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是最偉大最無私的,它不管是在人類的領(lǐng)域,又或者是在動物的領(lǐng)域,那都是毋庸置疑的,因為人類何嘗不是動物界的一員呢?
小草、胖妞、白雪和悅寶幾次欲要過來救援,可是都被環(huán)繞著湖亮它們打轉(zhuǎn)的牛群給阻隔在了外面。
小草它們看著那些比蒼蠅還要討厭,比禿鷲還要煩'人',比鬣狗還要難纏的家伙,真有一種只恨爹媽為什么把自己生成了體弱嬌小的雌獅,要是它們也能有著湖亮那樣的雄獅身板,還怕拽不出一頭瘋牛來干掉嗎?
即便它們真的干不掉對方,那再怎么說也不致于任由這群野牛如此欺負(fù)吧!
正當(dāng)小草它們感到十分無助的時候,眼神最好使的白雪發(fā)現(xiàn)琴兒怎么不見了。
所以它帶著疑惑口氣,問道:“琴兒好像不見了,它去哪里了呀?”
“管它去哪里了,還是快想辦法救一救彩霞阿姨吧,我看它就快挺不住了。”胖妞一心只關(guān)心彩霞它們的安危,不愧是重情重義的女漢子。
小草則帶著譏諷的味道,說道:“它還能去哪里,還不是突圍出去便自己跑路了,本來咱們跟它又不是一路的獅子。”
“不對呀,方才我沖進(jìn)牛群之前,還瞅見它在遠(yuǎn)處焦急地凝視著亮哥哥呢,以它跟亮哥哥的感情,應(yīng)該不會大難臨頭,腳底抹油吧!”白雪向來沉默寡言,這次卻為琴兒一事說了這么多話。
其實別看白雪好像是在為琴兒說話,但是它的話語里卻透著濃濃的醋意,也就是妒忌湖亮和琴兒那份要好的感情。
悅寶和白雪是一窩崽的親姐妹,換作咱們?nèi)祟悂碚f就是孿生姐妹,這孿生姐妹都有心靈相通的特殊感應(yīng)。
悅寶顯然明白白雪的意思,故意去白雪抬桿道:“琴兒絕不是那樣的獅子,剛剛我沖入牛群的時候,還聽到它在挑釁那些野牛去追它呢,只可惜野牛聽不懂咱們的語言?。 ?p> “夠了,你們兩姐妹到底有完沒完,一個可勁的炫耀自己耳朵好使,另一個不斷的炫耀自己眼睛有多靈光,你們有這本事去關(guān)心那個琴兒,還不如好好找一找牛王在哪。”小草又拿出了長輩訓(xùn)斥晚輩的姿態(tài),誰讓這里除了彩霞以外,就屬它最年長了呢!
“嗷———”
正在它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山丘方向傳來了一聲劃破夜空的嚎叫,瞬間將所有獅子與野牛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山丘的頂端矗立著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雌獅,雖然它是一頭雌獅,但在雨幕的映襯下,簡直比雄獅看著還要霸氣十足。
尤其是它這樣一頭孤獨的獅子佇立在山丘之上俯視著這片戰(zhàn)場,那種鳥瞰蕓蕓眾生的神威,更是在它的身上展露得淋漓盡致。
不過片刻之后,它的那種猶如天神降臨的風(fēng)采便被暴雨給沖散了,只見它叼起了一頭剛剛出生的牛犢轉(zhuǎn)身便跳下了矮坡,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大家久久沒從那份意外中反應(yīng)過來。
時間仿佛就在此刻凝固了一般,大家都保持著張望山丘的姿勢一動不動。
最后還是彩蝶在實在忍不住劇痛的情況下,不禁輕輕地哀嚎了一聲,徹底打破了寂靜的場面。
頓時野牛們又開始狂奔了起來,正當(dāng)彩蝶為自己那聲哀嚎而懊悔之際,卻不想這些狂奔的野牛竟沖著它們自己來時的方向,也就是那個山丘的方位蜂擁而去了。
湖亮見此情形,不禁大聲喊道:“混蛋,你們別去追琴兒,有種沖著我來呀!”
只可惜那些野牛根本就聽不懂湖亮的話,就算它們真的可以聽懂湖亮的話,但是比及去救初生的牛犢來說,它們已對湖亮失去了興趣。
雖然湖亮明白那是琴兒在利用初生牛犢吸引開了野牛們,但是它從彩蝶身下出來,試圖要去追趕琴兒的時候,可是受傷的身子卻是一點也不聽它的使喚,沒有跑出幾步便滑倒在了泥坑里頭。
更糟糕是它身后還傳來了彩蝶虛弱的呼喚聲,似在喊著:“亮兒、亮兒……”
小草和胖妞已經(jīng)率先到了彩霞跟前,它們正在給彩霞舔著背上的傷口,這是獅子之間慣用的療傷方式。
可是它們并沒有舔幾下便放棄了,因為它們發(fā)現(xiàn)彩霞背上的肉都已經(jīng)被踩爛了,森森白骨果露了出來。
顯然再用這樣的辦法療傷已是無濟于事,所以它們選擇了趴在彩霞的身旁,聆聽彩霞交代最后的遺言。
白雪和悅寶則去舔湖亮的傷口去了,湖亮雖也傷得較重,但是還不至于喪命。
因為那些野牛一開始只是把湖亮當(dāng)作了玩具,就好像貓在抓住老鼠以后,總要戲玩一段時間一樣。
只是這一次天理循環(huán),該輪到野牛去玩弄獅子了而已。
湖亮在白雪和悅寶的簇?fù)碇聛淼搅瞬实纳砼?,它把頭緊緊靠在彩蝶的嘴邊,傾聽著母親最后的交代。
彩蝶知道湖亮這樣做是想讓它說話能夠盡量小聲一點,而它說話確實也很費勁,只要稍微大聲一點,五臟六腑就如同火燒一樣的灼痛。
所以彩蝶壓低了聲音說道:“亮兒,我不求你為咱們報仇,只要你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生存下去,我便死而無憾了,記住生死自有草原的法則,咱們不能去蓄意破壞這個規(guī)矩,否則我們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便不復(fù)存在,好好活著……”
彩蝶交代給湖亮的話十分簡單,簡單到'活著'二字,本來它好像還要給湖亮說些什么,可是劇烈的疼痛讓它的話被申吟聲給取代了。
接著它便沒有心思再去往下說了,而是跳過了湖亮,把小草喚到了跟前。
彩蝶讓小草好好照顧大家,因為這里只有小草年紀(jì)最長,見識最廣,所以它只能把剩下的責(zé)任就像傳遞接力棒的形式交到了小草的手上。
小草倒也很聽彩蝶的話,雖然它在嘴上是個毒舌,沒有什么話是從它嘴里說不出來的。
可是小草的心腸卻是特別的軟,尤其是在對待這份特殊的親情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