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菱挪動腳步,心里緊張不安,在小荷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包廂門外。
小荷停在外面時,她就已經(jīng)知道了。
門是開著的,她也沒敲門,輕手輕腳的進去了。
站在窗前的他雙手背后,抬頭看著窗外,聽到了些許腳步聲。
回頭那一剎那,他嘴角一揚,上前了幾步,拉了她的手。
古菱被這人的舉動嚇得縮回了手,“怎么老是動手動腳的?”
白蘇安領(lǐng)著她坐下,“只對你這樣?!?p> 古菱見他落座,捏了衣角,抬頭看了他,“我們才初見,你就出手大方,會不會太……”
“不會,”白蘇安兩眼喜悅,“你愿意接受我送給你的衣裳,就已是接納了我?!?p> 古菱眉頭微皺,是??!她為什么穿他送的衣裳,難道就像他說的,她在短短一天內(nèi),就接納了他?
輕點了頭,“嗯!我試試看?!?p> 白蘇安眉宇輕展,指了桌上的美味佳肴,“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你今天吃的很少,本想著怕你餓著,就準備了些點心,誰知你一覺醒來就到了清河鎮(zhèn)?!?p> 話語間的溫柔體貼,古菱坐立難安,這個人對她的好,有些措不及防,她可是個戀愛小白?。?p> 沒經(jīng)歷過這些,不知道怎么回他,可他言語間的真實誠懇,說話老練。
眉目之間的溫柔與眼神里的期盼,時而有著些凄涼滄桑,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對她這么溫柔體貼?
忍住對美食的誘惑,抿了嘴唇后,抬起眸子,看了眼前的人。
“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白蘇安眸子暗下去,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隨后輕聲細語,“女子這一生,名節(jié)名聲很重要,我謹遵母親教誨,不辜負愿意把初貞交給我的女子。”
“謝謝!”古菱唯有感謝。
白蘇安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玉手鐲,“這是和那塊玉佩是一套的,現(xiàn)在給你?!?p> 古菱推遲,“那個已經(jīng)更寶貴了,這個我不能要?!?p> 白蘇安輕輕戴上,“你戴著很好?!?p> 古菱看著那手鐲再次發(fā)呆,隨后又摸了,這么珍貴的首飾,現(xiàn)在戴在她手上,要是丟了,豈不是很可惜。
他一直在給她禮物,那她能給他什么?
他很在意額頭的疤痕,那要是消除了,他會不會很開心呢?
白蘇安輕刮了她的鼻梁,“吃飯要緊。”
古菱莞兒一笑,“好的!”
席間,除了聽到碗筷輕碰的聲響,及那輕咀嚼食物的輕聲,倆人沒有一字一句。
待古菱放下筷子,端起茶水解膩時,白蘇安在她耳邊耳語。
聽得她面紅耳赤,撇開眼眸不去看他。
白蘇安習(xí)慣飯后走一走,領(lǐng)著古菱走下樓梯。
“你不怕對我太好,”古菱小步走在他身邊,“最后會付諸東流嗎?”
“不會,”白蘇安停下腳步,“要是你心里有了我,就舍不得了。”
他信她,就像那夜,她找他一樣。
古菱暗道這人心里素質(zhì)好,面不驚心不跳,對她百分百信任。
回到客房時,白蘇安輕輕吻了她,“早些休息。”
古菱驚詫,捂著嘴跑開了,他怎么……
白蘇安嘴角一揚,想著一路緊跟著的人,返回去找了他。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她,是不是晚了?”
墨離煊跟蹤被逮了個正著,冷哼一聲,“她本來就是我的,沒想到被你搶了去?!?p> 白蘇安語氣冰冷到極點,看著那躍躍欲試的小人,“你三妻四妾,她可不喜歡,甚至她更恨你,希望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要是你敢傷她一分一毫,我讓你生不如死。”
墨離煊怒喝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不經(jīng)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就想娶她,沒門兒?”
“我已飛鴿傳書給她父母,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拗過父母這一關(guān)?!?p> “那我等著,”白蘇安先禮后兵,不聽,那就別怪他。
墨離煊氣急敗壞,狠狠捶了旁邊的大樹,手背鮮血直流,朝那人離去的方向看去,“給我等著?!?p> 白義看著爺回來,抱拳拱手道,“爺?!?p> “盯緊點,那小子很狂妄,”白蘇安看了白義,“換崗時多警醒著?!?p> “是,”白義退出房門,與那換崗的交代了。
古菱沐浴后,換回了自己的衣裳,兩眼瞅著那疊好的衣裳和白玉玉佩,手鐲發(fā)呆。
隨后又是捂臉,她不會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接受別人的東西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咋那么不矜持呢?
揉了臉頰,不會是喜歡他了吧?
完了,果然情竇初開,戀愛中的人都智商為零。