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湖亮在氣憤難擋的情況下說出這樣的話也是能夠理解的,人在急眼的時候還會亂罵人呢!
這又更何況湖亮才坐上首領(lǐng)不久,沒有領(lǐng)頭獅的氣魄也很正常。
可安寧就不一樣了,它再怎么說也是割據(jù)一方好幾年的首領(lǐng)了,而在年紀和閱歷上又都壓了湖亮一頭。
所以安寧很沉得住氣,不禁問道:“你說昨夜我們偷襲過你們獅群,想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吧?還有這請君入甕也非我本意,任誰聽到那么多獅子在外面叫囂,肯定都會嚇得做出自我保護的舉動來的吧!”
“誤會?你的意思是懷疑我們故意找借口來滋事呢?還是想侮辱咱們的智商?。俊焙烈恢痹谟美溲韵鄬Φ姆绞皆噲D把氣勢扳回來。
而獨牙作為二把手也不再沉默,主動站了出來,附和道:“首領(lǐng)說的沒錯,你們擺出這樣的陣勢居然還給咱們說是誤會,依我看分明就是預(yù)謀已久,想把咱們一網(wǎng)打盡,不過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就憑你們二十來頭獅子就想剿滅咱們,這是不是太過目中無獅了啊!”
“對呀,咱們榮尊獅群可沒有孬種,咱們跟它們拼了吧!”熱土也跟著響應(yīng)了起來。
這熱土本就是想來立功掙表現(xiàn)的,所以并不在乎是打遭遇戰(zhàn),還是突圍戰(zhàn),反正就是幾個字的事情,不服就干唄!
其它雄獅都在骨子里有著好勇斗狠的心理想法,一經(jīng)熱土的撥撩以后,紛紛吶喊了起來,齜牙咧嘴,蠢蠢欲動。
安寧獅群那邊大多都是已到中年的獅子,顯然要比榮尊獅群的半大獅子更守規(guī)矩一些。
它們只是張牙舞爪,擺出了迎戰(zhàn)的架勢,但卻并沒有吭上半聲。
這完全就跟職業(yè)士兵的素養(yǎng)一樣,看來安寧在治理獅群方面很有一手,興許這就是安寧獅群能夠在群雄并立的亂世江湖上分一杯羹的原因吧!
安寧靜靜等到榮尊獅群那些叫囂的獅子們緩下了勁來以后,這才緩緩解釋道:“我們安寧獅群一向都愛以和為貴,雖然你們湖亮首領(lǐng)提出的和平共處條件有些苛刻,但這兩天我一直都在跟獅群里面的兄弟姐妹商量此事,怎么可能會去主動偷襲你們呢?”
“鬣狗逼急了也會咬獅子,大象逼急了還會報復(fù),你們肯定是舍不得給咱們獵物,害怕等我們壯大起來以后,第一個在背后捅你們一爪罷了,說白了就是不信任我們嘛!”小草作為雌獅本不該插嘴說話,但它實在忍受不了安寧獅群的如此做法了。
這小草一開了個頭,雌獅們也都紛紛跟著起哄起來。
頃刻間場面便已發(fā)展得有些不受控制起來,也不知道是那頭獅子朝著安寧獅群踢去了一塊石頭。
而那石頭恰好打在了安寧獅群中一頭脾氣不好的雄獅臉上,并且尖銳的棱角還劃破了那頭雄獅的臉皮。
這破相可就是毀容啊!
雖說獅子不是靠臉吃飯的物種,但那頭脾氣暴躁的大雄獅也根本忍不了一群小兔崽子這樣的欺獅太甚。
于是那頭雄獅率先撲進了榮尊獅群的隊伍之中,還根本不待榮尊獅群的獅子們反應(yīng)過來,便已咬翻了一頭半大雌獅在地。
原本榮尊獅群就已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道了,那頭安寧獅群的大雄獅再整出了這么一下,無疑不是等于往干柴里面投擲了一根火柴,雙方立刻就亂戰(zhàn)在了一塊。
最先被打趴下的當(dāng)然是那頭不知天高地厚,膽敢撲進榮尊獅群來的大雄獅了。
那頭大雄獅剛一咬翻榮尊獅群的一頭半大雌獅,立馬就被胖妞撲翻在了地上。
其它雌獅不由分說,一哄而上就把它咬了個千瘡百孔,站立不穩(wěn)。
若非四面八方的安寧獅群已經(jīng)殺了上來,估計那頭大雄獅立馬就得暴斃當(dāng)場。
榮尊獅群和安寧獅群亂戰(zhàn)在了一團以后,自然沒有誰還有功夫去顧那頭受傷慘重的大雄獅了。
其實真要算起來,榮尊獅群這開場的一波打得還算不虧。
雖然受傷了一頭小雌獅,但是卻直接干翻了對方一頭大雄獅。
這算是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限度的殺傷力了,所以榮尊獅群算是來了一個開門紅。
只可惜這種趨勢并沒有延續(xù)下去,很快榮尊獅群和安寧獅群之間的力量懸殊就暴露了出來。
并且光靠琴兒它們幾頭身懷絕技的獅子,也是一時間扭轉(zhuǎn)不了局勢的。
湖亮看著自己獅群的大孩子們一個一個倒下,它的心簡直都在滴血,戰(zhàn)爭的殘酷確實是它無法想象的。
安寧矗立在巨石上的心情也是一樣,不過它倒不是擔(dān)心打不過榮尊獅群。
而是害怕實力削減太過嚴重以后會被虎視眈眈的天河獅群,或是云山獅群撿便宜。
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事情,早已經(jīng)是它們獅子界習(xí)以為常的事了,所以安寧不得不有此顧慮。
可是這顧慮歸顧慮,安寧作為一方諸侯,那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湖亮騎到自己頭上撒尿吧!
因此安寧只能咬著牙,硬挺著自己獅群所遭受的創(chuàng)傷,反正這種戰(zhàn)爭它也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它堅信湖亮肯定會比它率先扛不住的。
而事實上湖亮也確實少不更事,即便過去經(jīng)歷了許許多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但那些終究只是小打小鬧而已,并不像現(xiàn)在的大風(fēng)大浪一樣。
所以湖亮的確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只是湖亮身為首領(lǐng)就這樣未戰(zhàn)便已撤退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于是湖亮雙腳一蹬,直接奔著安寧就沖了過去。
安寧還在巨石上面縱觀全局,壓根沒有料到湖亮敢來和它單挑。
結(jié)果湖亮縱身一撲,恰好將它猝不及防的撲翻了下去。
這塊巨石說高不高,說矮自然也不矮,好歹也有近兩米的高度。
從這樣的高度摔下去本就夠嗆,身上還壓著一個湖亮,瞬間便把安寧摔得就連骨頭架子都發(fā)出了碎裂的聲音。
接著湖亮死死抱著安寧又是一個翻滾,直接依靠雙臂的力量,將巨石上墜下來就已經(jīng)摔懵了的安寧甩了出去,重重落在了一片泥石地上,激起一陣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