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事情萬一鬧出什么幺蛾子了,它聰林就算只是說一說也會有主使者的罪名的。
所以說瘸了腿的聰林不想餓死在荒郊野外,那就只能把話說得如此含蓄一些了。
幸虧這個迪天還沒有呆頭呆腦到這都聽不懂的地步,只是迪天有些不敢相信聰林真會給它出這么歹毒的一個辦法。
因此迪天詫異道:“三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那條眼鏡王蛇驅趕到戰(zhàn)場里面去嗎?”
“我可沒有這么說啊,你想怎么去做都行,到時候出了什么問題,可別說是我指使你去做的?。 甭斄忠呀?jīng)開始跟這件事撇清關系起來。
而在這個時候,一心觀看場上大戰(zhàn)的逐雨總算坐不住了,出來勸慰道:“老七,你可不要犯傻去聽三哥的那些鬼主意啊,這眼鏡王蛇劇毒無比,真要是鬧出性命來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老五,你別胡說八道,我可沒有說讓小七去做什么,剛剛我不過只是假設那條眼鏡王蛇出現(xiàn)在場中會是一個什么結果,你可不要含血噴獅??!”聰林竟和逐雨爭吵了起來。
逐雨雖比聰林年小,但是也毫不示弱,厲聲道:“剛剛我可是親耳聽到你所說的那些話的,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如實向我?guī)煾竻R報,熟對熟錯,我相信自有公斷?!?p> “少拿你師父來壓我,它不過就只是一個執(zhí)法長老而已,就算那話真的是我說的,這說話難道還有多大的罪不成,嘴長在我的身上,難道我想說還不能說了嗎?”聰林很不服氣,它就討厭逐雨老愛擺弄那副臭架子。
別說逐雨這種德行確實跟小草越來越像了,要是它不用小草那個冷面冰獅的處理方法來勸解此事,恐怕也不會惹得聰林如此抵觸了,自然也就不會出現(xiàn)如今這種爭吵個沒完沒了的情況了。
然而就在聰林和逐雨爭執(zh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迪天眼瞅自己師父白雪敗局已現(xiàn),腦袋突然一發(fā)熱,竟真的朝著那條眼鏡王蛇踢去了一塊石頭。
受驚的眼鏡王蛇立馬朝著戰(zhàn)場之中奔逃而去,那速度迅捷如雷電,真不愧是草原上神出鬼沒的勾魂小鬼??!
迪天看到那條飛馳向戰(zhàn)場中的毒蛇,嘴里只能不住祈禱著:“老天爺求您保佑,千萬不要咬著它們了??!老天爺……”
而在迪天祈禱之際,場中的戰(zhàn)況可謂是步步驚心,要不是琴兒沒有急著拿下白雪的意思,早就已經(jīng)分出勝負來了。
但這個白雪卻好似看不出自己都已經(jīng)輸了一樣,竟還在那里捶死掙扎,苦苦纏斗。
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條受驚的眼鏡王蛇誤闖進了這片戰(zhàn)場,并且還恰好被頻繁出腿的白雪給驚嚇到了。
本來這蛇類動物一般是不會主動攻擊目標的,除非是自己的生命在受到了外來威脅的情況下,它們才不會去管敵人有多么強大,照樣都會義無反顧地奮起反抗,以血還血。
所以說白雪給那條眼鏡王蛇帶了威脅,不管這份威脅是真實的,還是眼鏡王蛇的誤會,作為冷血動物的蛇類,它們肯定是不會去跟白雪講什么道理的。
只見眼鏡王蛇身形一躬,猶如離弦之箭,徑直射向了白雪的脖頸。
脖頸上面可是大動脈的聚集點啊,這眼鏡王蛇的毒液要是從這里侵入,片刻間的功夫,白雪便會劇毒入腦,回天乏術了。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站在白雪對面的琴兒把這一切看得是清清楚楚,原本早在眼鏡王蛇蓄勢待發(fā)的時候,它便已用眼神去提醒過白雪了。
可是琴兒眼瞅著白雪已經(jīng)殺紅了眼,根本就瞧不進去這些,索性才二話沒說撲向了那條眼鏡王蛇。
雖然琴兒的速度快不過悅寶,但是要在這么短的距離內快過一條奔逃得有些疲乏的眼鏡王蛇,那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只不過琴兒出手撲襲的時候,卻被白雪誤認為琴兒是要攻擊于它了,所以白雪踢出了一顆飛石,阻礙了琴兒的行動。
即便琴兒最后果斷選擇了硬扛白雪的一擊,但終究還是在受到阻礙的情況下慢了半拍。
千萬不要小看只是半拍,那可是直接導致了最終的結果發(fā)生了巨大的轉變??!
本來琴兒應該可以撲飛那條眼鏡王蛇的,結果卻成了琴兒替白雪擋下了眼鏡王蛇的一擊。
這身中白雪一擊,又被眼鏡王蛇咬了一口的琴兒,當場就倒在了地上,無法動彈了。
而白雪卻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如此輕松便已經(jīng)贏了,正當它將要露出喜悅之色的時候,它看到了一條眼鏡王蛇從琴兒的身體下面溜了出來。
這條眼鏡王蛇的出現(xiàn),就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白雪一般,它瞬間并明白了過來,自己哪里是勝利了呀,分明就是失敗了,永永遠遠的失敗了。
這種表面勝利,實則失敗的打擊把白雪的精神防線徹底的擊潰了,就宛如決堤的洪水猛獸一發(fā)不可收拾。
所以白雪就像身體被抽空的一副皮囊似的,腦袋一片空白,呆愣在原地并無任何的動作。
湖亮則已經(jīng)第一個沖到了戰(zhàn)場當中,它已經(jīng)憑借以往被毒蛇咬了的經(jīng)驗,替琴兒摁住了傷口附近的皮肉,防止了毒素的快速擴散與蔓延。
當然湖亮也知道這一次的毒蛇并不是一般的毒蛇,而是攜帶劇毒的眼鏡王蛇,所以光是阻礙毒素蔓延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唯有冒險把大量毒素吸出身體,這樣才能讓琴兒在獅子自帶的免疫力下,扛過這一道難關。
可是眼鏡王蛇的劇毒非??峙?,要知道在大草原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獅子,都是死在了這種眼鏡王蛇的手里,所以去替中毒者吸出毒素必然存在著喪命的巨大風險。
但湖亮卻是想也未想,直接就給琴兒吸吮起了毒血,這可把琴兒感動得熱淚盈眶,手上不停去推湖亮,但卻終究只是無濟于事。
湖亮此刻的心里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真要中毒就跟琴兒一起中毒,真要赴死就跟琴兒一塊赴死。
若是世界上真的沒有了琴兒的話,那它湖亮活著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