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給的一個簡簡單單的關(guān)鍵詞,就讓林越摸了個差不多。丁子相信,只要再給林越一個比較具體的信息,林越就能摸到這個背后勢力的核心。而他,現(xiàn)在手里就握著這個契機。
他喝了口水潤潤嗓子,等陳玉英幾人思索完畢,然后才慢慢開口道:“你們的猜測雖然已經(jīng)八九不離十,但是這個消息你們聽到后,還是會大吃一驚的。”
“吃不吃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主要問題了。”陳玉英說道,“我們分析了這么多,已經(jīng)感受到了風(fēng)雨欲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我們必須從這有限的線索之中取得相對準確的判斷,讓我們的國家有所準備?!?p> 丁子點點頭,也是十分理解陳玉英他們這樣的想法和選擇。他也不再耽擱,開口把自己拍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公子與天華國之人已有聯(lián)系,天氣馬上就要熱起來了,不如讓氣氛也熱鬧起來。國主那邊的人好像要在商界交流會上動手腳,不如就讓手下養(yǎng)的這群狼,出去練練?!?p> 丁子說完后,陳玉英心中頓時起了驚濤駭浪。她不知道林越和凌思源是怎么想的,但是這個消息對于他們甚至對于啟星國來說都是一個不得了的大消息。她忍不住對丁子喃喃道:“知道這么大個消息你竟然還能活下來,該說你的命還真是夠大么……”
丁子聞言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少爺啊,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有想到這里面是這么要命的消息。當時我真的只是被這個‘狼狽’給吸引的,覺得用這個詞作為消息的賣點,一定是個很有趣的消息。可誰知道……唉,這可是花了我多年的積蓄,還準備轉(zhuǎn)賣出去再多賺點錢的。現(xiàn)在可好了,又賠錢又賠命的,給自己招了個燙手山芋回來?!?p> “嗤,行了,你這小子不用再在這兒賣慘了。”林越聽到這里,忍不住譏笑道,“按道理來說,這個消息里面雖然出現(xiàn)了很多重量級人物,但大部分似乎都是你們啟星國自己的事情,與我們天華國最直接的就是有一個內(nèi)奸,這次的商隊會有危險這么兩個比較簡單的事。不過念在我們知道了你們啟星國內(nèi)部也不是一股繩擰在一起,可以在這里做手筆讓你們自顧不暇的份上,就姑且當作是很有用的消息了。”
丁子聽后微微一笑,似乎是對林越的這種正大光明地針對他們啟星國舉動并不在意。
陳玉英、林越、凌思源三人消息聽完了,自然也沒了留在這里的理由,有些話還是需要在私下里商量商量的。因此,他們?nèi)齻€人就準備起身離開了。在離開之前,凌思源囑咐道:“你安心在這里住下養(yǎng)傷,我們雖然在這里沒有那么大的力量,但是護個人還是綽綽有余的?!?p> 出了丁子的房間后,陳玉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致決定去凌思源的房間再對今天的信息做一個整合。
林越是這三個人里面對這種事情最為敏感也最為拿手的,他一進門就作為主導(dǎo),幫凌思源和陳玉英把關(guān)于小院的事理了一理。他說道:“剛才在丁子房間里說是那么說,但是這個消息對于我們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就是,我們天華國隱藏的那個內(nèi)奸,和啟星國這個所謂的公子是一伙的,而不是和啟星國一伙的?!?p> 陳玉英做出了虛心請教的樣子。
林越看了看陳玉英,慢慢解釋道:“我們先不說這個公子的身份,但我猜測他肯定算是啟星國的一個地位很高的人。一個地位很高的人卻要和啟星國的國主對著干,說明他一定對現(xiàn)在的啟星國早有不滿。要么他早就做好了顛覆皇朝的準備,想要取而代之;要么他就是陽奉陰違,想要建設(shè)一個新的政治體系,成立一個新的啟星國。這兩種方式看似是一個意思,但其中的差距可是天差萬別?!?p> 林越說著,看向陳玉英,鼓勵地讓她嘗試著說出二者的差別之處。
陳玉英仔細地琢磨了一下,慢慢開口說道:“前者是徹底推翻,雖然有準備但仍有失敗的可能性;后者相當于一次變革,只是動作大了些,但也側(cè)面說明了這個計劃之人的自信之處,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在國主的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地產(chǎn)生一次大變革。”
林越聽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卻還是指出了陳玉英的一個漏洞,補充道:“你可以從我們天華國這個內(nèi)奸的角度考慮考慮。作為一個和公子直接交流的內(nèi)奸,那他在咱們天華國的地位肯定不低,什么樣的好處可以讓他忘卻現(xiàn)有的榮華富貴,冒著極大的危險和公子合作呢?”
陳玉英順著林越的話思索著,覺得自己好像捉住了一個頭,卻怎么也串聯(lián)不起來。她試探地問道:“共同的目標?”
“對,共同的目標?!绷衷竭@時候詳細地給陳玉英說道,“啟星國和我們天華國的邊境一直都不太平,現(xiàn)在的啟星國國主更是對我們天華國的國土虎視眈眈。如果這個人選擇和啟星國合作只是為了一些金錢或是其他前途方面的利益并不在乎天華國的話,那么他就完全可以直接和啟星國的國主合作,何必找這么一個與啟星國國主政見不合的人合作呢。所以,他動心的原因必然是這個公子給了他一個理想的許諾——”
“和平?!绷衷胶土杷荚赐瑫r開口說道。
陳玉英恍然大悟:“長期戰(zhàn)爭確實勞民傷財,而且不利于國家的發(fā)展。這么說來,這個人出賣了我們天華國卻還是為了天華國好?這種人,會是誰呢?”
“先不用管這個人是誰。”林越忽然笑道,“。我們現(xiàn)在手里所有的線索就像是一團亂麻,現(xiàn)在急需要一個線頭來幫我們理理清楚,而這個線頭,其實就在這個星野城的城主身上。明天中午星野城主設(shè)宴,到時候就靠你們了?!?p> 凌思源和陳玉英都點點頭,應(yīng)下了。
林越喝了一口茶,涼涼道:“現(xiàn)在啟星國的兩伙人,啊,說不定不只是兩伙。他們都想借助我們來挑起內(nèi)部的爭斗,那我們怎能坐以待斃,這個狼什么狽的組織,豈能讓他們繼續(xù)隱藏在暗處?是時候把他們揪出來給大家晾晾看了?!?
清漓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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