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仇淑慎走后,劉綺菱才從屏風后走了出來,她跪在常忻跟前試探著問道:“娘娘,您為何沒過多問問洛妃關于蘭中之事?”
“洛妃如今有難,你希望本宮落下一個不給情面不顧人情的名聲?”常忻反問道。
劉綺菱諂媚地笑道:“瞧臣妾的嘴這叫一個笨,臣妾怎會是這個意思?臣妾以為蘭中生前在斕月殿當值,如今她死了,皇后娘娘興許應該與她問問事情的來龍去脈?!?p> “問了又能如何?舒妃何時這般在意事情真相了?你與舒妃素來交好,怎么如今她有難,你竟巴不得落井下石?”常忻說著移開了目光。
劉綺菱自知自己又說錯話了,她急得趕忙辯解道:“皇后娘娘贖罪,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嘴拙,還望娘娘莫要放在心上。”
常忻搖搖頭,“行了起來吧,天氣涼別在地上跪著了。”
劉綺菱膽怯地抬眼望了常忻一眼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謝娘娘…”
“最近圣上可去過你那?”常忻問道。
“圣上本就不常來后宮,加上洪貴妃這么一鬧,圣上近半月來都沒來過后宮了…”劉綺菱小聲說道。
“他不來你便要讓他來,本宮身子弱早就不能侍奉圣上了,你若不掙點氣,那軟禁洪貴妃有何意義?”常忻皺眉語氣略顯生硬地呵斥道。
劉綺菱嚇得身子一激靈,她糾結著手指無奈地嘆了口氣,“可娘娘…此話說來容易,做來卻比登天還難,自從可嵐死后,圣上就再沒見過臣妾…皇后娘娘,如此這般臣妾可還有出頭之日?”
常忻嘆了口氣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圣上的心思有怎是我等旁人能揣測的?行了你下去吧,馬上傍年根,待大年之夜你尋思些出彩的想法,本宮定會為你向圣上美言幾句?!?p> 劉綺菱趕忙起身作揖謝恩,“多謝皇后娘娘,臣妾定會盡心盡力為大年夜做準備。”
“下去吧…”常忻臉上多了絲倦容,幾句話打發(fā)了劉綺菱。
劉綺菱走在石階上,她苦澀地抽了抽嘴角,“世人皆以為我是那等攀附王權富貴之人,多么可笑?”
再看仇淑慎,回去的路上她怎得都靜不下心來,“玉兒宛兒,你們先回去吧,本宮想自己一個人靜靜?!?p> 石玉與石宛對望了一眼,心想這是皇后的地盤,如今仇淑慎肚子里沒了龍種,常忻便不會對她如何,倆人便作揖離去。
仇淑慎踱步走向池塘邊,她望著水中嬉戲的魚兒,心情才算是稍許開朗,仇淑慎拂著扇子斗魚,看著池塘里的錦鯉掙得張大嘴巴等待吃食,她嘴角多了抹笑意。
“洛妃娘娘。”
她正看著歡喜呢,身邊多了個異性的聲音。
仇淑慎再回頭,卻沒看著誰人經(jīng)過,倒是一眾侍衛(wèi)從她身邊離去,仇淑慎看著這些人心生疑惑,難不成是自己臆想出的聲音,她還未將心頭疑惑壓下去趕忙后知后覺地移開目光,她乃后宮嬪妃,這般直接地望著侍衛(wèi),若是被人看見了,又該拿此事作文章了。
仇淑慎嘆了口氣,眸子回到池塘邊,水中的魚兒早都潛入水底了,她正要起身,腳邊卻碰著個包裹,包裹素氣,卻繡著暗紋,仇淑慎一眼就瞧出了端倪,那可不是尋常人能用得起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