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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那條白蛇

第七十九章 纏斗

放開那條白蛇 風雨白玉京 2835 2019-08-23 19:35:00

  許宣與惡來一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即便穿上踏云靴,速度上也只能堪堪避過她的攻擊,而他的松紋劍也完全破不開惡來肉身防御,用力刺過去頂多也只是留下一個白點罷了。劈砍間火花迸射,反倒震得自己右手發(fā)麻,加上剛剛被惡來偷襲,右肩被抓出五道血痕,鮮血隨被他暗運真元止住,但這時纏斗起來也覺得有些頭昏眼花。

  另一邊,沐天顏面對噴涌而來的水柱,右手迅速被紫色珠子化作的液體包裹,戴上了一個紫色金屬般得手套,對著水柱一拳擊出,只見一道電光從手套中飛出,轟在水柱上,化作道道電芒順著水柱奔向湖神。

  湖神身形不動,冷笑一聲:“蚍蜉撼樹,不知天高地厚?!?p>  話音未落周身忽然出現(xiàn)一個水罩,將他罩在里面,奔射而來的電芒在順著水柱蔓延到水罩上,噼啪作響,卻對并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水柱在空中翻騰,化作一條蛟龍模樣,帶著漫天水氣和一陣龍吟反向沐天顏襲來。

  “嘩!”水柱撞在沐天顏胸口,化作一灘湖水,四散流走。沐天顏被水龍打中胸口,身體如落葉般向后飛去,直到撞上祭湖亭的一根柱子這才止住去勢。

  沐天顏倒地捂住胸口,只覺胸中血氣翻涌,他雖然神物在手,但依舊還是肉體凡胎,當即一口鮮血噴出,眼前一黑就要昏厥。

  “沐兄,你怎么了?”仍在空中和惡來游斗的許宣瞧見亭中情況,手中松紋劍猛地朝惡來雙眼刺去,惡來渾身皮肉宛如金剛,但也不敢用眼睛硬接許宣一劍,當即退了數步。

  逼退惡來,許宣有心要帶沐天顏逃走,他如今不過筑基修為,體內真元不多,原本打算自己只在一旁掠陣,見勢不對立馬仗著沐天顏就走。哪里知道半路殺出個鱷魚精,纏著自己要報辱子之仇,纏斗間體內真元已經消耗了許多,此時不走只怕就走不掉了。

  心中一有此念,戰(zhàn)意頓消,當即縱身來到亭中,攔腰抱起沐天顏就要逃走,豈料沐天顏被他一抱神志又清醒了,掙扎著站起,一把推開許宣,抬眼看著依舊如天神般站在潮頭的湖神,喝道:“許兄先走,今日我定要宰了這鳥毛神!”

  “沐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他們神通不小,今天這虧我們是吃定了?!?p>  說話間惡來又殺了過來,只見她調轉身子,尾巴一甩就朝亭中兩人打來。勁風襲來,許宣一把推開沐天顏,自己也縱身離開亭子。

  “轟!”一陣巨響,祭湖亭四根柱子被惡來巨尾一掃,齊齊斷裂,紅瓦亭蓋少了柱子的支撐頓時壓了下來,一時間木屑、石塊橫飛。好在沐天顏被許宣一推,借勢往棧道邊一滾,堪堪躲過掉落下來的碎磚亂瓦。

  惡來怒吼一聲,不管棧道上的沐天顏,只是盯住許宣不放,她對這個膽敢將自己孩子做成皮護肩的年輕人可謂恨之入骨,口中一團墨綠色液體對著許宣噴出,一股腥臭之氣頓時彌漫在四周。

  躲在空中的許宣暗罵自己不該來趟這趟渾水,只是就算現(xiàn)在自己走了,恐怕這頭已經瘋癲的鱷魚精也不會放過自己,只能一邊避開惡來口中液體,一邊縱身逃到岸上??罩凶鲬?zhàn)對真元的消耗實在太大,這時他只能使一個“拖”字訣了,仗著踏云靴原本的速度加成和湖邊山石躲避惡來的追擊。

  潮頭的湖神面色不變,眼前的這些打斗于他而言實在太過平常,看著棧道上狼狽的沐天顏,淡淡道:“說真的,本神對你們沐家人實在沒有半分好感,不過你終究是紅霓的兒子,若是真殺了你只怕她會怪我,罷了,你此時離開,本神便當今天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依舊護佑你們望江縣風調雨順。”

  沐天顏此時腦中一陣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嘶吼著,“殺,殺,殺,殺了他!”

