得似懂非懂的,就嘻笑道:“反正口說無憑,你們又不可能相互開戰(zhàn),曾某就信了你一回吧?!?p>  韓德讓笑道:“逍遙子,你也休要用激將法,韓某以后證明給你看,遲早某將斜軫收入吾瓠中?!?p>  兩人邊說邊并馬在山脊上打馬并行。曾冊問:“韓兄可認(rèn)得索圖么?”

  韓德讓道:“當(dāng)然,他就是隨行的一名隊將?!?p>  曾冊道:“韓兄要小心些,此人要對永興王不利。”

  韓德讓立即警覺地盯著曾冊問:“你如何得知?”

  曾冊故弄玄虛地道:“我夜觀天象看到有暗影靠近永興王?!?p>  韓德讓疑惑地問:“那你是如何斷定索圖的呢?”

  曾冊白了韓德讓一眼心想:斷你妹呀,你特么就按老子的提醒戒備就是,哪有這么多的疑問。

  曾冊表面上裝作神秘地道:“天機(jī)不可泄漏?!?p>  韓德讓略有些驚異地問:“難道那個索圖另有來歷?”

  曾冊無奈地?fù)u搖頭道:“非也非也,他不過螻蟻一般?!?p>  曾冊說罷,兩腿一夾,玉獅子騰起四蹄向耶律賢的中軍馳去。韓德讓略一遲疑就策馬跑向前軍去了。

  下午時分大隊來到了山腳下,在一條小溪邊扎下了營盤。耶律賢的興致很高,在侍從們扎營的時候,他叫上曾冊沿小溪散步。曾冊也不知道韓德讓有沒有安排對索圖的監(jiān)控。便擔(dān)心起耶律賢的安全來。想找韓德讓問問,環(huán)視周邊也沒有看到他的影子。耶律賢見他遲疑就問:“逍遙子莫非不想走動?”

  曾冊只好拱手道:“殿下千金之軀,山野之中多有猛獸……”

  耶律賢聽了一半就揮手哈哈笑道:“方園幾百步都布置了崗哨,野獸哪里近得身來。走走走,一起看看風(fēng)景去。”

  說罷,耶律賢一把扯住曾冊朝小溪邊走去。曾冊連忙朝最近的一名侍衛(wèi)叫道:“我陪殿下走走。你們周邊警戒一下。”

  很快有四名侍衛(wèi)提著刀跑來護(hù)在四周。不想耶律賢揮了揮手道:“去去去,我與逍遙子清靜清靜,閃開些?!?p>  四名侍衛(wèi)只好退出十步開外。曾冊倒是不擔(dān)心索圖貼身近戰(zhàn),就是擔(dān)心這家伙躲在暗處暗箭傷人。于是他便警覺地巡視著四周,耳朵也豎起,偵聽著周圍的異常響動。曾冊想如果聽到弓弦響,還來得及將耶律賢撲倒。

  白天他們都穿戴著盔甲行進(jìn)在烈日下,身上早就被汗水打濕。此刻褪去盔甲,輕衣光頭在山間的小溪旁漫步格外的舒服爽快。耶律賢來到溪邊捧起清水洗了把臉,又喝了幾口溪水,興奮的向著山谷嗷嗷怪叫幾聲。山谷間傳來陣陣的回聲。

  曾冊真想把衣服脫個精光,直接跳進(jìn)溪水里洗個痛快??墒撬麚?dān)心索圖的偷襲,只好緊跟在耶律賢身邊寸步不離。在曾冊眼里,耶律賢其實就是個半大孩子,他的實際年齡比曾冊還要小兩歲。但平日里那份沉穩(wěn)和老成卻像個三十歲的成人。曾冊不由感嘆,后世有一句名言,要么用一生治癒童年,要么用童年治愈一生。一個幸福的童年是多么的可貴呀。

  曾冊讀史料時知道耶律賢4歲時曾目睹父母被叛亂者當(dāng)場殺死。這種心靈重創(chuàng)足以改變他的一生。以后失去父母保護(hù)的耶律賢要在皇權(quán)博弈的政壇上尋一線生機(jī),可謂自幼就如臨深淵,戰(zhàn)戰(zhàn)兢兢,難怪他生得老成,十幾歲的少年言行舉止竟然像個二三十歲的老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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