  “呀!”沐天顏暴喝一聲,右手緊緊握拳,高高舉起,手背上紫色寶石光芒閃動,直如云霄。頃刻間,原本還是艷陽高照的天空中已經烏云密布,一陣悶雷在天邊響起,道道閃電在厚厚的云層中翻滾,不時露出半截雪白的身體。

  雷霆之力至剛至陽,修行之人遭遇的天劫大多都是不同形式的雷劫,剛剛沐天顏一拳帶動的電光不過是手套自身的威勢,相比天地間孕育的雷霆僅有其形,卻少了其中至陽化生的力量,而此時引動的雷霆卻是真正的九霄神雷,與剛剛的一拳之力相比可謂天差地別。

  沐天顏發(fā)髻散亂,一頭黑發(fā)在狂風中飛舞,面色猙獰,盯著湖神嘶吼道:“鳥毛神,16載骨肉分離之苦,今日就要你一朝償還!”

  話音未落,一身炸雷響起,隨即,一道大腿粗細的閃電當空落下,直擊湖神頭頂。

  “轟隆隆,噼啪啪!”一陣雷電之聲響起,湖神周身水罩被閃電擊散,化作許多白蒙蒙的蒸汽遮住了湖神身影。

  一道閃電落下,云層中翻滾的雷蛇好像找到目標似的,紛紛從天而降,直奔湖神站立方向而去。頓時,天地間銀色亂舞,閃電迸發(fā)的光芒將原本因黑云蔽日而有些陰暗的天空照得一片慘白。

  正在幾人交手之時,湖底深處,一只老龜分開水路奮力向前游去,片刻后化作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背上背了一個厚厚的龜殼。

  只見老者對著一處水域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忽然面前虛空處出現(xiàn)一個丈余高的洞口,從洞口往里看,只見一片華美的宮殿,雕欄玉砌,朱閣飛檐,不時有手持長戟的蝦兵蟹將來回巡邏,還有一些宮裝的少女奔波忙碌。

  洞口兩名侍衛(wèi)看到老者,忙低頭問好,老者輕輕頷首急急朝宮殿內飛馳而去,身后洞口隨著他的離開也緩緩消失。

  “娘娘,不好了!”老者一路飛奔,來到一處閣樓前,樓中一名美顏少婦頭戴鳳冠,身著華麗宮袍,正懶懶的倚梳妝臺前,手中把玩著一直樣式普通的單鳳金釵,釵頭流蘇上綴了幾顆有些發(fā)黃的珍珠。

  這少婦正是16年前被湖神擄走的紅霓,沐天顏的親生母親,16年的時光好像并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記,五官、身材一如往昔一般。

  “龜伯,怎么了?”聽到老者呼喊,少婦忙將金釵插回發(fā)中,起身迎了過去。

  被稱作龜伯的老者拱手作揖后才道:“娘娘,少爺,少爺來湖邊了。”

  “嗯?他來這里做什么?”少婦面色一變追問。

  “好像是為了湖邊陳氏一家被惡來所殺之事,這時已經和湖神打起來了?!?p>  少婦一驚:“他怎么忽然管起這等閑事來了,我與湖神已經有約在先,20年為限,和他了結這世夫妻之緣,眼看就要限期將至,他怎么如此魯莽,敢和湖神動手?!?p>  龜伯道:“少爺或許是因為得了那顆珠子,所以才……”

  少婦頓足,懊悔道:“原本見他四處尋仙訪道,卻一事無成,這才想給他一件防身法寶,想不到反而害了他。不行,我要出去……”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

  龜伯見狀忙阻攔道:“娘娘不可,您與湖神當年約定20年為限,不能與沐家人聯(lián)系,這時出去,就是自毀約定,4年后便不得自由了?!?p>  “那這該如何是好!”少婦急道。

  龜伯沉吟片刻道:“娘娘不如暫且按兵不動,老奴再去探個究竟,想來湖神看在娘娘面子上也不會傷了少爺,頂多就是給少爺個教訓罷了,一旦情況有變,老奴再來回稟娘娘?!?p>  少婦道:“湖神的脾氣你還不清楚?既然已經打起來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他修為高絕,顏兒卻是肉體凡胎,就算有那神物在手也肯定不是對手,只恐惹怒了他,性命頃刻間休,顧不得那么許多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p>  說完,從桌上梳妝匣中取了一塊令牌,一顆避水珠,便朝閣樓外奔去。龜伯見狀忙跟了上去,一邊追趕,一邊勸說,只是這是少婦心中掛念沐天顏安危,哪里會聽他勸阻。

  一路上巡邏的蝦兵蟹將都認得少婦和龜伯,也都不敢阻攔,出口的兩名侍衛(wèi)見了令牌也忙打開洞府出口放行。少婦身上戴了避水珠,一出洞府辟水珠自行發(fā)動,一個碩大的水泡把少婦包裹起來,兩人徑直朝祭湖亭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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